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恋日记》第27章

姐姐，我跟子轩分手了。我已经决定了，所以，若你今天是要劝我的话，就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拒绝得很干脆。
子轩姐姐有些尴尬地把电话挂了，她可能在想，我为什么这般不通情理吧？
但是，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别扭呢？
一个男人面对一段感情，除了乞求，就是让别人捎话儿来劝，自己一点点儿主见都没有！不要也罢了。罢了，这种男人！
一个人，就这样，坐在冷冷的地板上，落了泪。
不为自己，不为子轩，只为这段错误的相遇。
相遇不美丽无所谓，相处不浪漫无所谓，但相互面对时，彼此间为何就不能懂得一些呢？
难道，相识亦始就注定了是个错误？
小姨的电话再次响起，想了想还是接了。
小影……
小姨，我先说吧。我打断小姨，先入为主。
小姨，我不会跟子轩结婚的，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彻底分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你一次次地给他求情，实际上帮不了他什么，反而让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影儿，你这孩子……你知道吗？昨天子轩给我打电话，都差点哭了呢，你真是……
小姨，我看不起他这种男人！你不要再劝了。算我也求你一次了，行不行？
唉……。婚姻不是强求的，我不多说了，你好好想想吧，真是的。
小姨带着埋怨把电话放下了。
我感觉心里一片疼，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只感觉心底里的肝肺仿佛被人抓了一下似的，泛着疼，无边无际。
电话又响起。
我看都不看就接了起来：我说过了，坚决分手，谁也别劝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然后子轩声音幽幽地传来：小影，我已经在部队请好假了，我想当面跟你谈谈。
（六十九）直接的赵雷
2006年6月1日
天气：小雨
心情：不好
事件：直接的赵雷
看早上的天气就知道，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因为每年的儿童节都会下雨。
但孩子们还是很快乐，即使节日里下雪，他们也乐得接受。
真羡慕孩子们的单纯。
单纯的快乐。
那么，我为什么不快乐呢？
或者，世俗事太多，已经把快乐赶跑了吧。
但早上去了办公室，还是快乐了一点点。
一屋子的鲜花儿。
我，周姐，小丽，每人一束鲜花。
我想，可能是小丽的老公送的吧。便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小丽，小丽却一脸调皮，冲我眨着眼睛。
周姐在小丽身后已经忍不住乐了：哈哈哈……。我憋不住了。
怎么了？我问。
猜猜，猜猜，这花谁送的？小丽问我。
你老公吧？瞧你那幸福的样儿……我回答。
不对，再猜。小丽笑。
那是？谁呀？我问。
赵雷，赵先生。他早上送花儿，晚上还要请咱们吃饭呐。周姐说。
哦。我不再表示什么，坐下后开始工作。
大家见我反应平淡便不再说什么。
晚上，赵雷早早订了位子，开车载我们进了酒店。
还好，早早预定了，不然全是孩子们的天下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过个儿童节，一家子人都跟着兴师动众的。
菜早早上齐了，周姐吃了个半饱，开溜了，因为她有一个十岁多点的宝贝儿子；小丽吃了一点儿也跑了，她老公来接她；只剩下我跟赵雷了。
一直沉默着。
小影，你有心事？他问我。
我没抬头，也不看他，淡淡地说：没有。
不对，你看你，已经快一个月了，就没见你笑过。他坚持着问。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渐渐地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面对这个时时关心我的男人，说什么好呢？若说自己不好，徒增他的烦恼；若说自己好，为何眼泪已经落下来？
只好，也只能沉默。
小影，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有什么能帮你的，你一定言语。不要跟我太陌生了，好吗？赵雷说得很真诚。
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点点头，继续往嘴着塞着美食，其实吃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小影，来，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多吃点儿。赵雷说着给我夹菜。
我轻声说：谢谢。
你知道吗？这个菜的来源地……赵雷刚要给我介绍，他的电话响了。
我注意到，他的铃声换了，是那首刚刚流行起来的：老婆，老婆，我爱你……
而他讲电话的声音也轻了许多，但我知道那肯定是个女孩子。
还好，他的电话很简短，一会儿就接完了。
但我的心已经明了，同事就是同事，绝对不能多想。
赵雷冲我笑笑：是你同学晓雯，约我吃饭。
我赶紧说：那你快去吧，我也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
