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第68章


我好奇地眨眼,“销声匿迹?为什么?”
他叹着气,“因为一件意外,两年半前我接了一个凶杀案的case;我的委托人的女儿遭人杀害,警方原本已经将嫌疑人逮捕,但因为那嫌疑人有家世有背景,于是不久后便无罪释放,而且定案为非他杀。他找了无数律师,但多数人忌惮那凶手的身份都不敢接手,他一直在恳求,那是他唯一的可以相依为命的女儿,就算再穷也要为她洗白冤情。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却也骄纵自负,接手后便和我的助手,也就是上次来桥林苑找我的女孩一起,尽心尽力寻找可靠的罪证,但因为过分相信自己的判断,中了别人的圈套,采了伪证,误导我以为他是因为穷困潦倒迫于无奈才嫁祸他人讹取高额的赔偿金,我的助手一直提醒我那可能是伪证,我却刚愎自用充耳不闻。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案子……不久后那个委托人自杀了,直到这案子由我的助手彻底翻案我才意识到自己多愚蠢,所以我留了封辞职信,决定从此再也不涉及任何法案。”
我咂舌,过了好半晌才慢半拍地惊道:“这么说……你这次帮安深,是破例?”我突然觉得安然的形象高大起来,全身像闪着金光般耀眼夺目。“有把握胜诉么?”
“我将上次从安深手里拿到的微型红外摄像仪和录音器中的内容弄成软体文件上呈了,至于证据采不采纳得看审判团的鉴定,休庭就是为了做音质技术比对,如果鉴定为有效证据,那么胜诉的几率便极高。”
我转向安深,“你们录了什么?”
安深脸色一僵,“摄像仪里是他们逼供的视频,录音器芯片我只是按他的意思借机放到公安局局长的手机里,至于录到是什么,得问他。”
安然笑了笑,“不过是一些他受了越夫人的指使,栽赃安氏企业参与走私并制造伪证的交易谈话罢了,如果我们的证据有效,那么他们的证据也许就得重新鉴定,因为同样有做伪证的嫌疑。”
我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你实在太高瞻远瞩了!这样一来,我们一定会赢对不对?”就在我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时,身后一句冷漠的话语像一盆冷水般朝我们泼来:
“不,会输,而且输得惨不忍睹。”
第五十九章
邱湘姐倚在墙边,整理着柔软的发梢,眼眉轻抬。“你脑袋是不是被金刚门夹了?我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来掺和这次的事,你为什么不听?你英雄救美是很伟大,但是你却成了摧毁我们多年的努力的罪人。这下好了,你要我怎么跟你哥哥交代?赢了这场官司有什么用?我们输掉的是所有的努力。”
越十里的视线滑向安然,还是一副淡然又无奈的表情,“当初你认为越南君能解决,还牺牲了九九,既然事实说明他不能,那就由我们来。”
邱湘姐扶了扶额,“如果今天你们不出现,再过不久整个越家的产业都会是你的,就算安氏企业垮了,你依旧可以帮她东山再起,为什么不考虑大局这么冲动?”
“安氏老董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安然只是不希望冒险让安深失去父亲。况且……越南君应该早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今天等的就是我们。”
越南君拍着手从法庭里走出来,“知父莫若子,如果越家的所有产业归你所有,你应该能经营得比我还精彩。”
我的脑子已经完全陷入一片混乱,思绪跟着他们之间诡异的对话来回飞转。现在这个格局是怎么回事?什么叫越南君应该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邱湘姐似乎已经完全放开了一切,妖媚绝伦的脸上彰显厌恶的神色,“知父莫若子?笑话!你倒是想有个儿子,可你不配。”
越南君也不恼,“邱助理,我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是安明远的儿媳,看在我曾经和他是忘年之交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利用公职盗取并向外流通机密文件的行为,明天记得递辞呈。”
安然冷笑起来。“我父亲可交不起你这样满腹诡计阴险可恶的朋友,多谢抬举。”
“这么看来,你们是来为安明远报仇的?”越南君的语气中有十足的挑衅,如掌控了命运的神一般站在云端俯瞰我们,然后将目光锁定到越十里身上。“你呢?是不是来为你的亲生父亲越南臣报仇的?”
