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恋日记》第20章

喂，小影，有事儿吗？
哦，没，没事，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好啊，我在家也正好没事干呢，说吧，我当你的听众。
听赵雷这么说，我却突然没了话语，是啊，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连自己这个当局者都不清楚的事情，让一外局外人来评论什么好呢？
我长久的沉默着，赵雷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小影，你肯定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了，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终于，我打破沉默，将这两个月以来，与子轩的点点滴滴，及小姨的反复劝说都讲了赵雷听。
赵雷听完了，问：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感觉幸福吗？
不知道，我现在除了矛盾还是矛盾。我不知道子轩会不会带给我幸福，也不知道小姨的劝说是不是正确。我很矛盾。
不要把幸福捆绑在别人的身上，主要的还是你自己能不能感觉到生活的乐趣。至于你小姨喜欢当兵的，可能是她的一个情结，你不要把她考虑在内，你要考虑的是自己一生的幸福。赵雷说。
你知道的，从小我小姨就把我当作女儿一样的，如果我真的拒绝了，怕她伤心。
但你小姨也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你吧？老一辈人总是疼小字辈的。
听赵雷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小姨就是把她对军人的偏爱延伸到了我的身上！
这么一想，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五十）第一天上班
2006年4月24日
天气：晴
心情：还好
事件：第一天上班
周一，我早早地上了班。
大家看我这么早就回来，都些惊讶。
把带回来水果分给他们，都很高兴。
小丽边吃边问：小影，这是我那位兵哥哥买的吧？嗯，好吃。
我没回应。
周姐接过话去：还用问么！肯定是啦，小影，再打电话记得替我们谢谢他呀…
我只当没听见。心却矛盾得不行。
赵雷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去主任室送水果，主任也被我吓了一跳。他说：哎呀，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还有一些日子吗？速度赛深圳呀！
我笑笑，怕他再问下去，把水果放下，很快出了门。
单位里上上下下全是竞岗标语，一片竞岗热潮。
如果赵雷不来，或许我也会加入其中，但是……唉，社会嘛，就是这样，哪里都需要后门，哪里都需要靠山。
想想，罢了，不生那份闲气了，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吧。
中午的时候，主任把我跟赵雷叫进办公室，把两份竞岗材料放在我们面前，说：看你们的了。
我笑笑，说：主任，这次我不参加了。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还年轻，担不起这副担子。
主任是个精明人，没再问下去。
随后我走出了主任室。赵雷紧跟其后，他叫住我，说：小影，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明明就是看不起我！
我回身：别这么说，我只是这几天出差累了，不想花太多心思竞岗。
瞎说！你明明是……你这样做，我感觉很没意思！
随你怎么想吧。
丢下发呆的赵雷，我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小丽见我脸色不好，便问：小影，什么事儿？
我摇头，说：没事。
小丽从她的包包里拿出请贴，说：那么，祝福我吧。
我这才记起，小丽是要在五一结婚的。
收下请贴，笑笑：真幸福呀，新娘子，什么时间开始休假？
小丽说：明天开始，但是，还有件事得请你帮忙。
嗯，你说。
本来说好了，我北京那个同学回来给我当伴娘的，可是半路上出了点事儿，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做我的伴娘。
这可不行，我比你大好几岁呢。哪有找大姐做伴娘的。我马上拒绝。
哎呀，行行好帮帮忙吧，小影，马上到日子了，你让我找谁嘛，好不好呀？
真不行。
小影姐……帮帮忙吧。这样，做伴娘呢，我会让我老公送你一套伴娘服。好不好？
衣服我有，别的忙我也帮，但伴娘不好。
