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时迟》第54章


晚风想到宿舍,气息更沉,说出了不回宿舍的理由:“老师,我不想待在宿舍。”
老师语气更加不屑:“你不想?宿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待的地方吗?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不知道自爱自重!”
这话说的真重!可是林晚风无从反驳,因为她的确是和柳笛生待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可是她都说了自己和姐姐住,老师还这么说,看来老师是认定了她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哼,林晚风。你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师也为你心痛,全心全意关注着你的状况,临睡前还想起来问问你的情况,看你在宿舍里待得好不好!你倒好,一问居然不在宿舍,那你昨天呢?一个女孩子怎么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满嘴的谎言!”
晚风怒了,这哪里是关心,满嘴的幸灾乐祸!她和乔英的事情,学校要帮乔英真的没有一点道理,现在好了,她林晚风有了一个夜不归宿的罪名!虽然和最初的事情没有一点关联,但现在脏水泼上去了,晚风有了把柄在她手里,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她不自爱不自重,林晚风认了。但是说她上次说谎,冤枉她,林晚风绝对不干!“老师,我没有撒谎!我从来没说过我在宿舍!你那天问我睡得怎么样,我告诉你还可以,但我没有说我在宿舍!”
辅导老师被她这么一说,有点愣的样子,居然过了一会才说:“你明天一早来办公室见我!一个女孩子居然夜不归宿,满嘴谎言!”
晚风无力了,就像老师一开始就认定是她闹事一样,现在她同样认定了林晚风满嘴谎言,即便她为自己辩解,老师依然故我。不过,她的偏执劲上来了,沉稳了声音说:“老师,我昨天没有撒谎!”
老师丝毫不管她纠缠在这件事情上,“行了!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明天来见我!”没等林晚风回答,老师就挂了电话。
无力的挂掉电话,晚风摸着柳笛生的脸,满脸内疚与悲伤:“完蛋了,牵扯出你了。”
刚刚的事情,林晚风完全可以说自己去了杏州的亲戚家,可她不敢。万一老师让她的亲戚接电话,她根本无从遮谎!而如果说住在男朋友的亲戚家,因为隔了一层的关系,说人家睡了也就遮掩过去了。如果不得不选择说谎,当然选择一个不容易说破的谎。
“没有关系!我正好陪你一起。”柳笛生毫不介意。
他几次要和林晚风一起承担这件事,只是晚风不同意,所以他只好无为。现在这种情况正好合了他的意,他对这个老师有意见很久了!
晚风拥抱住他摇头:“不。能不扯出你就不要扯出你,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要有你。”
“可是现在我必须出来啊,老师知道了。”
林晚风居然听出了柳笛生有一丝跃跃欲试,在心里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继续抱着他。她有一瞬间的动摇,明天和柳笛生一起去办公室。可是她想到老师刻薄的眼光,难听尖讽的语气,这些她承受也就罢了,绝对不能让柳笛生也遭受同样的侮辱!绝对不可以!
林晚风在心里坚定的决定,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绝不让柳笛生和老师会面。
一个本来稍显美好安逸的下午与夜晚,终于终结在老师的“噩梦电话”里。林晚风忽然想起自己下午说的为了换柳笛生一辈子在身边,宁愿让灾难来的更痛苦些。她嘴角泛起深深的苦笑,果然祸不单行啊,在自己运气走下坡路的时候还敢乌鸦嘴预言,预言实现自己果然有的受了!
不过,换柳笛生一辈子不走?晚风的情绪慢慢稳定,想到这个,心也奇异的被温暖包围起来。这是真的吗?真的可以用现在的痛苦换柳笛生在身边吗?
作为一个理科生,林晚风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缪谈。但是她需要这样的安慰,此刻的她需要这样的温暖希望。
柳笛生慢慢放开她,问她在想什么?
