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者》第182章

”不是好现象吗？“辛穹嘲讽道。
”嗯，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好。不过是真的好呢？还是您在克制？“
”我向来很克制，不然你早就死了。“辛穹冷冷地说。
会长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辛穹目送会长走出大门，看着加百列的水柱将门带上，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对于情报交流整理出个大概的他，不禁皱起眉头。
”被打乱了步调。该死的老头子，我好像亏了。“
”怎么了吗？“冰清灵问道。
”好像被那个老头子弄得有些乱了，不该说的东西也说了不少。“辛穹轻轻敲敲额头，”就是那句要我们加入的话啊，把我的思考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说什么了？“
”我郑重拒绝。“
”说得很好啊，如果考虑到我的感情问题，你拒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冰清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问题是我回答得太快了……“辛穹苦笑道，”当对方提出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方案时，我似乎并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你觉得这像是我的作风吗？“
”是有点不像。“冰清灵老实承认，”就算是不道德的交易，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你拒绝之前也要先考虑一下值不值得。“
”哎哎。“
”好吧，不道德的交易你不会考虑很久的。“看到辛穹瞪眼睛的样子，冰清灵改口。
”算了……所以说，会长起疑心了。“辛穹叹道，”在他眼里，拒绝一件事情绝对是因为这样有更大的利益。但从我身上他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于是你看，他开始旁敲侧击了。“
冰清灵回想了一下会长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怀疑我们不加入ＲＡＳ是因为这样会令自己的天使同步率降低。在以力量决胜负的ＲＡＳ，这确实是大问题。“
”如果逆向思维一下呢？就是我们现在所作的事情会令自己的同步率保持在比较高的水准上？“辛穹用手在空气里划了个圈子，”如果你是会长，你会怎么做？“
”啊……“冰清灵恍然，”更加努力地看你们在干什么，然后用相同的方式来提高自己，让自己的地位得以稳固。“
”没错了……所以说，接下来的准备期，恐怕不会一帆风顺吧？“
事实证明，辛穹的预料非常正确。ＲＡＳ在监视ＴＡＲＯＴ方面的人手肆无忌惮得令人发指。御天者按兵不动，普通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或高明或低劣的手法对萝丝的实验室和辛穹放置金属材料的仓库进行检查和搜查——ＲＡＳ的下级成员中竟然有不少能够调动警力的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着合法搜查令把辛穹收集的材料例了一份清单走。
对此种行为辛穹其实并不在意，金属都是合法途径买回来的金属，没有任何特别。萝丝对于”方舟“的研究已近完成，靠着麦迪肯的细心，研究室不可能有任何研究痕迹的残余。研究名目方面也以研究新的生物电脑蒙混了过去，所有资料由紫冥伪造，一切合情合理。
”不合理！如果只是这种随大流的生物电脑研究，为何要圣剑看了一个月的场子？为何在这一个月内，我们的人完全无法接触研究内容？越是合理的，反而越不合理！“
会长重重地把报告摔在桌面上，用力之猛甚至让报告的封底都为之破碎：”ＴＡＲＯＴ一定在搞什么鬼！仔细地查！“
接受到命令的ＲＡＳ下级成员接到命令，查的时候更是卖力。但同样接收到特别命令的下属们，在查的时候倒是摆足了笑脸，即使ＴＡＲＯＴ成员受不了纠缠恶言相向，也一副好脾气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没查完就是不让走。所以即使江凯月之类脾气不好的家伙被警方以”协助调查“这种是公民义务的借口连续调查了３天，在好吃好喝之下还是没有逮到合理发飙的机会。
”虽然ＲＡＳ这种行为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真正令人困扰的是他们这行为之后的指导思想。“辛穹这样和冰清灵说，”这说明，那个不怎么笨的会长已经认定了我们有什么大动作，要查到底了。“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硬碰硬地来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优点是见效快，解一时之气。缺点是说不定会引起大规模战斗，导致我们的计划有变。第二：按兵不动，等他们结束行为后再悄悄进行计划。优点是可以瞒天过海，成功系数高。缺点是这段时间会过得比较憋气。“