小影姐，人家都说当伴娘是可以早点嫁出去的。你帮帮忙吧，这样你也可以早点儿做新娘子呀，好不好嘛？
我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周姐过来了，说：小影，没什么，你权当帮小丽了。再说了，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不能当伴娘！
我只好说：那好吧。
小丽高兴地抱住我大笑：好呀好呀。那下班后我们一起买衣服去。
我被她抱得喘不上气来，只好转过身去，却发现赵雷正黑着脸看着我。
下了班，小丽的准老公张奇已经开车来接她了。小丽拉上我，说：一起买衣服去。
我们这边的规矩，新娘是要给伴娘买衣服的，所以，我也只好跟着上了车。
上车才发现，单逸夫也在车上。
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单逸夫倒是很热情地问东问西，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心里总是想起他跟张奇那天晚上看电影的事，不舒服。
但因为他，我也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五十一）约见晓雯
2006年4月25日
天气：晴
心情：好
事件：约见晓雯
因为昨天见到了单逸夫，所以我想到了晓雯。
他们是表兄妹。
想到晓雯，我还是想知道她跟赵雷的进展。于是，忍不住把电话打了过去。
晓雯在电话那头小声地说：小影，我正在接待一个外商，晚上再约。
我赶紧放下电话，怕误了她的工作。
晚上快下班时，晓雯准时打来电话，约我见面。
赶到见面地点时，晓雯已经把吃的喝的全点齐了。
多笑她：真不愧是做外贸的，准时，而且守礼。
晓雯也笑了：我的大小姐，你晚点了，罚你买单哦。
坐下，四目相对，突然发现彼此都有些憔悴。
你怎么了？我们同时问对方，然后相视一笑。
你先说吧，怎么这般憔悴？我问。
不，还是你说吧。晓雯把问题弹了回来。
单位竞岗，有些累人，你呢？我想了想，才说。
我刚接待了一批德国人，他们做外贸很在行，更累了。晓雯说。
再抬头，我们都知道，其实对方都没有说实话。
于是，笑笑，我说：好吧，都说实话吧。
晓雯也笑了：还是老样子，哈哈哈……
等她笑够了，我问：你跟赵雷最近发展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晓雯说：偶尔会通电话，感觉上，还不如普通朋友亲热。我想，没缘份吧。
晓雯，你是个主动活泼的人，没事儿多跟他沟通一下嘛。我说。
算了吧，我还不至于主动出击吧？他不喜欢我就算了，喜欢我的可还有一大排呢。晓雯不屑地说。
那好吧，看缘份吧，有时候强求的东西都不会圆满的。我叹口气说。
哎，对了，你出差主要是为了那个当兵的吧？咋样？不错吧？
就知道晓雯会提这事儿，但我还是无言以对。长久的沉默以后，我把自己的不愉快说给了晓雯听。
晓雯听完了，立马说：我绝对理解你！你说跟军人恋爱吧，看不见摸不着的，哪天聚在一起了，他们还等着咱们买单！不懂的人见我们跟他们走在一起还会羡慕，知道内幕的呢？还不知道吃了多少黄莲呢，苦啊全在自己肚子里。如我们。是吧？所以，我说，趁早散了吧。
可是他也没有错。我说。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儿，主要的还是以后相处的事。现在不断，将来更乱！晓雯说。
唉，真烦啊！我叹口气说。
哎，对了，我表哥对你还一直念念不忘呢，要不，你考虑一下？
不，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
不知道，感觉就不对。
你呀，就喜欢遥不可及的。
我笑。心里却感觉很乱。
最后晓雯说：小影，那个赵雷，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呀？
我这才感觉到，其实晓雯是真的喜欢上了赵雷。
我问她：你说句痛快话儿，喜欢他呢，我全力以赴地帮你！
晓雯笑骂我：小样儿，敢不帮我，看我不打你！还同学呢，呵呵……
唉，女儿家的心思，的确难猜。
可是说到帮晓雯忙的事儿，却突然记起来，因为竞岗，赵雷已经在生我的气了。
（五十二）竟岗有变
2006年4月27日
天气：热了
心情：还好
事件：竞岗有变
早上一上班，主任就召集大家开会。
看样子，小老头儿蛮严肃的，因为是件大事。
小丽休班了，余下我，周姐，还有赵雷。齐刷刷地站在主任面前等待派遣。
但主任却说出了一个惊人决定：咱们科介于人手少，层次分明，所以不需要竞岗了，由上级领导统一安排副主任，下月初会公布结果。
周姐先笑了：真的呀？太好了！轻松喽！哈哈……
我没作声，隐约感觉这个决定跟赵雷有着些许联系。
转眼看他，对方却一脸镇定。
哼，真能装。
主任宣布完了，又训了一通话，无外乎是工作上的鸡毛蒜皮类的事情。完了，再次叮嘱我们：虽然不竞岗了，但工作不能打折！好好干，啊！
纷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