《索爱阎王》第23章


她累了,真的累了!她不是罗宣,她根本就不是罗宣!
唐泌记得有一夜,也许已有好多数不清的夜晚,阎烈与她做爱时是叫喊着罗宣的名字,而当时她甚至忘了该怎么流出唐泌的泪水,但她知道,她已疲惫得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
有一天夜里,她无意间撞见一名老巫师开坛作法,她因而有了兴趣,动用她在阎邦高上的地位喝令老巫师秘密传授她巫术,但是她始终达不过阎烈精明锐利的双眼啊!
没想到,当她准备承受他的惩罚时,阎烈竟然连一个巴掌也舍不得落在她脸上!
悲哀,真是悲哀!他真的把她当成罗宣了,彻头彻尾地相信她就是罗宣!从那一刻起,她不再爱着阎烈,而是深深地痛恨他!
她命人辟了一间密室作为祭坛,她明白阎烈很清楚,但他爱她酷似罗宣的外貌,因此未曾干涉、未曾阻止,这使她更加仇视他!
既然阎烈这么爱罗宣,因此她想到了一个能狠狠报复他、让他痛不欲生的方法——让他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
这会比要他死更让他痛苦;她要让阎烈亲手了结她的生命!
爱的越深,杀人的欲望就越强烈,如果牺牲性命能让阎烈尝到应得的报应,那么她也愿意!
她于是不分昼夜勤劳练习,她每拜一个巫师,巫术有了进展之后就杀一个,她也找来了许多试验者,最后都难逃一死。
她苦练了许久,但阎烈岂会如此轻易遭人下蛊,虽然她一再挫败,却毫不灰心;反而越挫越勇,她太想看到阎烈杀她时的表情了,那会是痛苦挣扎却又无法克制的表情!
就在她下蛊的能力达到炉火纯青的最高境界时,阎烈死了,他竟然死了!
临死前他竟还握着她的手说:“宣,等我,我将与你在九泉之下相聚了!”
她在他断气后冷冷地松开手.什么也没说,一滴泪也没流,也许旁人会以为她哀痛到不知如何落泪。
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就这样走了!就这样了无牵挂、安心满足的离开人世!
这或许是她的命吧!怨天尤人、愤世嫉俗都没有用,仇人死了,也许她该从命!
但当她仔细看阎战的脸时,满腔的怒火又重新被点燃!
阎战承袭了罗宣的温柔与阎烈的阳刚,俊美的脸孔,一对熠熠锐利的黑眸,她在他的脸上隐约看到阎烈的影子!
是的,阎战神似他的父亲,尤其是那一只瞳眸。
阎战并不是她熟悉的阎烈,她开始静下心来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专注凝神的暗中观察他一举一动。
阎战一向待她客气,但是他们之间一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一直以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共处,而她也无心拉近彼此的距离,她知道阎战亦然。
不知是她对阎烈的恨意益心中作祟,还是阎战的有礼客气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外人,她被他激怒了,渐渐把对阎烈的恨意转移至阎战身上。
阴谋的火焰开始在她的腹中燃烧,当她知道一向和阎烈有生意往来的骨董商霍国书暗中爱慕她许久后,她便使出美人计,对他温言软语数番,给了他厮守终老的承诺,成功怂恿他与她里应外含、盗取地藏,企图导致阎邦一团混乱,让阎烈的儿子下不了台,亲手毁了阎烈毕生的心血。
原以为将翡翠地藏转手擎天盟能点燃阎邦与擎天盟之间的战火,也能拖延阎战宣誓继承阎邦的时机,但她实在太小看阎战了,作梦也没想到他在短短七日内能顺利夺回地藏,成功继承阎邦阎王一位。
这让她心中更加不平,而现在,阎战也和他父亲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苦难加诸在她身上,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反击!
蛊降中,血咒是最可怕的,她眯眼凝现眼前这颗自阎战肩上取出的带血子弹,银色的弹头上染有干了的暗红血渍。唐泌闭上眼,嘴里开始喃念。
她要阎战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
爱的越浓、越旺、越烈,脑袋就越不听使唤、双手就越不受控制,会将他心中的爱意转成杀意,非置爱人于死地不可;血溅一次,他的心就软化一分;痛苦便啃蚀灵魂一分,那种渐渐加深的痛楚与挣扎,便是折磨他最残忍的方法,直到爱人在他眼前断气,剧痛便会爆发,教他心魂欲碎,悔恨自责得不能原谅自己,从此活在爱人惨死他手中的阴影中!
