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颤》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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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拨人看着我没反应过来,我知道,这得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我起身,往外走:“我给你们关上门好好想想。但是,我知道,你们最后会答应的。所以现在我去收拾行李。”
出书房,给他们关上门。门渐渐合上,我爹那双烁然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也直勾勾看向他,直到门关上。
我娘站在门外:“鹿原,你……”
我说:“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我只是收心了,认命了。既然收心和认命了,那就得去搏击了。这是我搏击的第一拳。”
一个小时后,我爹来敲我门,我把行李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他看看我的包,走上来,坐在我椅子上:“我还记得你十三岁的时候,把一张报纸放在我面前问我,说报上拍到一个书记手腕上带来好几十万的表,因此被纪检下台了。你当时看着我说,其实是故意有人在操纵的吧,要不然绝不会有记者这么巧,拍到他衣袖里半露出的手表,背后绝对有人在借由媒体的手段操控着故意要他下台。你那时才十三岁啊,我当时真觉得……你小子就是一块料!”
我说:“你提这干嘛。”
他看着我:“你不是要做闲云野鹤么,怎得这回对这事儿这么感兴趣,这么雄心壮志的?”
我笑:“老爹,我改主意了。我也想以后,让全国人民都听我的话。然后带着我的老婆,出国不是买包买衣服买香水,而是大手一挥买一大堆战斗机,坦克大炮回来。牛逼死了!”
他一愣,大笑。
他出去了。我坐床上立马给邯墨打电话。
接通,他的声音还很清明:“哟,怎么了?”
我说:“还没睡呢。”
他说:“啊,在做案子。”
我说:“基友,我准备到你这儿来了啊,你得好好招待我。”
他一愣,大笑:“真的假的?”
“真的啊~”一顿,“但是我来你这儿是干掉你们的头儿。你要不要一起干?”
他在那头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你脑子被门夹了?”
嘿~你说我难得正经一回。
“邯墨,你得帮我。”我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的声音也立即严肃了:“先跟我说说。”
“我需要你帮我去打场刑事案,以此让那个人感到威胁,他便会做更多的事儿来阻碍你,他做的事儿越多,把柄就会越大,底下的人便会质疑,我需要在一片质疑声中用他的把柄断掉他的根。”
对邯墨,我向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恩,听上去很伟大的事儿。但我结婚了,我有家庭了,亲爱的基友。”他这是在拒绝。
我说:“没关系,我先过来。”
他说,好,这个没问题。
现在是凌晨四点,我写到了这里。写到这里的时候有点写不下去,不是写累了,而是,我突然意识到,以上,是我人生的上半部分,我的下半部分,是从遇到一个女人开始的,我对她很残忍,我很内疚,我,挺对不起她的。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事儿是让我后悔过的。但遇上她,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如果当初没去招惹,是不是就没有如今的内疚和无奈。
也许,每个人活着,心中都会有块疤。而我的疤里脓了她。
她叫姚欣和,现在已经是个六岁小男孩的妈妈,她很幸福。
除了亲人之外,我最爱的女人就是她。
下面,我要写的,是我和她的故事。
【番外之何鹿原】(四)
现在是凌晨五点,不错,再熬一会儿就可以出去早饭了。我现在在珠海,昨天下午刚在茶餐厅里碰着她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喝下午茶。
回来宾馆的时候,心里突然挺难过。难过啊,她的举手投足,我一点儿也忘不掉,但这个难过该给谁说。没办法,打开电脑开始写。本以为写一点儿情绪就会稳定下来,但没想到,一写就写到了现在这个点儿。我抽掉了两包香烟。
邯墨的老婆是写小说的,我突然觉得整篇小说出来也不是难事儿。瞧,我现在就整了一篇出来。
欣和一直觉得,我跟她的孽缘是在大街上,我在她身后嘲笑她长得像鳗鱼,然后她拿高跟鞋打我的时候算起的。其实不是,拜托~哪个没脑子的男人会无缘无故指着路人大声嘲笑她长得像鳗鱼的啊?
