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第143章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众位将士,小太子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母后呢?”
统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皇贵妃正在皇上的寝殿,太子殿下无需担心。”
沉玉听出他语气中地丁点迟疑,感觉事情并非如他所说那般。特意派人保护小太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赵怀津的作风。
赵祈恩没有再开口询问,抬步走向内殿,她连忙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待关上了殿门,只余两人独处,沉玉扫视了一轮,犹豫道:“殿下,此处可有藏身的地方?”
小太子瞥了她一眼,往床底努了努嘴。想也知道室内只得那里可以藏人,可并非久藏之地。沉玉正要细细再问,却见赵祈恩跳下椅子,迅速钻入床底,不知按下哪里的机关,地板无声无息地打开,露出昏暗的密道。
她急忙从烛火旁取了火折子,在床榻上把枕头塞进锦被里,放下几重纱帐,悄声把小太子推向里头的暗道。
圆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赵祈恩正想从床底爬出来,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沉玉又推了他一把,敛了笑容,火折子也塞到小太子的怀里。乌目一瞪,催促他赶紧下去。
纵使只得五岁,可赵祈恩常年生活在皇宫之中。虽说年幼,看底下的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倒也能分清一二。他明白沉玉想救自己地性命,也就乖乖地带着火折子走下了地道,眼睁睁见着石门在身后封上。
沉玉喘了口气,不明白她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可一想到那个孩子要被当做傀儡在金銮殿上过一辈子,她不免有些心疼。一个只得五岁地孩子,比之她当年还要年幼,沉玉实在下不了手。
即使清楚江怀闲不会杀小太子,可也绝不会让他好过。试问,还有什么比生不如死更为痛苦?
敲门的人终是失了耐性,银光一闪,殿门应声被劈开两边,落在了地上。沉玉好整以暇地看着涌入地禁军士兵,好笑道:“我还真没见过如此无礼的奴才,对一个稚儿,你们有必要这般,也不怕吓着太子了?”
“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那统领目光一冷,扫向了纱帐内隐约可见的床榻,向周侧的士兵点了点头。
众人一哄而上,扯开重重纱帐,掀起锦被,却是一堆枕头。禁军统领恼怒地瞪着沉玉,怒喝道:“太子在哪里?说出来,兴许会饶了你一命。”
她故作惊讶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床榻,诧异道:“刚才明明见太子上榻歇息,这会怎么突然不见了?”
“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给我绑起来!”未免殿外伺候的奴才去通风报信,统领颇费了一番功夫把东宫无声无息地封锁住。想着那小太子定是逃不过,也就没有多加理会。如今却给他跑了,若主子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禁军在屋里仔细查看了一轮,一无所获。抽出佩剑,横在沉玉的颈侧,他不由冷笑道:“此处只得你跟那太子两人,他去了哪里你怎会不知。若是识趣的就快快道来,我等的了,可手上的剑就不知道了。”
沉玉不为所动,还嬉皮笑脸道:“奴才真的不知,统领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太子要做什么,又怎会不避开小的,统领英明,这事奴才真是不知……”
还没说完,只觉颈上一痛,她皱眉瞪了过去,眨眼间就把那统领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他凉凉地瞧了沉玉一眼,挑眉道:“……不知道么,不知道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剑尖往内深了一分,大片殷红落在衣襟上,眼见就要性命不保,沉玉咬咬牙,大喝一声:“慢着!”
“停手!”
如此同时,门外亦响起一道熟悉的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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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甘拜下风
颈上冰冷的剑尖被移开了,沉玉依旧一动不动地瞪着殿门,一人抬步走来,面上带着温和谦雅的笑意:“我们又见面了,沉姑娘。”
她没有吱声,禁军统领几步上前谄笑着道:“宰相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
俞席衡睨了他一眼,冷哼道:“若在下不来,难道你打算瞒天过海?”
“属下不敢,”统领连连摆手,惶恐道:“大人,太子殿下应该走不远,我们这就去追。”
“走都走了,难不成你还要弄得人尽皆知?”俞席衡对他没有好脸色,淡然道:“都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东宫。”
“属下遵命,”统领见他没有责罚自己,暗自松了口气,急急带着手下便退了出去。
沉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俞席衡,扯了扯唇角:“在天牢那位大人原来是你,宰相这是背叛皇上了?”
