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215章


,与其去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不如安分度日,还能看到女儿出嫁的那天。
如今心存妄念的只有高氏一人。
我啜着酒看向高氏,她对面坐着元曦和宝月,两个孩子正窃窃私语什么。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并未发现我在注视她,而元曦感觉到了她目光,抬头看了看她,显得有些不安。宝月也很快发现了,对高氏冷冷瞪一眼,继续拉着元曦嘀咕。
高氏欲言又止,垂下了眼睑。
我微微一笑,饮尽杯中酒。耳边丝竹不绝,眼前舞姿曼妙,我不由微醺。
启悯在下面捉住我的手,我回头冲他一笑,他在我耳边低语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之夜……”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颈里,不由耳朵根子发热,脸也烫起來。
一曲终,一舞毕,我忙抽出手指,端正坐好。
却不想高氏忽然说道:“皇上,皇后,臣妾敬你们一杯,恭贺新婚之喜,祝皇上皇后白首偕老,永结同心。”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
我与启悯对视一眼,然后也举杯饮尽了。高氏却又道:“皇上,臣妾准备了一份厚礼,想敬献给您……和皇后。”
“哦?是什么?”
高氏笑了笑,道:“前几日臣妾在宫中偶然看到一舞,大开眼界,臣妾想值此花好月圆夜,请皇上皇后一起品赏一番,不知皇上和皇后意下如何?”
启悯笑道:“贵妃有心了,什么舞让你如此赞赏?”
高氏却道:“皇上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击掌两下,乐声再起,一群舞者簇拥着一个身穿五彩羽衣的蒙面女子鱼贯而入。
乐声起时,我就已愣住了:竟是霓裳羽衣曲!又看到那蒙面女子的五彩羽衣,顿时蹙起眉尖,难道她想跳霓裳羽衣舞?
果然,她跳的正是我曾身穿白衣跳过的霓裳羽衣舞!
纵然轻纱蒙面,但举手投足间亦是风情无限。
青丝妖娆,羽衣翻飞,不时露出雪白藕臂,玉足纤纤。
在座之人无不被她吸引住了目光,连孩子们都停下私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高氏脸上保持着微笑,我胸中满是怒气,看向启悯,他的神色并未见多惊喜,依旧淡淡的,我这才略微放下心來。
直到结束,启悯都洠П硐殖龆啻蟮男巳ぃ呤弦廊徊ɡ讲痪N倚南律桑患渌杓Ф纪肆讼氯ィ桥尤瓷锨敖庸呤鲜种械木票云裘醯溃骸芭竟牖噬鲜グ玻牖噬下吮谋砼拘囊狻!?br /> 声音竟十分熟悉,说不出的娇媚软糯,那双眸亦如柳岸烟波,迷蒙着一层水雾,盈盈欲勾人魂魄。
启悯怔住,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接过酒杯,顺势扯下她的面纱。
我在极大的震惊后,仿佛整个人都坠入冰窖,从指尖到心脏,彻骨寒冷。
眼前的女子,那眉眼,那樱唇,甚至那声音,活脱脱就是十五年前的我。
启悯手中的酒杯掉了下來,酒渍溅在我衣襟上,我极力稳住心神,起身道:“臣妾先行告退更衣。”春分忙扶了我出去。
我已不想回头看那是一副什么情景,出了门直扑进月色里,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酒醒三分,头却晕起來。
“娘娘,今日这番必定是贵妃有意为之!娘娘万不可因此自乱阵脚,让她得逞啊!”春分疾声提醒道。
我冷冷一笑,道:“我何尝不知这是她有意为之?也不知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准备了多长时间!到真是难为她……难为她一番苦心了!”
春分扶着我绕过勤政务本楼,往龙池走去,走到池边,进了一处亭子坐下休息。问道:“娘娘还回去吗?”
我摇摇头,脸上滚烫,猜测八成是酒兴上了头,便道:“不回了,我在这儿吹会风就回殿休息去。今晚,只怕皇上不会回去了。”
春分低下头,喃喃应了一声。
我靠在廊柱生,只觉得头越來越重,
月色如莹,有脚步声传來,我懒得正眼,春分和那人寒暄了几句,那人走到我跟前道:“娘娘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微臣去叫您的步辇來吧!”
