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第27章


只是同样作为一个学心理的,松西林明白,这个是人格分裂症状,只是她太依赖她,她就像是罂粟海洛因,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可是却放不开她,现在她离开了,是松西林自己渐渐接受现实的表现,是好事!
宿命,宿命,松西林命煞幸福星。
房间里的温度有点高,松西林起身,下床,将空调调低。
‘噔噔噔噔’的高跟鞋声传来,虽然轻,可她的耳朵更轻。
‘咚咚咚咚’的是敲门声。
“西林姐?”
“西林姐?”
松西林起身去开门,那瞬间,敏敏那张瞳孔突然变小的脸不偏不移的出现在她面前。
“是,是你的快件。”
敏敏明显被西林毫无征兆的出现吓到了,声音有些结巴。
她从敏敏手中接过来,信封上没有落款,西林抬头看她
“是快递直接送到店里的,小精姐在忙,替你签收了。”
词不达意,这孩子不会是吓傻了吧?松西林对于敏敏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怀疑。
“小精姐说,你该下去吃点东西了,让我来叫你。”
“好,你先去前面忙吧。”
敏敏满脸疑惑的看了如有所思的站在门口的西林姐,转身走了几步,又过头来,满脸疑惑未减半分。
敏敏来零度的时间还短,自酒吧开张,松西林就不太喜欢说话,不过如果想在零度呆下去,慢慢会习惯的。
不知道小精知道她早上的情况了没
又让她为自己担心,总在让她担心,松西林心里升起一丝惭愧。
不过还好有小精担心,她才不至于每次都面对冰冷的‘松西林’,神出鬼没的另一个‘松西林’。
松西林退回门后,关上门,撕开信笺,两页纸滑落出来,飘飘荡荡,落在角落里。
拉开窗帘,已经是下午,准确地说是傍晚,橙色的阳光一下子射进来,晃的松西林一时间失去光明,她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信是路医生寄来的,看到信纸就知道了,谁还会像他那样用钢笔在纸上给别人写信!
光脚踩在地毯上,有些硬了,想着改天让小精把地毯换成长毛的。
脑袋里的细胞似乎是化石,纹路虽然清晰,却一动不动,脑汁更是转不动,连要不要弯身去捡那张纸都思考了好久。
终究还是蹲了下来,懒得再去拿起它,直接让它在地上躺着了,歪着头去读那片纸上优雅的小楷:
松小姐,首先我对你报以深深地愧疚。
对你的信任,我不能完成表示愧疚;
有人找到我,在你第一次来我这里之后,让我最好不要帮助你再去寻找已经过去的事情,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我还是做了一个心理医师该尽的责任,只是没有尽全力,你的困难其实有更好的辅导方式,可是迫于压力,我只对你进行了常规辅导,但是现在这些常规辅导也开始起作用了,有人不想看到你现在的这样;
有人找到我,在你开始对以前的事情有些回忆时,他让我尽一切办法帮你解除痛苦,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两个人我都畏惧,对不起!
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遵守一个心理医师该有的职业道德。
如果有机会,希望可以真正帮到你。
落笔是路欧普
******
有什么愧疚的呢,两年来都那么照顾我?松西林硬硬的扯了扯嘴角,嘲笑自己一番。
脑袋一下子活络过来,猛然抓起那张纸,撕了个粉碎!
“你们都不希望我好好活!”
“你们,就是你们!”
你松西林应该去做戏子,不是吗?掩饰的那么好,连天天相见的小精都以为你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老板,一个被哥哥宠着,被爸爸妈妈惯着的幸福女人?
还说羡慕!
松西林有些情绪失控,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连思想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它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而她就像一个木偶般任那根细细的线摆布!
羡慕我什么?名誉?地位?金钱?还是幸福?
可是我有什么?连一个正常人该拥有的记忆都没有,连拥有自己的回忆的权利都没有!
每一夜,都在梦中度过!杂乱无章的梦,搅得她只想死!
可是醒来还是一样的正常的生活,像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儿,妹妹,老板,女人。。。。。。
好不容易挣脱着又回到阳光的天地,短短一日的时间,已经折磨的她筋疲力竭,怎么忍心再去地狱报道,她可是刚从地狱逃回来!