这是惩罚阎战最好的方法,谁教他是阎烈的儿子,谁教他总让她强烈想起那个死去的男人!
银色带血子弹在烛光下诡异闪烁,午夜时分,将会如她预料,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嗜血残杀……
第十章
擎天盟五人被阎王款待住在阎邦总部的中国式大宅院中。
月明星稀,夜色深沉。
阎战无声无息踏进傅靖翔的房里。
傅靖翔睡得很沉,丝毫未警觉到有人欺近。
阎战面无表情地掀开纱帐,一只手摸向她细白的颈项。
傅靖翔自睡梦中惊醒,猛然一睁开眼,看见阎战冰雕似的俊脸,顿了颊,她赧然笑。
“战,我的主子和伙伴就睡在隔壁,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我房里过夜,明早他们暖昧的眼神铁定教我羞得吃不消。”
阎战默然不语,两眸泛着逼人的冷芒,双手圈住她的颈子。
傅靖翔坐起身来,两手捉住他的手腕.明眸也漾着情欲的氤氲,她轻声说:“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得趁他们还没醒来时偷偷溜走哦!”
阎战眯眼冷睇她粉嫩的美颜,两手逐渐加紧束缚的力道。
傅靖翔不疑有他,半跪起身,硬是拉扯下他的双臂把它圈在腰后,娇躯贴近他,以额相抵。
她亲昵的靠近令阎战有一霎时的失神,涣散的瞳眸出现迷茫,但他仍不作声地任她紧贴。
傅靖翔轻抬螓首,凑上红唇,腻滑的小舌舔舔他微凉的唇瓣,滑溜地撬开他的齿,以舌掠取男性阳刚的气息。
阎战身子陡然一颤,欲望逐渐苏醒,两手使力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本能的回吻她。
她心跳加速地回应他的吻,一手抚着他的背,一手深入他柔亮的黑发。
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低声嘶喊,毫不温柔地拉高她睡衣的裙摆至腰际,一手撕裂她丝绢底裤,猛然推她推倒在床上,他仅仅褪去裤子的束缚便扳开她的双腿,准备进入……
“不!”傅靖翔惊吼一声,奋力推开他的身子。
他这全然只是一种欲望的发泄,不带半丝情感,而她不要这样,她要的是心灵的情欲结合,不单只是宣泄欲念。
阎战低吼,因受挫而低吼,他以强大的力气压制她纤细的双腕,将她紧紧地定在床上,想要继续。
“战,你怎么了?”傅靖翔难以置信他会如此狂暴。“你这是强暴啊!”
他的黑眸深不可测,冷俊的脸孔因压抑着欲望而扭曲,额际已渗出痛苦的汗滴,他想占有她,但他更想……更想……
倏地跳下床,他火速地穿起长裤,不发一语地站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漆黑的眼瞳无意识地瞪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傅靖翔见他如此不寻常的反应,焦心的攒起细眉。
阎战一手隐于身后,一手撩起她垂落胸前的长发。
傅靖翔不解地以手抚摸他俊俏的脸孔,柔声间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想……”阎战失神地喃喃,剑眉紧蹩,双目闪烁。
“想什么?”她忧心忡忡地追问。
“想……杀你!”他忽地右手一扬,掌中一柄亮晃晃的短刀狠狠落下!
傅靖翔作梦也没想到心爱的男人会突下狠招,来不及缩回手,左手臂上已出现一道细长的血痕,她痛吟一声。
“战?”
此刻阎战脑子里乱烘烘地,他感到一阵晕眩;迷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好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而他也说不出究竟自己是被何种力量所控制,只知道内心有一股极大、极强烈的渴望,那就是杀了傅靖翔!
见他又欺身向前,傅靖翔只得捉住枕头抵挡他来势汹汹的利刃,手臂上的血一滴滴染红了日被单。“战,你疯了是不是?住手!”
阎战红了眼,一心想见血,发狂似地举力猛刺!
眼见枕头就快被犀利的刀刃刺穿,她瞥见原本压在枕头下的手枪,便迅速地抓起来瞄准他。“你看清楚我是傅靖翔!”
“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傅靖翔。”他爬上了床,逼近缩在床角拿枪的女人,唇齿微微掀动,“所以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傅靖翔大叫,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因为……我爱你!”阎战觉得头疼欲裂。
天!这是什么逻辑,爱她爱到要杀死她?她不解。
“你说谎,如果你爱我,根本舍不得伤我,更逞论结束我的生命。”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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