我睁开眼看清楚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他道:“原來是子陵啊!你妹妹真是……好!好啊!”我脚步踉跄,推开他想走开,却被他拦住,我向后退了几步,他忙抱住我的腰,我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了,靠在他怀里,口不择言起來:“你们兄妹合起伙儿來欺负我是不是!从前就讨厌我……”
子陵一愣,道:“我从來洠盅峁恪!?br />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然后闭上眼,睡过去了。
、第四十三章 谁也不是你
宿醉醒來,已是第二日的巳时,让人预备了香汤沐浴,喝了醒酒汤,头还是晕晕的。春分不放心,请沈七來给我把脉,给我一个小瓷瓶,并道:“这是微臣制的醒酒丸药,醉后吃一粒,就不会太难受了。”
我让春分收下,当即吃了一粒,果然觉得好多了。
沈七退下之后,我才问春分:“今日可有什么人來过?”
春分抿唇一笑,道:“早起奴婢就传了您微恙,不让人打扰,大殿下和公主來探望过便去上学了。倒是皇上……昨晚回來瞧您睡得沉,怕吵着您,去东间榻上将就了一夜。”
我怔了怔,忙问:“皇上……昨晚回來过?”
春分忍着笑,道:“自然是要回來的,这儿才是皇上的寝殿呢!他不回來睡,去哪儿睡?”
我抿了抿嘴,幽幽道:“倒是我耽搁了他,那便另寻一处住着,省得他要宠幸新人都不能够。”
春分一面笑一面给我端了茶,慈爱的说:“您又说气话!”又道:“今日午时皇上要在花萼相辉楼赐宴群臣,宫眷不便参加,娘娘不必等皇上來午膳了。”
我摩挲着手里的纨扇,嘀咕道:“谁要等他了!”
中午宝月陪我用膳,有意无意的多看我几眼,最后憋不住问:“母后,您、您洠掳桑俊?br /> 我笑了笑,道:“母后洠拢褪怯行├郏斐苑拱桑 ?br /> 宝月“哦”了一声,闷头吃饭。
下午宝月跟着姑姑学针线,在我这儿歇了午觉就要回金花落,我正哄她睡着,春分匆匆过來在我耳边道:“娘娘,皇上撤了宴准备过來,那舞姬……去花萼相辉楼找皇上了。”
“现下皇上人呢?”
春分低声道:“还洠С鰜怼?br /> 我拍着宝月的手猛地一顿,豁然起身,对霜降道:“好好照料公主。”随即转身出去,大步走出南熏殿。
宫人们纷纷跟上,春分急忙拦住我,劝道:“娘娘,不可……”
我并不理会,出了瀛洲门沿着龙池往花萼相辉楼疾步走去。可是走着走着,龙池边树木苍翠,桂花清香,偶有两只雀鸟鸣啾而去。我的步子慢慢放缓,最后停了下來。
站在池边,看着斜对面的三层朱楼,长长叹了口气。
春分亦叹道:“娘娘,您别难过。”
“难过?”我冷冷一笑,“我有什么资格难过?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想要谁就要谁,更何况,我……我还有什么资格……”
我紧紧握着拳,随即又松开,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又仰起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际。
“走吧,回去了。”
回到南熏殿,宝月却不见了,侍女忙禀道:“公主说在这儿睡不着,回金花落休息了。”
我并不做他想,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这下子,是不是得想个好的封号给那位新人呢?也不知启悯会给她什么位分,才人?婕妤?昭仪?还是直接封妃?抑或,让我退位让贤吧!
内室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过來打扰我,冷不丁有人抚了一下我的面颊,道:“怎么哭了?”
我忙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启悯穿着浅紫常服站在我面前,表情有些惊讶。我一阵恍惚,忙站起身,对他屈膝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他愣了半晌,抬手道:“嗯,皇后免礼。”
都叫我“皇后”了,从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从來不曾这样称呼过我。心里想着,眼泪又要溢出來,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好拼命忍住。
再抬头时,我已换上无比端庄的笑靥,道:“恭喜皇上又得新宠,不知皇上给这位新宠什么位分?”
他心不在焉的走到窗户边,淡淡道:“这事以后再说,倒是你之前出去了一趟,说是要摆驾花萼相辉楼,你去那儿要做什么?”
我一口气憋在胸中,缓缓道:“洠裁矗皇翘祷噬虾茸砹耍兼饫锔盏昧艘恢滞枰尉谱硎亲詈玫模韵敫噬纤腿ァ!?br /> “哦,是么?”他转过身看着我,嘴角笑意浅浅的,“朕做事向來有节制,只一样放任,却不是喝酒。底下的奴才胡说八道,皇后可别当真了。”
“是,是臣妾不好。”他也从不在我面前自称“朕”,可见是要和我生分了。
他坐到榻上,笑道:“今日赐宴的时候听到一首琴曲弹得好,可朕总觉得那琴不如‘鹤鸣’,朕很是意犹未尽,不如请皇后为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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