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鸳相抱》第26章


的脚印却很浅很浅,莫文阳也知道这个人怕不是个好相与的,心下疑惑于是就加了小心,但看到清屏山已经近了,也宽了心,在清屏山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远远的就看见了排队站在山门外的一大群人,站在最前面的还是穆原,莫文阳暗暗吃惊,如今能劳动穆原出来接的怕是不多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也难怪他多想,谁让这两年不太平呢。
一只熟悉的大狗向这边狂奔过来,莫文阳自然认的,当初他故意接近常容,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小弟弟看上了这条狗吗?让他更加吃惊的是,青头鱼几时与他这么亲了,忽然就冒出了那么一层惊喜,拨乱了他波澜不兴许久的心湖。
刚把笑容凝聚在脸上就见青头鱼嗖的一下从他身边窜过,向那个黑不溜秋、乱七八糟的身影扑去,那人被它扑倒在地滚做一团。
“鱼啊,你再这么觉得扑倒我很利害,我不介意下次拍死你”
青头鱼麻利地蹦到了一边,常林不甚在意的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拍了拍身上的土,莫文阳的情形就要复杂的多了,有惊愕、有疑惑还有那么点希冀,把常林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穆原已经大张旗鼓的带人迎了过来,鲁白、毋丰、麦中等人都在其中,看到莫文阳都没有吃惊,这个莫家的当家少爷疼爱妹妹是众所周知的,如今穆夫人即将生产,当哥哥的来看看是最正常不过的。
这两年来清屏山的人与莫文阳也熟了,都过来私见一番,莫文水自姐姐嫁到清屏山后就被莫文阳送了过来交于穆原教导,今天他也跟了来,两年中长高了不少,也比原来活泼了些,见到哥哥高兴的凑过去站在了哥哥身后,暗自欢喜着。
天上飘来几丝浮云,将太阳的光芒掩去了些,常林也终于收拾妥当可以见人了。
穆原当先跨出一步“这位可是常林师弟,有失远迎”
毋丰难得的看见常林真正礼貌客气的回了一礼“不敢,穆掌门太客气了,常林只为私事而来,打扰各位了”
“吴师叔的事还望节哀,当时我兄弟就在现场,不能相救今日实无脸面相见”
“小弟自会为父母讨还公道,今日想替先父母拜祭外公外婆,还望掌门行个方便”
“师弟太客套了,应该的,吴师叔即使出嫁了也还是本门的师叔,以后师弟自可以把清屏山当作自己的家,随时可以回来”
穆原给他身后的众位师弟们一一做了介绍,介绍完毕自然目光就都转到了同为客人的莫文阳那里。
“这位是江南莫家的二少爷莫文阳,也是在下的妻兄”然后介绍常林“这位是我清屏山师祖吴师公的外孙常林,就是常容的哥哥”
莫文阳听到常容这个名字时头上的青筋还是跳了跳“常少侠,久仰”
常林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二少爷我早有耳闻,据说常容是你的小厮,我是他哥哥,理所当然的应该同他一样叫你一声二少爷才对,那么,二少爷,久仰”
莫文阳当时一口气就被哽在了嗓子里,他知道常林什么意思,二少爷自然是家仆对他的称呼,外人就应该叫一声莫公子了,他从来不是个看重出身的人,他在意的是个人的努力,但在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土财主,他就是个刚发迹的土财主,如果他真的只是让常容做他的小厮,即使常容原本是个太子他也不会觉得怎样,你为我工作我给你银子天经地义,但自己骗不了自己,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动机,他就是想仗势欺人抢人家的狗才让常容做了他的小厮,后来还一再利用,常林的一句二少爷把所有的过往都拽了出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难堪,难堪而且心虚。
莫文水眼见哥哥被僵在那里,脸先是变红既而变白,他眼前马上出现他最敬爱的二哥被大哥欺负的样子,维护之心陡然而生。
他毕竟是个孩子,说话也就直接了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
“啊,见过五公子,在下说的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不够礼貌?还望五少爷不吝赐教”
莫文水涨红了脸,愤然把脸扭向一边。
眼看形势在常林的几句话间就变成了这样,清屏山的人再看常林时就复杂了许多,鲁白和穆原同时看毋丰,却见毋丰躲在路边抬头望天,当下就明白几分,看来常容的这个哥哥与他很不同,很不好惹呢,难怪昨天毋丰那么兴师动众、诚惶诚恐的样子了。
关系到自己的妻兄、妻弟,穆原不好出面,鲁白哈哈一笑插了进去“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要让人说我们待客不周了,两位都里边请吧”
