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第20章


的位置,是不是真的重要。
现在这件事情也是一样,凌少桀真的害怕,害怕因为她的不够坚定,害怕她分不清亲情和爱情的实际区别,害怕她和方之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份感情而轻易放弃和他的约定。
或许,在昨天晚上,他就不该放任她回方家。
所以当他按响方家门铃,有人出来开门,他连话都顾不上说就冲了进去。
“不好意思,他可能太急了,你没事吧。”一筑看前来开门的人有些被吓着,便好意解释了一下,毕竟这事的确是他们太莽撞了。
“没关系,你们是……”
“我们是史航的朋友,今天来找她。”
“我们聊聊吧。”
一筑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方父就出现在他跟前,显然刚才凌少桀闯进去的那一幕他也看见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换了个地方,一筑开门见山,事实上他并不怎么喜欢和长辈独处,要不然他也不会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
“我就是想问问,之简的情况。”
对于方父的话,一筑没有多大的惊讶,方家在那场大火之后,方父就洞悉方之简身边的一切人和事,可能觉得亏欠了方之简什么,所以才会把和方之简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了解的很透彻,包括一筑。
一筑学医,而且是X医院某教授的得意门生,之简的检验结果就是某教授交嘱一筑带给之简的,这些,方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昨天晚上他晕过去之后就一直没醒过来,你们不是说他最少还有三个月吗?这是怎么回事?”
背着一筑的人转过身,晦暗的瞳孔里泛着泪光猩红了眼,一丝不苟的戎装威严的让人胆颤却又充满同情。
方父也只不过是个可怜人,孤寂了半生,到最后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他,病情可能恶化了。”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为什么会恶化?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吗?”
相对于方父的激动,一筑显得过分镇定,见过太多的生死别离,这样的场景,甚至比这更悲痛的场景,他的心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病情会恶化这和病人本身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他就这样沉睡过去,也未免不去一件好事,至少这样,病人本身不会有任何痛苦……”
“但是他很难受。”方父愤怒打断一筑的话。
一筑的眉蹙了起来。
那不是难受,而是,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放不下。 
“冒昧问一下,她现在还不知道吗?”
方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筑一眼,“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说到这,方父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反之,一筑的面色深凝起来。 
一家民营小吃店里。
凌少桀问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史航一脸事都没有,然后把夹好的菜送到凌少桀的嘴边,肆无忌惮的,“你把这吃了我就告诉你。”
凌少桀的目光持有怀疑,没有张嘴的打算。
史航看着他,不满却又有点小得意的收回手。
“不许淘气,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很担心?”
凌少桀是真的生气,史航也意识到了,吃饭的过程中,几乎再没说话。
走出店铺,史航扯着凌少桀的袖子投降。
“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没理她。史航又不死心的走到凌少桀前面,有人每前走一步,就寓意着有人要每退后一步。
“那个电话真的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着急一下,所以才让陈彦配合我说出那段对话。”
“凌少桀——”
可是不管史航怎么说,凌少桀既不去看她,也不理她,史航的脾气也一下上来了,停住步子挡在凌少桀的面前,用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
“不、许、不、理、我。”
顿时,凌少桀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史航的脸上。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所有的人都再行走,而就只有他们站在人海的中央停止,相视。
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怒气冲冲。
面无表情的那个在看着怒气冲冲的那个数秒后,突然就笑出了声,把怒气冲冲人的手攥在掌心,收进口袋,好似无所谓,却略带惩罚性。
“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下次要是在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史航皱鼻,脸微微昂起,学着凌少桀的样子,一板一眼的,“念你是初犯,暂且就不计较了,下次要是在这样冷落我不理我,一个人远远的走在前面把我丢在后面,我也不要你了。”
“你敢。”
“你敢我就敢。”早就习惯了凌少桀阴晴不定的性子,这下脸冷下来,也是有所预料,所以史航毫不犹豫的顶回去之后,迅速拉着凌少桀的胳膊转移话题。
“我想吃冰淇淋,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凌少桀,凌少桀——”突然变得很乖顺,眼睛一眨一眨,里面满是动人的水光,倒映在他眼底,定格成唯一的风景。
凌少桀不得不承认拿史航束手无策,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还骂不得,训不得,冷落不得。
看着凌少桀走去马路的斜对面买冰淇淋,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掩住眼底的泪光,用手把发丝挽在耳侧,抬眸间,发现跟前的精品店有一个很漂亮的发饰,是一朵很精致的花卡,可惜身上没
钱。
回头去寻找对面的背影,有些等不及,干脆自己也过去。
付完钱,凌少桀看着手中呈田螺形的甜品,嘴角边的笑,似严寒冬末后的暖春绽出来的第一缕晨曦。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怎么都不会在大街边买这种东西,而在他身上很多的不会,发生她身上就会失效。
无奈的摇头,凌少桀觉得自己是疯了。
“凌少桀,我在这里。”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车辆,找到那个人,史航忍不住招手想要他看见。
却也是与此同时,刺耳的鸣笛,破天而开,史航捂着耳朵跑,差一点点就擦撞上,开车的司机大声咒骂。
史航吐了吐舌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是有多危险。
“你有没有伤到哪?吓到了没有?”凌少桀紧张的仔细打量突然就跑过来的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没事,刚才我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发卡,你要帮我买。”
再三确认是真的没事后,凌少桀幽暗的眼眸微眯起来。
史航眨着眼,一脸无辜,偷偷去瞄周边的人,其实她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但不能承认。
可是这次连个强词夺理的边都沾不到,最后只有把头低地低低的,不敢去看他的脸。
结果可想而出,被狠狠教训了一次,不过还好的是,发卡买到了。
史航马上就要卡上,可是看不到,对着路边的橱窗玻璃弄,凌少桀闲她丢人,所以史航缠着他,要他弄。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很别致的卡在鬓边。
凌少桀看着她,眼底是深深的笑,近似痴迷,嘴角轻佻起来,食指在她鼻梁上落下,轻刮。
“丑死了,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上你的。”
史航不以为然,依旧笑,在阳光下展颜,在每条街道上留影,玩累的时候,就坐在公园里的小亭子里歇息,史航会把脑袋靠在凌少桀的肩上,闭着眼睛,静数心跳和时间的重叠。
“凌少桀。”
“嗯?”
“带我走吧。”
在他的肩上抬起脸,他也在这个时候刚好回过头,两个人相视的距离,不到3厘米。
Z市是沿海地区,所以这里的气温相对于别的地方要低很多。
方父是这一海域的校官,手中执掌的大权,就连陆上的警督都要敬畏三分。
兴许,正也是因为这份权势便轻易操纵了当年的情势,要不然,也不至于酿成今天这种局面。
邮轮的顶层甲板上,方父凭栏而立,海面上的风很大,刮红了方父的鼻尖和眼睛。
实际上,报刊刊登那种不切实际带恶意诽谤的新闻,方父可以诉讼法律,可是……
介于对方手中持有当年触犯法律的罪证,方父才一直不敢动手。
当年那场大火也一样,方父是知道那场大火是意外火灾,可是偏偏有人看到在大火前季德天出现过,他知道的太多,方父本想借助这件事情除掉他的,但是没想到竟然潜逃了,这一逃,还就是十年。
而这次,在知道之简的病况之后,方父一切都看开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史航小姐,先换身衣服吧。”
这是史航回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进了房间,窗户开着,有很大的海风吹进来。
见梅有些为难,所以史航又加了句,“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一个人想静一静。”
梅犹豫了一下,疑惑重重地望着史航数秒,但还是退下去了。
关上门,转身靠在门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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