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我最大》第48章


“陈文栋先生,你是自愿娶柳苏苏女士为妻的吗?”
“是。”
“柳苏苏小姐,你是自愿嫁给陈文栋先生的吗?”
“是。”
苏苏从梦里笑着被苏桂枝呼唤的声音吵醒了。
70幸福薄命,遭遇车祸
早餐吃的还算顺畅,虽然对陈文栋没有十分热情,却在沉默中关心这位未来的女婿了。做饭的时候问苏苏陈文栋喜欢吃什么?可以带陈文栋出去逛逛小镇的风光,可以去亲戚家拜访一下,这也算默认了苏苏和陈文栋的婚事。
陈文栋也高兴地在厨房转悠要帮丈母娘做饭,和老丈人下棋喝酒聊天。如果一直这样应该算是一件比较完美的事,可是天往往不遂人愿。
就在苏苏和陈文栋走的那天,陈文栋的皮夹子忘在家中,柳寒山跑着去送,结果在十字路口,与从右转弯的一辆车相撞,出车祸了。当时苏苏和陈文栋就在车里看着,车就在路对面,而来不及喊出的“车”这个字卡在苏苏和陈文栋喉咙,成了永远的痛。苏苏疯了一样闯过红灯,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穿行到父亲的身边,父亲头顶流出的红色的血染红了柏油马路,“爸爸……文栋,救命……”苏苏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着什么,惊吓之下全身僵硬脸色惨白。
陈文栋抱起苏苏的爸爸送进了医院。
苏苏爸爸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关着,在外守着的苏苏身体发抖。
“爸爸,爸爸……”苏苏精神紧张地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嘴上这么说,心里害怕至极,眼泪一直流啊流。陈文栋抱着苏苏,“不要怕,不会有事的,爸爸会没事的。”苏苏趴在陈文栋的肩膀上,抓住身边唯一能使自己精神平静的稻草,苏苏不知道里面的爸爸怎么样了,又该如何把这一切告诉妈妈。
紧急急救室的那盏灯,一直在闪,看得人心惊胆战。
“苏苏,你爸他怎么了?”
“妈。”
“到底怎么了,你爸现在在哪儿?”
“爸他出车祸了,在,在急救室。”
这时医生出来了,问谁是O型血,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血库里仅剩的一点血不够。
“抽我的,我是O型血。”陈文栋伸出自己的胳膊。
苏苏和妈妈一直追问伤者的病情,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只说了一句还在紧急的抢救中。
所有人的心都在纠结着,悬着。
每个人的心都在悬着,苏苏和妈妈精神高度紧张,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急救室的门是否开了,陈文栋走来走去紧张和担心都写在脸上,一边打听这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随时做好转院的准备。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三人跑过去问怎么样了,医生一句“节哀顺变,准备后事”。之后他们看着护士把苏苏爸爸抬出来,身体上盖着的白布一直盖到了头顶。苏苏妈妈哆嗦地掀开那层薄薄的白布,惊魂未定又受惨烈的打击,一时重心偏移,昏了过去。苏苏望着爸爸,不敢相信早上还鲜活的生命这一刻怎么就静止了。这边还未安定,妈妈又出状况,苏苏慌了神,父母一直支撑着她生活的全部,这下她完全不知所措了。头昏昏沉沉,苏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着,红肿的眼开出杏仁的样子。这边爸爸要被推到太平间,妈妈又住了院,文栋跑前跑后办理各种手续交费,苏苏不知道是该追过去抱着爸爸痛哭,还是应该在妈妈身边守候,两个都是最亲的人。
“姑娘你没事吧?”刚从急救病房出来的医生看苏苏头昏沉的想要晕倒,说:“你可不能有事,爸爸妈妈都需要你现在坚强起来。”
医生的话惊醒了伤痛中混沌的苏苏,还有生者需要照顾,自己不能这么沉沦下去。这时她看到陈文栋办好一切手续过来了,陈文栋说:“苏苏,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们得去照顾妈妈。”
“我想要再看看爸爸,文栋,帮我照看一会儿妈。”
苏苏看着静静地躺着的爸爸,内心忍不住的难过。
“爸爸,你醒醒,我和妈妈都需要你,家里不能没有你。”
“爸爸,只要你醒了,我以后一定听话。”
“爸爸,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钓鱼,结果裤子玩湿了。回家我们被妈妈骂。下次再去钓鱼,我一定乖一点,不捣乱,不玩水。”
“爸爸,妈妈看着挺凶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最爱爸爸和苏苏了。爸爸,你醒了,我们就和妈妈去郊外旅游,烤红薯,玉米还有叫花鸡,是你说用泥巴把鸡包起来放在土洞里烧,味道很好的。”
“爸爸,是你说要看着我结婚的,你还没有牵着我的手送到新郎手里,你还没参加女儿的婚礼。爸,你说邻居家的大伯已经抱上孙子了,你很羡慕,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叫您一声姥爷,你怎么就离开我和妈妈了,你说过,会和我们在一起的。”