”虽然我是很想硬碰硬地来一下，但大局为重对吧？“冰清灵气鼓鼓地靠在沙发上，把冰凉的罐装饮料靠在额头上，”我们就忍吧？“
”不，选一，我们要硬碰硬地来一下。“辛穹说道，令冰清灵一怔。
”你不是说……“
”会长临走的时候说过，我好像比较克制。的确是这样，为了最终计划，我们好像有点失去平常的态度，反而容易令人发觉不妥。我想他应该已经觉察到什么了。如果我们还继续忍下去的话……弃小不就，必有图大之心这句话可不是只有我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决定真是令人精神一振呢。“冰清灵笑着站起来。
”你高兴什么？“辛穹莫名其妙地看着冰清灵，”拍卖物品时为了避免两个人互相抬价变成超越物品价值的意气之争，往往会直接出一个比底价高很多的价钱砸过去，这样水会清得多。我们和ＲＡＳ之间的平衡虽然濒危又可笑，但还是可以带来我们很需要的时间，尽量维持下去比较好。“
”呃。“冰清灵睁大眼睛，回应一声。同时辛穹已经转向加百列：”姐，这次要麻烦你喽。“
当会长踏入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颤，几乎要将心里的血液一次泵光。
加百列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原本的椅子被扔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用冰凝结而成，晶莹剔透得仿若一大块钻石一般的女王式座椅——背对着他，饶有兴趣地俯视着现代化的大都市。水蓝色的华丽羽翼垂下来，拢在两边的扶手上。
会长的脸色铁青，他也是个皇天使的御天者，但他进门前根本就没有发现加百列的存在！而且，现在是白天啊，加百列为何会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到这里来？
不过他又安慰自己，说不定，可能，也许……加百列打算加入ＲＡＳ？毕竟一路走来，自己的人好好的并没有被冻成冰条，地头也并没有大战一场的痕迹。
应该是坚固的冰椅子竟然转动了起来，加百列转到面对会长的一面，嘲讽地笑了笑，指了指们的旁边。会长皱着眉头看了看，才发现那里放着一具冰棺！
冰棺里放着几个人，脸上居然还在笑，只不过这笑容再也不会变化就是了。
”尊敬的水天使……“
”这几个人是你的吧？偷看我和清灵洗澡！“加百列装作愤怒地一挥手。
会长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负责监视ＴＡＲＯＴ动向的ＲＡＳ负责人叫来，然后把这些不务正业的家伙碎尸万段。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加百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就呆在辛穹家，谁能看得到她？又有谁有这个本事进入辛穹家看到她？
”如果这样的话……请您随意发落这几个人。“丝毫不在意这几个人的生死，会长舒了口气，”请问，您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嘛，你们的人跑到我们那里东摇西晃，我们自然要礼尚往来喽。“
”您说笑了——“
”——少来！“加百列马上打断会长的话，”我可不向阿辛那样讲理，我在乎的事情可是很少的哦！“
加百列用轻佻的语气这样说着，手指还在空气中自娱自乐地划出冰花。但即使如此公然在会长面前使用异能，会长还是无法感觉到加百列的天使气息。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会长还是第一次和加百列单独正面相对，没有了其他人的缓冲，加百列悠然的态度转化为强大的压迫力，让会长手心出汗——会长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希望辛穹在这里了。不过面对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对手，会长还是迅速作出了抉择。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加百列淡淡地说道，随即站起身来，在会长目瞪口呆之下，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撞碎玻璃，直入云端。楼下传来行人的尖叫与惊呼，令会长长大的嘴巴变成了苦笑。
加百列不会让掉下去的玻璃碎片造成无谓杀伤的，天使不忌讳杀人，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主动伤人。不过这个举动，还真是出乎会长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凭着御天者卓绝的耳力听到楼下行人”天使“的惊呼，品味出加百列举动背后的意思，会长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让加百列来大张旗鼓地送警告，还在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事情……也就是说，这是最后通牒，如果再次开战，即使御天者为世界所知也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