“姑娘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笑了笑,径直在桌前坐下:“此话差矣,从未效忠,何来背叛?”
拍了拍腿上莫须有的灰尘,沉玉没有理会脖颈上的伤势,慢慢站了起来:“你是江怀闲在赵怀津身边布下的棋子?”
“正确来说,我们只是联手。”俞席衡瞅着眼前神色自若的女子,眼底暗暗掠过一丝深意:“俞家欠江家一份人情,在下也不过是替上一辈还债而已。”
沉玉点点头:“原来如此……宰相特意前来,应该是有事要告诉我吧?”
“在下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俞席衡环顾四周,禁军几乎将寝室翻了个遍,一片狼藉:“为何要放走太子?沉姑娘难道不知,他可是凌王的心腹大患?”
“我只见到一个年满五岁的稚儿,看不见大患在何处。”沉玉的面色略微苍白。仍旧无畏地直视他。
俞席衡笑了:“姑娘果然天真。太子如今仅仅五岁,但是五年、十年后,他肯定会卷土重来,置凌王于死地。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下不能容忍有一丁点的变数。”
听罢,沉玉嗤笑道:“五年、十年,还不足以让你们坐稳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么?宰相大人是想让我说你们无能。还是心虚?”
“姑娘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俞席衡对于她忿然的语气,丝毫不在意:“太子毕竟是所谓地皇家直系血统,无论凌王坐上帝位有多久,只要他地性命还在,都会被指责为弑君篡位。”
“只要太子不回来……”沉玉眯起眼,急急打断道。
俞席衡双眼中闪过一道玩味之色:“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他不会回来。即使并非太子自愿。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回来。”
顿了顿,他冷冷一笑:“真不明白凌王为何看上你这样的女子,无才无貌,甚至差点毁了我们数年来谋划的大计。”
忽然想到一事。俞席衡恍然大悟:“不对,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随在下去看看,如何?”
说罢。也没有等沉玉的回应,转身就走。
她跟在后头,看着俞席衡恍若无人地走进东宫的内室,启动了一道暗门,不由诧异。需知这些密道只得皇帝清楚,就连太子也仅晓得其中一道保命的入口,其余一概不知。
赵怀津疑心这般重,即使重用他。也不可能将密道的事告知俞席衡。沉玉心下一动。这个宰相地手段倒是厉害得紧。
转头见着她眼中的探究,俞席衡轻轻笑了:“若不是萧祈的药粉。在下也不能如此轻易得到这密道的机关与出入口的位置。”
闻言,沉玉大吃一惊:“萧大哥在哪里?”
“沉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俞席衡凉凉地丢下一句,打开密道便踏了进去。
她忐忑不安地皱起眉,赵怀津抓住他们后,把两人分开关押。俞席衡能找到自己,定然也清楚萧祈的所在。如今看来,是被俞席衡趁此利用了……
密道内火光明亮,长长的走廊,无数地分岔口,如果只知道入口,也只会在地底的迷宫中失去方向。想必,这里的机关陷阱也不少。沉玉小心翼翼地紧跟着俞席衡,生怕前面这人索性把自己丢在地道中,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到了,”俞席衡推开石门,沉玉扫视着门外金碧辉煌的宫殿,愣了愣。满目地明黄,除了芮国第一人,谁又敢用这样的颜色?
“这、这是赵怀津的寝宫?”她诧异地看向俞席衡,转眼恢复如常:“宰相大人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必皇上会非常乐意见到沉姑娘,”他双眉一挑,唇边地笑意带着几分狡黠。
沉玉戒备地瞪了一眼过去,这人不会是双面派,一边效忠凌王,一边又想讨好皇帝……
俞席衡用力推了她一把,沉玉一时不备,踉跄着跌在离龙榻不远处,愕然地瞥见床上的人。赵怀津紧紧闭着双眼,剑眉蹙起,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神色痛苦。单薄的亵衣下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布满了花瓣形状的粉色印记。
她定睛一看,不仅手臂,就连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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