晚风歪了头:“我在想,用现在我受的苦换你一辈子不离开,永远留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思女名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骂我。。。。。。。。。。。。。。。
长春十八年夏
长春十八年夏,景德殿里半亩大的活水池子里,水月国供奉的月母莲茂盛的开满整个池子。那满池子清水莲香,白日里有阳光盛宴,灿烂普照,偶尔几条鱼儿欢畅游过,叮咚做响,斜影妩媚,好不妖娆;夜深处有明月作陪,氤氲湿染,一光柔和而静满池,鱼卧眠而蛙声出,此低彼昂,如除夕夜最好的乐师献奏,而夜风婉和,一时起,众柳拂手,群莲摆姿。
我突然想起,我是没机会进入大殿,听一曲陛下无疆,山河万世的。我是景德殿的一个宫女,景德殿无主,只我一人。
我不清楚,为什么空旷的一殿三室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这个殿像迷宫一样,还永远是夏季,我永远晕头转向找不到殿门。
我有一件宝物,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就在怀里躺着的。它是一个雕刻品,刻着我的模样。
小小的身体是由千年局瞥桑壑槭呛谏脑脐资庀庾诺囊恍】抛阒狄蛔恰P∫路且怀呤鸬乃拷踝龀桑鞘窃焦酢;褂型飞闲毙钡牟遄乓桓鍪裁矗看慰吹剑侄己糁觯醋芤菜挡怀隼础N也恢牢以趺慈鲜墩庑缥以趺从涤姓饷匆桓龊奔谋ξ铩?br />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是一名宫女,住在这殿中。
未知的东西太多,每次用力想都头痛欲裂,万分痛苦,最后我也放弃了,稀里糊涂的过着每一天。我不会做饭,又出不去,无奈之下,只好咀嚼月母莲的花瓣,喝着池子里的水。幸好这花瓣日日能吃,常开不败,最初的苦涩感多年下来可以忽略不计,只胡吃的满嘴花香。
年少轻许诺
我单调冗长的记忆里碰见过两个人,一个对我许下了诺言,一个搅乱我的年华。
景德殿有人闯入的时候,我心头一痛,险些跌倒在池子里,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片段,待仔细去想,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头疼。
稳了稳身子,我看见一个小男孩,翘着扭曲的兰花指指着我:“身为女子,怎可如此没有德行?
我先是很惊奇,这殿门被找到了?然后低头看看自己,除了没穿衣服,头发打湿了乱乱的,也没什么。我撇撇嘴,没有人这么大声和我说过话,唔,还是用指责的语气,他这么毛豆大的孩子算什么,也敢这样指责本公……本公什么来着?啊,是本宫女!
哼哼,我自觉比他年长,和他计较有失辈分,所以我优雅的拿起地上的素带,束了头发,然后走到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后面,一件一件穿好衣服。男孩就那么睁着铃铛般的双眼,张着大大的快要流口水的嘴巴,紧紧盯着我。
我穿好最后一件衣服,下巴昂的高高的,趾高气扬的走出来:“你看够了吗?身为男子,怎可一点君子之道都没有?”
我想,这么些年,我一个人在这景德殿,到底是寂寞了。 女子似乎有德行一说,不该随意和男子谈话。可是我一个人实在待久了,难得出现一个人,我没办法做到不理他。我嘴边抹开一个自认为甜美的微笑,靠近他一步,笑的灿烂一分。
结果现实是,我走近一步,他倒退一步,我微笑增一分,他脸上的惶恐便多一分。我嘴一撇,难得来一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对他有点失望,我卷起裙摆,打了个结,蹭蹭的爬上旁边一棵柳树,他的眼光瞬间变了;那叫一个熠熠生光,神采飞扬,我几乎能看到他的脸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崇!拜!
我特别得意,脱下精致的鞋袜,稳稳的放在两个粗壮的枝桠中间,荡着雪白的脚丫子对着下面喊:“你几岁,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巴巴的急切回我:“七岁,王兄带我进了皇宫,这里是我自己甩掉嬷嬷跑来的。”
王兄,我对这个称呼有点莫名的熟悉感。漫不经心打量着树下面的小胖子:肥嘟嘟的脸此时透着不可名状的红,身上的衣服是墨黑色,袖口隐约盘旋着几条飞龙,外衫下摆露出的鞋是高帮托底鞋,他居然是皇孙王族?我心里泛出排斥感,手不自觉的扯动柳枝,也不顾手被划疼,嘴里哼着我们国家的歌谣,自顾自玩了半晌,无意一瞥,小胖子还是仰着头,对着阳光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于心不忍,装着凶巴巴的问:“你干嘛这样,不会自己爬上来吗?”
小胖子有点委屈,努努嘴,眼里迅速充盈着泪花。我心又是一个不忍,想这个小胖子还真是惹人怜爱。但是他是王族,我可不能真让他爬;万一摔了,十个我都赔不起。
我拖着腮帮,费力思考:如何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甩掉这个小胖子呢?
树下传来小心翼翼的问话:“你是哪个宫殿的公主?要不,我让哥哥请求王上,娶,额,不,带你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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