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行万里》第94章


。。。。。。啊?
温述秋迷茫不已,他搞不懂晏无意在说什么。怎么被拿了清白的反而变成他了?还有奴家?
见他还是不懂,男人只好无奈道:“告诉我,你想活下去。”
“我。。。。。” 青年迟疑不已,他的顾虑太多了,以至于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都有些奢侈。
“快说啊,你想活下去。想和我一同走遍名川山河,看遍天下风景!”
青年被他所描绘的场景打动了,他想起了被撕毁的那个本子,他想重新描绘能珍藏一辈子的风景。
还有最重要的是,和这个人一起。
思至此,他终于有了勇气,声音逐渐从惊疑变为坚定:“我想活下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我便为了你无所不能。”
男人柔和地笑了,仿佛世间再没什么能难住他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这种纯甜的章节……有点紧张……
第83章 生死不改
同样是夜,趁着太子忙于准备突破的事宜,李清夷抽了个空档起身去寻人——他还记得晏无意让他照顾一下。
少年就睡在沙丘底下的石洞里面,李清夷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他。看着那尚且还算是个孩子模样的少年窝在小小的洞穴里身上只盖了个破斗篷遮寒的样子,李清夷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走上前去,本想叫醒少年,却没想到他竟然醒了。眼中十分清明,并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男人愣了一下:“你在装睡?”
“没有,” 见到是他,少年又阖上了双眼,“我听到了你来的声音。”
“骗人,我有内力,不可能发出声音。”李清夷轻声道,他的脚下功夫虽然没有晏无意那样出色,但也能在江湖中排上号,这样一个毫无武功底子的孩子怎么能发觉?
“你挡住了风。” 少年终于不耐,他睁开了眼睛:“风的声音变了,他告诉我的。”
李清夷摸了摸鼻子,识相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他自诩五感敏灵,却也没听到什么‘风的声音’。果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他心里想到,面上却一本正经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顾平打量了他一眼,往旁边让了让,又从身1下抽出柴刀横在了中间:“不要靠近我。”
李清夷绕过石洞口的尖锐外边,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洞中。外边看上去只是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里面却自成一个小天地。他靠着另一侧的石壁,缓缓舒了口气。
“你要说什么?” 少年抱着膝盖,警惕地看向他。
李清夷借着昏暗的星光扫了一眼少年麦色的脸和晶亮的眸子,却忽然回忆起了数月前的场景。
少年与霞云之中的万千光点,冰冷的衣冠冢和石碑。
他不禁开口问道:“那之后,你怎样了?”
“我混进了那里,却没有报成仇。”少年垂下眼平静地说道:“后来便被救出来了。”
他既无宝器名刃又无绝佳武艺傍身,若能成事才是奇怪。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在男人的心间转过。
李清夷心中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目光在触及少年清澈的眸子之后,一切话却又梗在他喉头。他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不在意,什么生什么死,都是镜中月水中花。他心如磐石般不动不摇,任凭他人嘲笑不齿,若是能达成最终目的,那么其他所有也只是如风吹过境般不留痕迹。
“你。。。。。这又是何苦。”男人有心想劝,却又无从说起,只好苦笑道:“就一定是他吗?”
“是,只能是他。” 少年伸手捞了一把,又摊开手掌心:“他变成了风,在我身边。”
他疯了。
李清夷深吸一口气,又道:“你接下来又该做何打算?”
少年的耐心早已被消磨光了,他远远地似乎听到有人而来的声音,便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潜伏。” 他声音漠然冷硬,二字掷地有声。
筑地之中,气氛却一片和乐。
高高瘦瘦留着长须的使官在侍女的引领之下穿过幽深冗长的走廊,他看了看仿佛无边无际的前方,暗自皱了皱眉:“这位姑娘。”
侍女转身对他行了一礼,静静等待他的吩咐。
“这是要去向哪里?” 刘姓使官指了指前面,语带不解道:“这一路都越走越深,何时才是个尽头。”
那身着浅色襦裙的姑娘笑了笑,她从袖筒里掏出支短杆来,轻轻一抖,杆子尽头的小圆兜便展开了。她又从怀里掏出来个火折子,一擦一划,便点亮了那圆兜。这精巧的东西原是个小风灯,姑娘借着烛火的亮又对使官行了一礼。
瘦高男人才知道小姑娘弄错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想问这地宫为何要修建在这里?”