我告诉她，我在陪一个好朋友吃饭，不去了。赵雷说。
你还是去吧，其实，我挺希望你们在一起的。我说着，站起了身。
赵雷在原地看着我，眼神一点点冷漠起来，他说：小影，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为什么非要把我往外推？！
对赵雷的这种表现，我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他对我的好，我能感觉得到。
对不起，赵雷，我们只能是朋友，况且，我还有男朋友的。我说。
男朋友？那个军人？他让你快乐吗？他让你幸福吗？为什么我看到的你，总是那么愁眉紧锁？为什么看不到你一点儿的快乐？赵雷问。
我的泪终于落下。
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我心上，生疼，生疼。
（七十）子轩归来
2006年6月2日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子轩归来
昨天晚上，下意识地拒绝了赵雷的车送，一个人在雨里踱步回家。
回到家中，已经有些湿透了。
赵雷的电话还是跟了来：我在你身后，一直看着你安全回了家。好好洗个澡，好好想想我的话，快乐起来吧，小影。
无语，无语，无语。
是呀，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一种境地。
今天上了班，大家装作很平静，按部就班的工作着。
偶尔赵雷的眼神会飘过来看看我，能感觉得到，但我坚决不能陷进去。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下班了，匆匆走出办公楼。
天气尚好，亦尚早，真不知道做点什么才好。
正犹豫着何去何从，不远处，却看见子轩拿着一束玫瑰走来，火红的玫瑰与他那身军装极不相衬。
我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他早应该这么做了，只是晚了些。
子轩走近我，将花递到我手里，说：小影，原谅我好吗？
本想接过鲜花的我，突然将手缩了回来。
这个男人，除了对不起，除了原谅，真一点儿个性都没有吗？
个性。是的，男人应该有的个性。
小影，我考虑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才好。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子轩问我。
你，跟我来吧。我边说边走在前头，
在单位不远处的西餐厅坐下，我替子轩叫了份牛排。
子轩似乎一直想开口跟我说话，但一直不好意思。
我只好问他：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嗯，还好，还好。只是，有些想你。子轩回答。
子轩，你回来能记得来看我，我很感激了，但是，我跟你真的不可能了。我还是拒绝他。
小影，能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一定努力做好，一定让你满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子轩还是这样。
把手里的刀叉放下，不想再说下去了。
子轩却拿起刀叉，想把他那份套餐里的鸡蛋夹给我，因为不习惯刀叉，他竟然把鸡蛋挑飞到了桌子上。还好，别人没有注意，我亦装作无所谓。
子轩一脸的尴尬，连声说：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我安慰他：慢慢就习惯了，不要灰心。
小影，我真的希望能跟你在一起，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的。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子轩，吃东西吧。我打断他的话。
小影，你知道吗？我爸爸的病越来越严重，我怕他支撑不住，每天还得在他跟前装做很快乐，装作跟你相处得很好的样子，我……我真难过。
子轩，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
小影，你能，只有能帮我！我们合好吧，我不能没有你！真的！
……我不再回答，擦擦嘴，问：还吃吗？吃好了就离开吧。
子轩这才止住话，吃着他眼前的西餐，那吃相与他的人很不相衬。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我又想笑又感觉难过。
子轩抬头看看我，面露赧色，他喃喃地说：这是，这是我第一次吃西餐。
我温柔地笑笑，说：没事儿，习惯了就好了。
子轩趁机问：那我们呢？习惯了，是不是一切就好了？
我收住笑容，心里突然打了个问号：这个男人在我跟前表现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不是装的？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
至少，我对他了解是少得可怜。
（七十一）把手放开
2006年6月3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把手放开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