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谋》第280章


对于这个嫡亲的侄女,华敏有些无奈,要不是血缘关系割舍不断,她现在就恨不得将她轰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妃、金康老王妃见了华敏,给华敏行礼请安,金康老王妃微微寒暄了一阵,便说明了来意,道:“臣妾进宫是来做媒的。”
金康老王妃年岁以高,将近古稀之年,一头白发银光闪亮,但是面色红润,精气神甚好,越发显得鹤发童颜。
华敏微微一愣,道:“老王妃这是要给谁做媒呢?真真是那人的福气。”
余妃一直笑而不语,她与华敏从来都是冤家对头,这些年谁也没有胜过谁,她嘴巴甜,出手又大方,平时也很喜欢交际,所以和这金康王府上下走得近,关系密切。
金康老王妃笑道:“还能有谁,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华小姐。华小姐模样俊俏,又是皇后的嫡亲一脉,这上门求亲的人恐怕早就踏破了门槛,臣妾原本不打算管这闲事,但是却被那孩子给打动了。”
华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人竟然请得动这老王妃来做媒,真真是好奇起来,笑道:“本宫甚是好奇,到底什么人,竟然能请得动老王妃这尊金佛出面呢?不管怎么说,本宫先替华韵那丫头谢谢了。”
余妃依旧笑而不语,继续品茶。
金康老王妃一笑,道:“若是按门第,的确是差了点,配不上这华家的大小姐。”说到这里余妃微微一声冷笑。
若不是呼延通当了皇帝,提拔了华家上下,这华家也不过还是个江湖郎中,说什么名门大医,不过是糊弄人,最终还是那不入流的江湖人家,又指望找什么样的门第呢?
情敌和仇人之间总是最敏感的,因为时时刻刻在提防彼此,所以余妃轻微的表情和动作便被华敏尽收眼底,却没有表态,道:“这到底是何处人家?”
金康老王妃笑道:“这孩子来王府求得臣妾,臣妾见那孩子生的俊秀,一表人才,对华小姐又是一往情深,而且臣妾听闻这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有情有义,想着若是促进了这桩姻缘,也是好事一桩,臣妾便进宫,斗胆和皇后娘娘提起。”
华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这个人到底是谁,遂道:“老王妃到底说的是哪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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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出援手金针走穴
金康老王妃雍容一笑,道:“就是晕星县令的独子薛保逊。那孩子真不错,知书达理,生的温文尔雅,最难得的是,与华小姐两情相悦。”
余妃偷偷去看华敏的脸色,心中升起一股愉快,恐怕她现在已经绷不住这份情面了,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自己的侄女就与他人两情相悦了,这华家的门风到底有多豪放?
健康老王妃并非不懂人情世故,而是那薛保逊呈现的证据言之凿凿,有板有眼,让人不得不信,她这么做倒是真心有些讨好华敏,想给这桩亲事按一个“媒妁之言”的头衔,自己堂堂的王妃,来保这桩媒倒也不会寒碜了他们了。
华敏不悦道:“老王妃可是亲眼所见,见到这二人两情相悦来着?”
金康老王妃微微一愣,道:“不曾,不过……”
余妃见她不好接着说下去,笑道:“不过,那薛保逊可是言之凿凿,而且还带了信物来,听说那是华小姐亲自送的。”
说完从身后的仆妇的手里接过一只香囊,香囊的一角挂着一块小巧的玉珏,那粉色质地的玉珏华敏见过,的确是华家的东西,华家嫡系女眷中每人都有。若不是华韵相送,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那薛保逊的手里?
华敏越想越气,差点就把华韵叫出来对峙,但忍了忍,心道:不能让余妃这个小贱人见了笑话,努力笑道:“这是小辈们的私事,本宫长居宫中,近来事情又多,不曾过问这些。但想着,华家门风向来严谨,儿女私相授受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的。”
她冷眼看着金康老王妃,老王妃顿时会意,连声道:“那是,那是。皇后娘家的家风定然严谨。想来是臣妾看错了。”
华敏手里握着那香囊,恨不得用力把它揉碎。
余妃笑道:“既然不是华小姐之物,还请娘娘还给臣妾吧。既然是那薛保逊恶意说谎,臣妾就不能轻易放过他!”