侍女愣了一下,她摇了摇头。
“也是我孟浪了,这种话怎好——”瘦高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他原以为那小姑娘不说是因为她不知道,却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一幕直接让他消了声。
只见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缓缓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舌头,摆了摆手。她嘴中除了洁白的牙齿以外什么也没有,猩红色的丑陋伤疤横在一点舌根处——她的舌头竟是被齐根斩去!配上那单纯无辜的表情,直直让瘦高男人失了声,他原是知道有些主家待下人十分苛刻的,但也没听说过谁直接拔掉下人的舌头。
“这是谁割的?太嚣张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瘦高男人怒道:“你是否有冤情在身?”
一点悉索声经过,小姑娘原本懵懂的神色忽然一顿,圆圆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她扔下灯跪在了一旁。
瘦高男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围只有黑暗和被烛灯照亮的一点地方,他心下惶恐,却强自镇定:“何人鬼鬼祟祟?”
一只惨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缓缓搭在他的肩膀上:“刘大人。”
瘦高男人悚然一惊,吓得惊叫一声。他抖抖索索地回头一看,竟是个瘦削的男人,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刘大人才放下了心:“我当是谁,原是、原是九献统领。”
“大人在筑地之中,可要慎言。”那人勾起唇角笑了笑,点了点仍跪在地上的侍女:“主子最不喜欢乱嚼舌根的人。”
瘦高男人顿时面色惨白,又按捺不住怒意道:“这是何意?我是朝廷命官,难不成也要被这样割下舌头不可?!”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从地上拾起风灯,走在了前方。瘦高男人看着他的身影,有些不安。他思来想去,多日以来的担心终于压过了恐惧促使他开口道:“九献统领,数日前我那姓王的同僚在何处啊?怎么得也没见他?”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男人转过小半张脸来,笑道:“也许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他的脸长得是非常好看的,只是面色太惨淡了,趁着烛光有种说不出来的渗人。
刘使官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开口了。
两人先后进到了大堂之中,恭王亲自设宴招待。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际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忽然举杯向刘使官示意,使官不敢托大,连忙起身回敬。
“刘大人,不知父皇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卫从容懒散地晃着玉杯之中澄澈的酒液,撩起眼皮子瞥了一眼那瘦高男人。
“陛下偶梦殿下,醒来甚是思念您,遂派微臣来问候。”刘使官踌躇了一下,选了一种相对比较婉转的方式说道:“陛下并无传口谕的意思,只是想来问问您——”
他顿了顿,恭王会意,屏推了周围服侍的下人,只留九献一人侍奉。他笑道:“父王近来身子可好?”
“龙体自然是安康的,” 刘使官看了看空旷的大堂,低声道:“陛下急需的东西,您找到了吗?”
这事一直是梗在卫从容心头的一根刺,只要一提起他就会想到从自己手底下逃走的人。是以现下他面色不太好,说道:“未曾。”
“殿下,若是还未曾找到的话就得抓紧了。” 瘦高男人捋了把长须,说道:“我看陛下似乎很心急的样子。”
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要是有心人来能解读出无数种意思。落在恭王耳朵里,倒是让他兴趣盎然地挑起了眉头,“大人这是何意?”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刘使官也卖起了关子,他原以为恭王早已找到了皇帝要的东西。太子近日来连番决策错误,还被贪生怕死的皇帝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朝中势力早就被其他兄弟吞噬了大半。刘使官是个惜命的人,他只想找个万无一失的靠山。本以为近日来异军突起的恭王殿下十拿九稳了,这样下来就不会站错队了,没想到棋差一着。
“其实那珠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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