越十里面无表情,眼神莫名地空澈清晰,嘴边的浅窝慢慢浮出,笑道:“当然不,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越南君眉间凝聚起阴霾,“每每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恨不得你死。”
“好巧,我也是。”
恍惚间,那些被岁月撕裂的片段仿佛在脑子里连成了一串完整的画面,所有我怀疑过的线索宛若被重新串好的珍珠项链……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
越十里的爸爸,是个叫越南臣的男人……也就是那道疤痕的主人,为许天琳拍下婚纱照的人,许天琳立下玉石碑用生命来盟誓的人……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后来许天琳怎么会成为越南君的妻子?在她生下越十里前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最关心的是,越十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竟然一直都知道……
在他成长的路上,从来没有人亲人牵过他的手指导他一步一步向前,在跌倒的时候没有安慰和轻抚,寒冷时没有温暖的怀抱。他如此优秀出众,却从来没听过一句夸赞和表扬。心底压着父母双亡被人排斥的阴影,习惯孤独,习惯僻静,习惯冷漠。
我从未如此心疼过一个人。
抹了抹从眼眶里轻轻溢出的泪水,我上前一步从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背上深深呼吸只属于他的那种干净的味道,怀念像心跳蹦出的音符,在身体里谱出轻快的乐章。他身体微微一震,回头看着我,然后笑着握住了我环在他腰间的手。
“越南君,”我侧过脸斜睨越南君棱角分明的脸,特意将手臂从越十里的腰下移上肩膀,让越南君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我左手上的蓝钻戒指,我的口吻比任何时候都充满怨恨,“你会不得好死。”
我确定,他很爱许天琳。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让他想起那些惊悚不堪的过去。
他的眼神一如我所想,游走着痛苦而矛盾的情绪。我猜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终于得到了不老药的女巫,恶毒得能流出颜色诡异的汁液。
复庭时间到了后,局势明显倾向安深那边,因为通过证据的鉴定,被告方的证据有效,原告方的许多证据经过安然的质证渐渐失去力度,亿杭几乎被这突然的大逆转惊得失了方寸,在庭上直接大喊大叫,一如那天在咖啡厅里那般暴走的状态。
安然作为安深的律师参与进来,他指出亿氏与越氏关系密不可分,在诬陷安氏企业的事件中难逃嫌疑,并且出示了他们曾经签下的七年之内利益不可分割的合约。越南君站出来否认,并声明越氏与亿氏早在不久前就签了切结书彻底解除了之前的约定,上面还有亿氏最高责任人,也就是亿杭的父亲的亲笔签名。
正当亿杭高喊不可能时,更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早上在墓地里看见的草帽大叔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进了法庭,不仅证明了越南君的说辞,并当庭向审判长提出撤诉申请。审判长和审判员面面相觑讨论了一会儿,此时,草帽大叔拄着拐杖走向原告席,在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亿杭旁坐下,抚上她的手,开口道:“我才是整个亿氏财团以及全球各大分部企业的最高法人,她既是以我的名义起诉,那么我想我本人应该有权利提出撤诉吧?而且我女儿最近精神状态不稳定,这样的诉讼申请,法院也能受理么?”
安然单挑起眉,“我的当事人受到无故诽谤,总要给个交代。”
草帽大叔笑得从容,“我想应该也不全是诽谤……如果能协调解决,我们会赔偿安氏企业的全部经济损失。”
审判长和审判员讨论过后,宣布双方调解解决,当庭撤诉。
亿杭看着自己的父亲签下了调解协议,将之前从安氏企业夺过来的中东一半的营业股份归还,并赔偿经济损失现金五千六百万,几乎要被气疯。草帽大叔像安抚躁动不安的宠物般拍了拍亿杭的肩,痛惜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已经害死了你的亲妹妹,还嫌报应不够多?回去后就办理离婚手续,桐桐的遗憾就由你这个做姐姐的弥补,替她幸福地活着,我的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结局便是,亿杭被她父亲以精神治疗为名带回了美国。而且应验了越南君的说法,我们的确靠自己的能力解决这次的麻烦,而且越夫人也的确打破了亿氏越氏以及其他各公司联盟之间三国鼎立的格局。亿家抽走了大部分在亚洲尤其是中国的核心人力,转移至欧洲以及美国,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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