华敏将那香囊还给她,冷笑道:“妹妹这闲事管得真多,本宫倒想知道妹妹是如何处置这种恶意毁坏姑娘闺誉的登徒子!”
金康老王妃一看势头不对,客套了一会便急忙请退了。
在晋阳宫内,柳风瑾和孟晓尘听见手下传过来的消息,说那金康老王妃垂头丧气、脸色凝重地从皇后的寝宫天元殿出来,而与之同行的余妃则是一天幸灾乐祸的欢笑。顿时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二人相视一笑。
“姐姐。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真的将那臭女人许配给那个薛保逊?”孟晓尘问道。
柳风瑾笑道:“看样子是没有,否则金康老王妃不会不会那般表情,想来是皇后娘娘动怒了。这下好了,恐怕就算再嫡亲,皇后也不想保着这个臭丫头了,太笨了,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孟晓尘点点头。道:“是啊!简直就是少脑子!恐怕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香囊和玉珏被盗了!”
柳风瑾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没那么傻,这宫里头的女人都特别狠,莫说是侄女,就算是女儿恐怕保不住时也要舍弃,这个华韵,哼哼,恐怕下场很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姐姐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手软了!瞧瞧她平时不可一世的样子。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所有男人都爱她爱到骨子里!”孟晓尘笑道。
柳风瑾笑了笑,道:“我已经命人去布置了,给她点颜色看看,和我抢男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茶儿和李响就回来了,茶儿嘴甜,请了安之后便汇报道:“主子,奴婢已经都布置好了,现在宫里内外都在传言,说是华小姐沐浴时被一年轻公子看光了身子,这位公子就是刑部侍郎的儿子,又有传言说,二人早就私定终身,这个举动不过是因为二人门第不对,生怕家人阻碍,生米煮成熟饭。”
柳风瑾点点头,和孟晓尘又是一笑。
事实上,宫里烦恼的不仅是华韵,华敏也是头疼不已,如今华韵成了烫手的山芋,保又保不成,丢又爹不得!先不说华韵整天哭哭啼啼地缠着自己,就连那位大哥华鹏飞也开始恩威并重地来找她。
如果说华韵的去留和婚配是她头痛的小事,那么呼延逸的受伤则是她为之心痛的大事。自从那次战役,虽然将慕容云络除掉,并一举剿灭了慕容云络带来的那帮党羽,但是呼延逸也为此受了重伤。
宫廷内外封锁了这个消息,但知道内情的人无不焦虑万分,华敏起初以为呼延逸只是对自己耍性子,后来才听闻他受了重伤,顿时心乱如麻,更没有心思去管华韵那些散事了。
三天之后才等到古一峰夫妇,听闻两个爱徒同时受了重伤,这一对神仙眷侣马不停蹄地从千里之外赶过来。
吕诵娴更是心疼不已,一边给这二人诊断一边落泪,嘴里骂道:“王八羔子,竟然连我的徒弟都敢动,简直是活腻了!要是让我看见了,非把他打得个稀巴烂。”
孟晓尘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师娘,那王八羔子已经被打得稀巴烂,死掉了。”
吕诵娴白了她一眼,道:“和师娘说话不要没大没小。”
孟晓尘吐吐舌头,心想,这样为老不尊的师娘怎么能让自己正经说话呢——不过,师娘真的好可爱哦。
古一峰摇摇头,道:“情势不好。哎,真是命中该有此劫难。天儿武功最好,却受伤最严重,筋脉都受损了,以后恐怕再也练不得嫁衣神功了。”
孟晓尘一听,顿时惊叫出来,道:“怎么会这样呢?师父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木头师兄,从小到大,我们三个人中最听话最刻苦的就属木头师兄了。”
柳风瑾也急忙跪下来,道:“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再施救命之恩,风瑾铭记于心。”
呼延通与华敏同样坐立不安,就听呼延通道:“还请古大侠再出援手,朕……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华敏的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了,抓着一条锦帕在一旁抽泣。
古一峰笑道:“太子妃请起。皇上与皇后也不必客气。逸儿的伤势虽然严重,却并无性命之虞,放皇上和皇后放心,我会尽力救治,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听了这话,呼延通顿时送了一口气,孟晓尘却趴在陈景天的身上哭得肝肠寸断,柳风瑾将孟晓尘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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