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第129章


他正垂头丧气,猛地听见粪桶里传来一阵声响,跳起来兴冲冲地打开,谁知冒出的是胡老汉满脸皱纹的脸来。
“这位官爷,究竟是怎么回事?”胡老汉只记得他正收拾粪桶,颈上一痛就掉进了这桶里,不省人事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侍卫拎着他的领子就提了起来:“哼,居然敢私自放走宫里的人,你真是嫌命长了!”“冤枉啊,小人怎么敢……”胡老汉一听,就知道侍卫要把他推出去替罪,哭天喊地的,愣是挣扎着不肯走。
侍卫索性一拳把人搁倒了,拖着他回宫交差去了。
话说沉玉就缩在墙头那边,听着他们两人地脚步走远了,才敢探出头来。心里念叨着对不住那位胡老汉,她东张西望了一圈,才悄悄跑出了小巷。
她其实也不知该往哪里去,赵怀津肯定在凌王府外布下眼线,自己溜过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为今之计,只能投靠萧祈了。就不知她被人掳走后,萧大哥会藏身在哪里?
沉玉摸着手臂和腿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那天在湖边看见茶水倒进了湖里,食人鱼立刻退避开去,可见这“春错”极有可能是它们的克星。
虽然是冒险,可她也只能一试。每天早晚都要沐浴,再偷偷把泡好的“春错”倒进去。一连两日,沉玉曾试过把泡过茶水的手臂浅浅地伸入湖中,确实跟她想的一样,没有食人鱼靠过来。
七日之期到了,纵使她再没准备好,也只能匆匆逃命。把哑奴都支使走了,沉玉偷溜了出来。
宫殿外的阵法,刚好就是师傅以前在山中小屋附近布下的,沉玉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自是难不倒她。吸了一大口气跳下了湖,狗刨式地游了上岸。仅仅泡了两天还是不够,只让食人鱼咬伤了几口,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赵怀津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地行踪,沉玉咬咬牙,也顾不上先包扎伤口,蹒跚着在路上走。
汴梁是芮国地都城,在大街上随便一抓,说不定就是哪个皇亲国戚或是高官的远亲。见着沉玉走来,那些小姐和公子纷纷退避三舍,捂着口鼻甚为不屑。时不时传来几声姑娘的轻呼,以及公子哥儿的咒骂声。
沉玉皱着眉,正烦恼着何去何从,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大惊小怪。忽然脚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个没注意,跌在了大路上。面朝下趴在地上,痛得她半晌也没爬起来。
听着其中一个公子哥儿“吃吃”的嘲笑声,面上得意之色还没掩下去,沉玉暗暗低咒了两句。如果不是这会正在逃命,铁定要打得这人满地找牙!
辛辛苦苦地站了起身,她看也没看周围一眼,接着继续走。对于沉玉的无视,那公子哥儿可不乐意了。眼见着方才自己心仪的小姐对他笑了,急着显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贱民。
手上地折扇一开,这公子哥儿故作高雅地笑了起来:“你家公子被人撞了,怎么都不吱声了?”
后面地侍从听了,立刻会意地挨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围住了沉玉。她撇撇嘴,虽然武功只学到皮毛,可对付他们这些三角猫功夫的人,倒是不难。
沉玉折腾了这么久,又倦又累,没有心思跟他们纠缠。往路上挪了挪,看起来似是害怕得躲了过去,事实上却是避免被腹背受敌。
公子哥儿见她躲了,更是乐不可支,朝身边地侍从略略点头,后者把袖子一卷,拳头就冲沉玉去了。看她瘦瘦小小的,也没用上十成的力,沉玉轻巧地避开了,单手抓住侍从的拳头,右脚往他下盘一扫……
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侍从,公子哥儿脸色不好了:“来人,都给我上!”
这三四人不敢轻敌,见她手臂上的血迹,其中一人冷笑着伸手就往伤口上招呼。沉玉险险躲开了,吓得一身冷汗,这些人真是阴险。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奴才也就这幅德性!
