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的深海》第33章


时墨驰仍旧沉默,下一秒便将她按到了墙上,她的后背撞到顶灯的按钮,客厅顿时漆黑一片,他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一手禁锢着她,一手去找睡裙的拉链,他不知道拉链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探了几下实在不耐烦就直接用力一扯。
听到丝绸的崩裂声,姜侨安干脆不再反抗,抱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建议:“这儿太硬,要不要先去床上?”
姜侨安的声音让他忽而没了欲。望,便颓然地放开了她,姜侨安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只剩下底。裤还在,却不声不响,一眼也不望他,捡起他丢在地上的那件外套裹住自己,径直去了卧室,重重地砸上了门。
她重新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去柜子里找了床被子,问正坐在床边抽烟的时墨驰:“你家没有客卧,今晚你睡沙发还是我睡沙发?”
“我睡好了。”时墨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拿被子,姜侨安递给他正要走,却被他连人带被地卷到了床上。
时墨驰抽掉了她腰间的带子,只草草吻了几下便直接进。入,他的动作比之前稍稍轻了一些,可触及刚刚由红变紫的伤痕,仍是疼得厉害。
姜侨安不动亦不语,只由着他,实在忍不住,才渐渐哼出了声。
“疼?”他开口问。
她咬着嘴唇不肯理,只当做没听到。
时墨驰轻轻抚了抚撕睡裙时她肩上被勒出的两道红痕,声音低到微不可闻地说:“你让我的心里疼,我让你的身体疼,多么公平。”
终于结束时,姜侨安一把推开了他:“这下你终于闹够了吧?出去,我要睡了。”
见时墨驰不动,她只好抱起被子自己出去睡,他并不拦她,关上门前,姜侨安回头说:“我知道你情绪不好压力大,可我心中的不痛快比起你只多不少,我不求你替我想,只求你别无缘无故地拿我出气。这次算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计较,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看我还是暂且搬走,等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我们再联系比较好。”
时墨驰几步就赶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走,明天是周日,后天上午我得陪爸爸去医院,下午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吧。”
姜侨安愣了一下,口气却不由地软了下来:“原来你还真是喝醉了,快去洗个澡,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先答应再去洗。”
他的语调不同于往常,她便以为这不过是醉话,就随口嗯了一声:“好,快放开我去洗澡,你难闻死了。”
隔了好一会儿时墨驰才肯放。
没等他洗完澡出来,姜侨安的气就已经消了,她从来不愿意和他赌气,到底还是没去客厅,直接睡在了主卧的床上。
第二天姜侨安醒来时,时墨驰已经出门了,只留了张纸条说要被爷爷奶奶去见相熟的医生,晚上大概不能回来住,虽然早就料到他没空陪自己度周末,她仍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并不缺事情做,明天下午为期三天的珠宝展就要开始,做过大扫除之后,她便一件件地试前一天买回来的漂亮衣服,她原本准备的那条裙子掩不住被时墨驰弄出的青紫,只好另换了套裤装。
准备了这么久,一切皆以就绪,珠宝展当天反倒没有预想中的忙。
姜侨安大学时代最崇敬的副教授也受邀前来,看过她的作品,他笑着说:“以前我就觉得你的设计中隐隐有谁的影子,今天终于想了出来,你很喜欢杨瑞琪女士吧,当年她夺得国际大奖的那套彼岸花开你肯定看过的,你喜欢她?”
姜侨安先是没作声,停了一刻才开玩笑地说:“谁都希望独树一帜,不想自己的作品中有别人的痕迹,您这话似乎不像是在夸我。”
“我说的影子不是雷同,是相似的灵气,不过她得奖之后的作品虽然也很优秀,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
要招待的人一个接一个,因此一直到冷餐会结束,姜侨安才顾得上拿手机出来看有没有时墨驰的电话或短信。
见到几十条来自他的未接电话,她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便立即拨了回去。
过了许久电话才通,时墨驰的声音异常冷淡:“你忙完了?”
