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第11章


他缓缓回过脸,声音有些沙哑。
似是看出了史航的无措,为了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又加了句,“不要会错意了,我只是想拿你来削削那个人的锐气,那个人,你看到了吧。”
在空中相撞的视线,没有闪躲,抓在软垫上的手被一股温热包裹,心一颤,急忙挣脱开。
“对不起,我要回去,之简还在等我。”
隔着些许距离,他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失落,像是难过。
回到餐厅,终还是晚了,服务生说,人刚走不久。
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在小声议论。
“对,就是她,难怪我见她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在电视上看到过,方家的童养媳。”
“方家的童养媳?也就是说,是那个瞎子的老婆咯。”
“也难怪在外面偷男人,肯定很不甘心吧,长得这么漂亮,却要和一个瞎子过一辈子,换作谁都忍受不了吧。”
这几个一边说,还一边不忘把视线往史航身上瞟,其中有两个史航认识,在厕所里的时候。
想不到,她们坐的位置,就在背面,听她们兴致勃勃的议论,之简肯定听到了。
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要赶回去。
那时,凌少桀的车就停在路边,一直到亲眼看到史航上了计程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叹了一口气,摘下遮住大半边的脸鸭舌帽,出色的五官澄映在凌少桀的眼底,是一筑。
“你刚才撒谎了吧?”
凌少桀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这样好吗?”缓缓转过身,望着刚才那辆计程车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淅沥沥从空而降的春雨,斑驳了清晰的玻璃窗,外面的景,开始变得模糊。
看着内视镜里的人,一筑就会想起另一个人,似乎,自从那个人走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的原因,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下雨。
这或许可能就是,在怎么高深莫测,狂傲不羁的人,都有一手他无法掌控的事吧。不管是方之简也好,凌少桀也罢,都无一例外。
他真的开始有点怀念以前的那些日子,那些有他,有凌少桀,有方之简,有筱爱还有那个她,在一起的时光。
现在想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让曾经那么美好的时光分裂成今天这种局面,走了的,傻了的,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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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高调的沉上来了
、第十一章
“我今天看到她了,真的不怎么样。”
这是史航焦急跑回去找之简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个女的。
“不过我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如此花费心思。”
门虚掩着,史航好奇的把视线探进去,想知道之简是在和怎样的人谈话,奈何却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那抹纤姿曼妙。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
之简好像很了解。不仅仅是从语气中听的出来他们认识,感觉更像是深交过一样。 
史航收回视线,不解的蹙起眉,那个女的是谁?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思绪停到这。那抹纤姿曼妙已经缓缓转过身,侧对门外,视线朝着之简的所在方向,用那种别有意味的口吻说,“你在害怕?”
像是在质疑,却含有肯定。
“你放心好了,你未婚妻她现在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自然也不会看到这一幕。”顿了顿,这个声音突然调转了话锋,“这就是今天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的目的。”
虽然没有全部看到屋里的情形,但十有八九史航还是可以想象得出来。相比起这个,让史航更诧异的是,她竟然觉得那个身影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来,一直到那个身影声色俱厉到咄咄逼人。
“她是不是真的是你的未婚妻我不知道,但烦请你好好管束,毕竟她也是方家的一份子,要是被外界知道或者是被媒体拍到她在外面随便和别的男人凑在一起暧昧不清的照片,结果会怎么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或许,她就是嫌弃你是一个瞎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很不甘吧,要不然她怎么会背着你在外面勾、引男人?”
这个声音越说越愤慨,高涨的情绪明显偏激起来。
“可她在外面不知检点也就算了,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凌少桀,有她这么下贱的吗?”
史航直直盯着那个身影,那份熟悉感渐渐清晰,而松散的手却渐渐握成了拳,没等之简作何反应,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闯进房间,愤怒出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
屋内的人,显然对史航的突来很震惊,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随即一笑,走着轻柔的步伐朝史航靠近,小巧殷红的嘴唇浅浅勾起,目光却充满了蚀骨的怨恨,那种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狠厉,让史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当童美桥走到史航的跟前时,眼里的那抹狠厉飘散,瞬即化为嘲讽,更是一种得逞。
“来的正好,有些事情我刚好想和你可以当面对峙一下,你敢不敢?”
史航戒备的望着童美桥,没有出声。
“你不敢?是心虚了吧,是承认自己不甘心和一个瞎子过一辈子吧。”
“你撒谎,我没有。”那个字眼,太刺耳了,史航无法在忍受下去,便大声反驳了出来。
童美桥微微一怔,似乎是被史航的激烈反应震慑到。
“之简他不是瞎子,他不是,这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只是暂时而已。”心底似乎没有多少底气的,所以才在每句话的后面都加以双重肯定,只是,想更加的确定,不带一丝质疑。
然而,童美桥却讥讽的轻哼了声,定格在方之简的身上。
“不要扯开话题,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在目光从之简的身上转移投射到史航身上的时候,那种怨恨,像是定死了要她难堪。
“我……”张嘴想说,话却吐不出口,身侧的手不安的在坚定握紧之后又无助的松散开来,回想起在洗手间里凌少桀说的最后一席话,足足可以将她所有的勇气都抽空。
“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敢说?要不要我帮你?”童美桥愈加的咄咄逼人。
史航的脸色顿变得难看,直直的看着童美桥,颤抖着的唇瓣几次想反驳却发不声。
“你说完了没有?”而就在她进退无路,处在窘境被人欺辱时,之简清净的毫无任何杂质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说的很轻,轻的让你几乎以为这是一波永远都荡不起涟漪的湖面,谁也看不到,一片水光滟色的湖底下面,藏的究竟是什么。
而史航,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怒。她向来捉摸不透之简的情绪,可这次却是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怒。
史航紧咬着下唇,隔空望向之简的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涌。
好似知道两人的位置,之简慢慢转凝童美桥的所在方向,表情里有过细微的变化,这次,别说是怒意了,就连最平常的情绪都被敛收的微乎其微。
“如果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么,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具不具有这个资格?”
一时间,童美桥傻眼了,娇艳的面色毫无刚才的气势而变得惨白,那种表情,惊愕的似是完全没有想到之简会袒护史航护到了如此程度。 
但她童美桥又岂是省油的灯,在之简那里收到的憋,她绝对要用另外一种方式还回去。
正也因为是这样,童美桥在不甘的走之前,轻声在史航的身边极其神秘的说,“什么时候如果想更多的了解你的未婚夫,那么,来云天楼找我。”
一个被珍藏了那么多年的人,一定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是很乐意去教导。 
史航驻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空白一片,当时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然而,静谧的气氛在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消失后,更是一片死寂。
“史航……”
“过来。”
最终,打破这片沉寂的是之简。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但这前后两句话中间有过暂短的停顿,好似在犹豫些什么,在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便利索起来,变成了一种肯定。
“到我身边来。”
“之简。事情其实不是那个样子的,我……”
冰凉的食指覆在她的唇上,那份独特的气息由后而密的将她紧紧包裹。
“什么都不要说。”
“今晚就留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
他把她圈进怀里,下巴轻搁在她的头顶上,手指从她的额角眼梢细划下,神色深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落日余晖,夕阳在一侧的落地玻璃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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