这样做的男人分两类,一类,真是傻子,第二类,这个男人在搭讪。
我,当然属于后者。
所以,姚欣和一直觉得是她在追我,其实不然,一开始就是我招惹的她。
是的,我得用招惹,而不是“追求”这个词。因为追求,是带目的性和责任感的,而招惹,只是心生好奇,出于好玩。当然,招惹的报应是,弥足深陷,两败俱伤。她的伤已经好了,而我的还没好,恐是一辈子好不了了,我说过,人都会有疤,而我的疤里把姚欣和给化脓出来了。
说出来有点恶心,但这样说,才能比喻出,这块疤对我来说,挺疼。
她问过我很多次:“你爱我吗?”
我看着她,笑:“再看吧。”
那时候她的表情很委屈,转身就走,我拉住她,把她抱怀里来。我是真的在抱她,其实喉咙一哽咽,真想说:“我很爱的。”……抱歉,我没有说,然后,得用余生来弥补。
男人是很欠揍的,真的。尤其像我,负不了责,然后又放不下手。
邯墨得知我跟姚欣和相逢的经过时,就跟我说过:“姚欣和是陈哉的好朋友。你如果是真动了情,你得对那姑娘负责。但如果你只是玩玩的,就别去招惹她。”
那时候已经是我和姚欣和私下见过三次面的时候,两次吃饭,一次逛街。逛街我约得她,吃饭她主动约得我。所以邯墨介绍她给我认识的时候,我们已经很熟了。
“喂,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她看着我笑。
她最让人心动的地方是,敢爱敢恨。对你有好感,她便会直接告诉你。
我笑:“嗯。”
那时在咖啡厅,冬天,杭州的冬天湿冷湿冷的,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长到了膝盖,头发披下来盖住了耳朵,缠着厚厚的紫色羊毛围巾。她说:“何鹿原,你冷吗?”
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你,毫不避讳。
我说:“干嘛?”
她把自己冻得通红的两只手往我面前一摊:“我的手挺暖和的,你要不要捂一捂?”
表情很真诚,勾着坏笑。
我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我的手比她大,一只手就可以包住她的手,就这样我们俩在街上逛,走上了天桥,车水马龙在我们脚下流过。她的手还没我的手热,但握着握着……我们俩食指紧扣的地方越来越热。
我觉得,一旦认定了个女人,男人就得有责任保护这个女人。最直观的体现在手上。男人的手一半都比女人的手大,且有力,你得用你手掌的长度和力度,来牢牢裹住女人的手,给她热度,给她力度,给她被包裹住的踏实感。这是男人的责任。
我说:“欣和,我得回北京的。刚才跟邯墨吃饭的时候他说过,你注意到没?”
她点头:“听到了啊。他说你来杭州玩的,一年就得回去的。”一顿,转过头,冲我笑,“喂,交过几个女朋友?”
我说,不记得了。
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又坏笑着道,呐,何鹿原,我会不会成为你记得的那一个?
……
一月寒天,天桥之上,十指紧扣,她的容颜,声音,我现在都没忘。
呐,何鹿原,我会不会成为你记得的那一个?
……
她做到了。我真没办法忘了她。在遇到她之前,我遇到很多女人,在失去她之后,我也遇到很多女人,层层过滤下来,她都永远过滤不掉。
所以,她做到了。
前段时间去杭州视察,趁空和邯墨他们一家子见过一面。陈哉把邯墨养的真好,结结实实的,俩人还带了两个小孩儿来,妹妹很乖巧,哥哥很活泼。
我说:“邯墨,你拖儿带女的存心来挤兑我的是吧?”
邯墨搂着陈哉冲我笑:“瞧瞧,孤家寡人的男人就见不得别人幸福。”
陈哉很懂事:“我带两个孩子先去儿童区玩,你们先聊。”说着,一手牵一个孩子离开了。邯墨看着她,目光温柔得不行。
我说:“别看了,看了这么些年还没看腻啊。”
“我老婆~怎么看都不腻。”瞧这小子的狗腿模样,然后他喝了一口茶,问我,“最近还好么?”
“也就那样。过段时间得去珠海开会。”我说。
然后邯墨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姚欣和也在那儿……”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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