眨眼间中了两拳,她捂着腹部就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气息也弱了。侍从惊得急忙停了手,神色迟疑:“公子,再打下去可能要出人命的,你看这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那公子哥儿也知道在大街上众目睽睽,给点教训也就罢了,出了人命可就麻烦。刚要应了,忽然又想到喜欢的那位小姐就在不远,看见他这样胆小怕事,肯定要看不起人的。
掂量着掰出贱民意图谋财害命,被他发现而制服,当中不小心打死了,凭着自家的权势,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得意洋洋道:“继续给本少爷打,不给点教训,还以为我好欺负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沉玉叫苦不迭,原想着放弱了气息,这公子哥儿也就会放过她,谁知居然这样不依不饶。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继续闭着眼被人教训,猛地蹦了起身就飞奔而去。
围着她的几名侍从怔忪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公子哥儿气急败坏地怒骂着,他们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忽闻一声骏马的嘶叫,路上一辆精致的马车停了下来。公子哥儿望了过去,背上直冒冷汗。那个贱民往那里跑不好,居然撞上了凌王一行人!
8知道咋回事,刚才本本忽然上不了网,U盘也没反应,折腾了半天才爬上来,!
一大早滴,折腾滴一身汗,郁闷了一把。。。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公报私仇
“怎么回事?”一道冷冽的声线从车内响起,外头的赤英看着跪在脚边的几名侍从,难得出来透透气,居然就遇着这样没眼色的,直直往王爷的马车冲过来。
“王爷正问你们呢,快回答!”
侍从哆哆嗦嗦地低着头,颤声道:“有个贱民伤了给我家公子,正要抓去报官,没想到会惊了马,请王爷恕罪。”
赤英瞄了眼倒在马车旁边的瘦小身影,挑眉道:“就是那人?”
“对,对,就是他!”侍从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这位大人降罪与他,还急忙解释道:“这臭小子横冲直撞的,不知哪里来的疯子,我们这就把人带走。”
略略点头,赤英早已不耐,抬脚正要上马,腿上一紧。君子堂首发低下头,刚才趴着的瘦小子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抓住他的裤腿不放。黑乎乎的手立马就在裤上拍了两个黑印子,赤英在军中多年,经常忙得顾不上洗澡,对那个巴掌大的泥印也没怎么在意。
但堂堂子将在大街上被人抓着裤脚,多没面子。甩了甩脚,他喝了一句:“放手!”
“就是,抓住子将大人,你不要命了!”侍从也大大咧咧地开骂了,就要上前掰开沉玉的手指。
这一靠近,却见她嘴角有血流了下来,侍从吓得缩回了手。看沉玉闭着眼,心里一凉。刚才这人被打得晕在地上了,后来突然站起身跑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思及此。侍从背后冷汗连连。偷偷向不远处的公子拼命使眼色,这事他可不敢做主。
事实证明,主子跟侍从之间的沟通是少不得。公子哥儿眨着眼看了半天,愣是不明白这侍从想说什么。瞧见那贱民抓住赤英地裤子不放,立马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还不快点掰开这人的手,误了王爷的事怎好?”
“是,公子。”侍从连声应下,用力掰着沉玉的手指,心里念叨着:“你要怪就怪我家公子。死了别来找我寻仇啊……”
沉玉被他折腾得手指疼得要命,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捏起赤英小腿上的皮肉扭了一把。
赤英痛得跳了起来,当下也顾不上形象了,提着沉玉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臭小子,原本想放你一马,如今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使劲朝他眨眼,沉玉又拨开额上的乱发,让赤英看到半张脸。可惜这愣小子还是没变,一点都不开窍。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但是当初自己诈死逃出王府,车内那一位会原谅她吗?
别刚出了狼窝,又进虎穴了……
江怀闲在车厢内听着外头的对话,约莫是些刁民惊了马。只是这赤英半天没处理好,他不禁掀起窗帘地一角,忽然瞥见那道瘦小的身影,美目微微眯起。
沉玉被赤英提着,脸蛋憋得涨红,乌目狠狠地瞪着他。这小子,怎么都这会了还没认出自己来。
赤英还道是这样的小子竟敢瞪他。摆明是看不起自己。当下也怒了,可也犹豫着手上这轻飘飘的小身板,他一拳打下去,还有命么?
马车的门推开了,江怀闲缓步下车,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赤子将。别让这些刁民挡了道。”
原本那位公子哥儿和几个侍从看见他的如玉的面庞。双眼发直,半天移不开视线。谁知一开口,就把他们都归到刁民的行列。那公子哥儿又羞又怒,反驳道:“王爷,我可是当朝皇后的侄子,怎能与刁民相提并论?”
美目淡淡瞥了他一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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