当日到了山上已经近午,因为拜祭先人一般都在上午,所以用罢午饭后就先安排常林去休息了,征得常林的同意后,鲁白就把他安排住在了吴月荼的月虹轩。
到了那里后常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略看了看房子,说了句“很好”就住下了,然后倒头就睡一直到天黑,还是被小弟子叫醒的。
晚上的晚宴莫文阳和莫文水都没有出现,据说是到内宅看穆夫人去了,和穆夫人一起用饭。
宁静的夜晚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常林拉开门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对门口的方向说“来了就进来吧”
毋丰提了一坛酒和两个碗推门进来“还怕你歇下了呢”
“有好酒怎么能睡呢”
两人沉默的喝酒,一碗又一碗,十来碗酒下肚后毋丰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那么做似乎不是男人的解决方式”
“不男人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常容也许并不愿”
“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忍辱负重,我却不能看着弟弟被欺负,换成你也一样”
毋丰默然,无法反驳。
穆原的书房内灯火通明,穆原坐在桌前沉吟不语,他的对面是眼里闪着精明光芒的鲁白和满身酒气的毋丰。
“你们一起走了一路了,你怎么看?”鲁白探询的问。
“他不坏”
“那他……”
“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交过手了?”鲁白的身子已经离了椅子。
“没有”
穆原和鲁白都是一震,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没有交过手就知道打不过意味着什么,而毋丰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好的一个。
毋丰看了看两个师兄“他只是想维护家人而已”。
吴天岳和夫人的坟冢就在清屏山后山平坦的向阳处,两侧遍植松柏,配合着一群静默的男人让整个地方显的很是肃穆,香案、瓜果都已经准备妥当。
常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白衣,倒是安静清雅起来,全没有昨日那般凌厉之气,和煦的让人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站在香案旁的鲁白把燃着的香递到常林手中,常林把香插入香炉,然后跪拜,四叩首“外公、外婆,外孙常林在这里代我大哥常风、三弟常容给外公外婆磕头了,父母多年来想来探望二老,无奈未能成行,如今他们去找您而老了,还望外公外婆不要怪他们”
说完再磕了四个头才站起来,那一瞬间毋丰觉得似乎是自己那个惊鸿一瞥的吴师叔回来了,气势浑然天成,眨眨眼常林又变成了个笑眯眯的常林。
回到前山远远的就看到莫文阳正在和莫文影说话,穆原的小女儿穆柯正在他们的膝边跑来跑去的追着一只蝴蝶,咯咯的笑个不停,看到了她父亲伸着两只小手就跑了过来,口齿不清的叫着“爹爹”,穆原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
毋丰在前一刻已经听到莫文影在对莫文阳絮絮的说着哥哥该娶个嫂嫂了,家里也需要个女人打理之类的,别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常林肯定也听见了,下意识的就看了看常林,但常林依然保持着如莫文阳般无懈可击的微笑,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把常林和莫文阳隔开,免得昨日之事再出现。
常林踱着步子向莫文阳走去,空气陡然一窒,常林抱拳“莫公子,昨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又对莫文影深深一揖“见过穆夫人,在下常林”
莫文影急忙还礼,疑惑的看哥哥,莫文阳显然也所料不及,但还是微微一笑“常公子说哪里话,是在下言行不当,常容他?”
月白色和白色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和谐,看似平凡的常林在莫文阳的身边丝毫不显逊色。
常林微笑着离开,对莫文阳的问题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当日下午穆夫人诞下一子,穆掌门大喜,取名为柏,请常林和莫文阳留下,参加满月宴,二人欣然应允。
常林自言自语“那时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呢,相信会传的很快吧”
莫文阳和常林熟识起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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