爸爸的样子被血搞乱了,苏苏帮爸爸擦拭着,爸爸和苏苏一样爱干净,爸爸的胡子又长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刮掉。
那边陈文栋坐在苏苏妈妈病床前,她因惊吓过度这会儿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她会很快醒来的。陈文栋一直守着,不敢离开。
苏桂枝的眼睛动了一下,陈文栋叫了一声“阿姨”,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这个白色的世界,仿佛死了人一样,床单,被子,枕头都是白色的。
“阿姨,您把这粥喝了,医生说您身体比较虚弱,血压比较低,得吃点东西。”
她并没有接过粥,只说“吃不下”,再看周围只有陈文栋在自己身边,问:“苏苏呢?”
“她说想和爸爸待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你把她叫过来,我有话说。”
陈文栋起身走出去,妈妈穿好衣服从病床上下来,坐在床沿上。
“妈,你怎么下来了。”苏苏和陈文栋回来了。
“妈没事,我们回去料理你爸的后事,不能让你爸一直待在这种地方。”苏苏妈妈的异常冷静让两个人颇为惊讶,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什么表情。
71料理后事之后
那天下午风特大,回到家,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嘎嘎一开一关。苏苏看到妈妈平静地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用衣服袖子擦拭一下刮来的灰尘,什么也没说。
料理后事按照农村的习惯,先要通知亲戚朋友前来吊唁,给死者洗身换上寿衣,装殓入棺,下葬,但是医院不允许把死者的尸体带走,他们带回家的是一个骨灰盒。这些天苏桂枝很沉默,尤其对陈文栋更冷漠了,什么也不说,也不去阻止,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苏苏看得出来,陈文栋也感觉得到。
爸爸出事和自己有关,但是又怎能归罪到陈文栋身上,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等着迎接爱情的无辜者。苏苏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撞上了他,又鬼使神差地在一起,无缘无故地遭受父母的敌视。如今父亲的离世母亲全部算在他一人头上,虽然没有骂出一个字,每天朝夕相处却视作空气,时不时投递过来几个冷眼,让人呼吸难受。苏苏夹在中间也是相当难过,知道妈妈此时内心很煎熬,一直在硬撑着,父亲的离去自己也很难过,但是每天眼睁睁看着母亲漠视文栋,心里更纠结。
“文栋,妈妈心里难受,才……”
“不要说了,我懂……”陈文栋打断了苏苏的话,死者为大。
苏桂枝这些天很晚才睡,三十多年的同床共枕换成了孤身独枕身边冷空,有时候半夜被风声惊醒,起来到灵堂里对着苏苏父亲的棺木发呆。
“寒山,我不应该松口答应他们在一起的,这样你就不会……”她总是自责,想着无数个后悔的事,重来一遍便不会如此。一次陈文栋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灵堂的灯亮着,进去发现苏桂枝发呆,独自流泪,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桂枝身上说:“阿姨,夜里太凉,您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苏桂枝话也没说把衣服扔在陈文栋手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这个过程深深刺激了陈文栋的心。
有些事情也并非他所愿意,但是他还是无奈地劝说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是隐形的杀手,苏苏母亲就是寻仇的。
三天之后吹吹打打的唢呐声把苏苏爸送走了,苏苏作为长女和唯一的孩子扶棺痛哭,那天家乡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像是在诉说,笼罩着一层霭霭的云幕,混合着阵阵哭声。
父亲下葬的第二天,苏苏和陈文栋被母亲叫到身边。
“你爸爸走了,前些天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今天索性就讲个明白。”接着苏苏妈妈说,“文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和苏苏真的不合适,八字犯克。苏苏爸的事我不想说怪谁,人都已经走了,但是苏苏和你在一起后,我们家发生太多的事了,说白一点,我接受不了你。如果苏苏硬要和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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