“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给我,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什么事,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只好往你们公司打,这才想起今天要办珠宝展,前几天周婉悦打电话请我出席时我一口便回绝了,却忘了你也要参加。可即使你不来,也至少打个电话告诉我。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又是这样,当初你为了和我妈赌气一句话不留地走掉,现在又为了所谓的事业让我在民政局门前空等一个下午,我大概这辈子都等不到你稍稍把我当做一回事的那天。”
34云端的深海
回家之前;时墨驰先去了趟交通大队替姜侨安处理事故,办完事出来,见她正一脸温顺地等在车里,想起片刻之前的表白,只觉得分外心安;虽然这段感情实在称不上一帆风顺;却好在终于迎来了峰回路转。
“想什么呢?”时墨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有些伤面上看不出;让你做个全身检查你偏要立刻出院;还是得再细细查一遍才能安心。”
姜侨安这才结束发呆:“我既没撞到头;又没撞到内脏;不会有大事儿。”
两个人都没吃晚餐,回到家中,时墨驰在姜侨安的指点下煮了两碗面出来;姜侨安并没有多少胃口,又不习惯用左手,不过拨了几下,便放下了筷子。
“难吃?我过去都没挑剔过你做的饭”时墨驰难得温柔地笑了笑“我替你叫外卖。”
“不用,我不饿的”姜侨安忍了又忍,仍是说了出来“杨瑞琪是不是告诉你我心怀叵测,待你并非真心,让你和我分手?”
时墨驰即使可以理解她此刻的不平和怨怼,听到女朋友接连直呼母亲的名讳,一时也实在难以适应,便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除了你,谁也左右不了我,只要你不走,谁说什么都没用。这几天不方便洗澡,不饿的话我现在就帮你洗漱,可以早点休息。”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我,我性格差又骗过你,你妈妈是公认的善良贤惠,你信她不信我也是自然的。”姜侨安渐渐生出了不满。
“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只是早晚要成一家人,亲人间的矛盾孰是孰非哪里能分得清,过去是你不肯同我说,如果你一早就告诉了我实情,我当然会护着你不受任何委屈。”
“那时我和你说家里的事儿,你只会笑话我小心眼,不过我也明白,那些陈年琐事,你这样的人自然没兴趣听。”
时墨驰哈哈一笑:“……你还敢自夸从不小心眼从不爱翻旧账,等我吃完,你今天要不讲到天亮,就别妄想睡觉。”
……
小时候的往事姜侨安此前不止同他说过一两次,只是没有加上杨瑞琪,当年的时墨驰又没什么耐心仔细听,如今再重提,他比她更加唏嘘,于是也不再责怪她为了和妈妈相认,刻意接近自己。
姜侨安平素话少,极少一次性讲这么许多,刚讲到当年的负气离去就已经困倦不已,模糊不清地说了句“时墨驰对不起”便昏昏欲睡。
时墨驰反倒没了困意,侧身关掉床头的壁灯,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人家都是相见恨晚,而我们却是恨早,如果我能晚一些遇到你,如果我遇到你时足够强大足够成熟,便可以事事挡在你的前头,后来的一切也许就会不一样。”
姜侨安这才想起一件事:“我听说你爸爸正在找我,大概也是为了劝我们分手,他在生病,我不敢惹他不高兴,就想暂时先躲着不见。”
“我爸爸?你这是听谁说的”时墨驰倍感意外“我从没跟他提过你的事儿,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管这些。也不可能是我妈同他说的,我妈还反复叮嘱我最近不要和他提恋爱结婚的话题,免得他以为我不关心他,在这种时候还有风华雪月的心情。”
姜侨安自然不会告诉他同自己说这个的是穆因,便默不作声。
最初在医院里听到姜侨安说的不同版本时,时墨驰既没完全弄明白又以为是立场不同的分歧便并没有在意,只想小事化了地缓解女朋友和母亲的矛盾,此刻听她细细地说了前因后果,终于觉察出不对。
“我妈并不是那样的人,你也说她过去对你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好,这里面大概有什么误会或隐情,你不用再担心,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会去问她,可是事情有轻重缓急,而且长辈的话我一向是认同便听,不认同就不理,她喜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对我们完全没有影响,我爷爷奶奶已经八十几岁,如今她又要照顾他们又要顾着我爸爸,最近到家里探病的人多,还得主持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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