很多记忆都仿佛回来了,很多梦境也清晰起来。
酒吧的窗帘天天拉着,将里面与外面分割成两个世界,这里没有阳光,没有白天,看到小精他们年轻的脸,她是他们的老板,她们是相辅相成的!
这一刻她想她应该泪流满面才对,但是她只是干干的扯了扯嘴角,垂下眼帘,轻轻地趴在了地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知道她放在脑袋下面的双手变得麻木,仍然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松西林终于明白两年多来,她之所以在这黑暗中挺过来的原因了,是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少年,是那个日日夜夜纠缠她的梦,是身边这些花一样的面孔,她还有后院,后院无时不刻提醒着她阳光的存在。
其实松西林早就见过哥哥去找过路医生,只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期望着有一天她的真诚会打动路医生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能激发他对于非正常心理状况的好奇。。。。。。
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在自身利益面前,人都是懦弱的,抑或是他也觉得她不记起来的好。
可是松西林并不怨恨路医生,她觉得是自己命不好,如果仅仅是哥哥松西辰一个人,慢慢的也许是可以做到恢复正常的。
两个同样有威慑力的人物?
一个希望她的痛苦可以得到疏导,一个希望她丢失的就放弃不要再苦苦寻回来。
简单点理解也可以认为:一个人让回忆起过往;
一个人让她面对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谷主年少笑点低:
昨晚跟老妈睡,忘关窗户了,早晨起来鼻子不通气。。。突然听见客厅里老妈得意洋洋的跟老爸说:“我半夜醒来就觉着冷,一看闺女窗户没关,就赶紧回咱屋睡了,还好没感冒~”
肯定超市临期赠送的。。
祝顺利
、那个男人叫杨木白
哥哥爱妹妹,松西林知道,也许曾经的记忆太苦难,哥哥不愿她再次忍受,松西林有时候也这么想,可是有时候越是如此,越是想去看清楚那份被压制在记忆深处的故事,即便它是煎熬。
这种朦朦胧胧的蠢蠢欲动,就像是藏在白纱后面的美女,一层薄薄的白纱,偶尔被轻风掀起一角,谁的容颜在若隐若现,她是落雁沉鱼还是东施效颦,越是看不清楚,越是想去扯掉那张薄薄的纱,去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挑动观众的欲望,那种像很多小虫子轻轻噬咬着的感觉就像受了伤的皮肤,痒痒的,想抓又不能抓,那种感觉实在不好,扯不下面纱,长不全新的皮肤,誓不罢休。
也许所有女人都是像她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不淹个半死也不出河!
至于另一个人,一直以来松西林都认为是陈佳会,陈佳会也许是她所了解的最想她恢复记忆的人了。
可是现在她更加认为是柏杨,他连日来都带她去旧地重游,而且效果颇佳;
松西林想也许他们都是她爱的,只是这两份爱一个是南辕,一个是北辙,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着她,也许哪一天就‘哧’一声将她撕扯成两半!
当天晚上小精便买了最新的长毛地毯换下了那被松西林称为硬硬的地毯,还是那样,小精回收到她妈妈那里去了,以前西林是不想让小精拿个已经用过的地毯回家给卫妈妈的;
可是小精说扔了就是浪费了,放在她家里反而是合理利用,松西林说给她买新的带回去,她又不要,西林也就再懒的与她理论了。
松西林自认为日子也就是能过得去,一个酒吧养活着这么多人,而她又不是那种会理财的人,反而是小精替她打理着,总是谁有需要,松西林也就拿出来直接赠予了。
松西林又开始了半夜被梦惊醒,然后在清晨在地毯上醒来的日子。
只是梦中主角换成了两个男人与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长长的毛皮包围着松西林,她蜷缩着,像是一个婴儿躺在妈妈的子宫里,很安宁。
一晃几天就过去了,那日之后,松西林专程去过两次安心咨询室,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路欧普,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们只是不想告诉她。
松西林宁可相信是路医生出差了或者出国留学了,这样心里不会那么痛。
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凄凉了,柏杨也没有再来找过他,想让酒吧热闹一些,不想整日里身边萦绕的都只是低沉的大提琴,悠悠的钢琴曲,亦或风情的爵士,重阳节就到了,她想着让零度过个节,而她自己也想趁此机会沾沾它的喜庆。
在周末早上的例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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