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第174章


屁股没屁股!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属男人还是属女人一边的了。”
“要是我俩匀一下就好了,在我身上割一些肉补到你身上。我俩就都标准了。我只要瘦上二十斤,就好了。”
“那从哪里割呢?大腿?肚子?”
“我听人家说,一般都是从屁股上割。屁股上肉多。割一点两点没事。”
胡丹用手摸了摸张明芳的屁股,“割屁股会很痛的,”她装做体贴的样子,其实是对张明芳的屁股量不太满意。一点弹性都没有,无论是做胸还是做屁股,对她胡丹来说都次了些。就在此时她的眼前一亮,一道智慧的光芒让她豁然开朗。
“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妈妈?”她用一种近似于怂恿的口吻问张明芳。张明芳点点头。
“那么我有主意了。你不喜欢你妈妈,而我不喜欢我爸爸。正好,让我妈妈嫁给你爸爸就是了。这事包我身上了,我要让我妈妈嫁给你爸爸。只要我妈妈同意你爸爸肯定会同意的,这你不用担心。我妈妈你看见过的噢?跟我一样漂亮,烧菜特别地好吃,你妈妈尽吹牛,烧的菜比我妈烧的菜水平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老秋茄子我妈妈都能炒出红烧肉的味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我妈妈再有本事的妈妈了。我打小就觉得我妈妈嫁给我爸爸亏大了。我那个穷鬼爸爸,根本就不配生儿育女,你看他把我们姊妹伙子养的一个个跟个跳么蚱(蝗虫)似的。要是我早出生两年,我肯定会不让我老娘嫁给那个穷鬼的。我妈妈要是嫁给你爸爸你爸爸肯定要笑死了。睡着了笑醒了。”
“胡丹你真聪明。要是那样就太好了,我们俩就是亲姐妹了。我们俩个晚上就能睡一张床上了。你愿意跟我睡一个被窝么?我妈妈说我晚上睡觉时打呼噜。你不会嫌弃我吧?”
“鬼话,我怎么会嫌弃我妹妹呢!只有象胡芳那样生儿子没屁眼的女人才会嫌弃她妹妹的。你晓得她对我有多坏!你真没晓得,她竟然把怎么做月子的书拿给我看。你说她要不要脸?太恶心了,就是现在让我想起来我都想吐。”
打内心里张明芳是坚决拥护胡丹的,可是胡丹说到做妈妈这样敏感的话题,确实让她有些难为情。没有办法接茬,尽管她是班里唯一享受中性待遇的学生,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在她面前都无所顾忌,有的男生,当着她的面就敢把大炮扛出城来,撒尿,视她如阿猫阿狗一般。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暗结珠胎
“张明芳怀孕了!”若不是鲍一豹第一时间,把这则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郑天然,郑天然早已经忘却,自己还有一个名相扑级别的同学张明芳。第一排空着的那个座位就是她“老人家”的。每天的值日生似乎也都有意无意地认为,那个位置无关紧要,任凭上面落满厚厚的一层尘埃无人问津,打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就仿佛无人存在一样。桌肚下面有两只非常恩爱的蜘蛛夫妻,男耕女织,活得不亦乐乎。
郑天然吓得一纵,象是被谁从后面踢了屁股一脚,“猴崽子,有没有搞错?!”郑天然用刚从《上海滩》里学来的广东话,质疑道,“这种玩笑你也敢开,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逗你,就不是人养的,是猪,是畜牲。”鲍一豹诅咒发誓。
“你以为我把你当过人么?!”郑天然咕咙一句。
“说什么?”鲍一豹急眼道。
“嗯嗯嗯,没讲什么啊没讲什么啊!”郑天然捣着浆糊,顾左右而言他,“倒底是听谁说的?你倒是说啊!有没有搞错?”
“我亲耳听我爸爸说的,哪能有错。”
“这种下流事,你爸也能对你说的出口?禽兽啊禽兽——”
“骂谁呢,你骂谁呢?”鲍一豹真的急了。双手照着郑天然的敏感地带蹂躏了一把又是一把。“我是偷听到的,又不是他直接对我说的,什么禽兽啊禽兽的,再这么说,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你激动个屁啊,我是说那个搞大张明芳肚子的家伙是禽兽,又没有说你们父子是禽兽。还说不跟我做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想做就不做好了。”郑天然反过来一把薅住鲍一豹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珠子,顶在教室背后的墙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输,是我误会了。再不敢了!”鲍一豹委屈求全道。
“这一次就饶了你。下一次再这样没大没小的,把你打扁了搓圆了,喂狗去。”郑天然余恨绵绵地威胁道。
鲍一豹拍着背后刚才被郑天然摁在墙上蹭上的石灰。郑天然则蹲在墙根处拧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脸,“他妈的,这倒底是谁干的呢?竟然会对张大嫂下手?”郑天然咂巴着嘴,直摇头。随手采了根青草在嘴里嚼。
这是关键性的问题。他非常地想知道。并因为班上发生了如此重大的造人工程,结果却没有他郑天然参预,而深感不安与焦虑。同时也想起来,确实有几日没有见过张明芳了。她的父亲,那个杀猪的张屠户,两天前确实是来过,或许正是因为女儿有喜,找刘老师请假的。
“不能跟人乱讲噢,老郑!千万不能乱讲。传出去可不当玩的。她要是嫁不了人,那就糟了。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再也没有让第二个人晓得。你可要记住噢,不能告诉任何人哦!”鲍一豹一边把身子轴得象麻花一样,把脑袋拧朝后去看有没有遗落未拍净的地方,一边叮嘱着。
“妈妈的,你站远点拍能死啊,呛死人了!”鲍一豹不说话倒也罢了,一说话,提醒了郑天然,发现自己正被鲍一豹拍下的石灰云罩在底下,恶心的身子一纵而起,冲着鲍一豹恨得直瞪眼珠子。连着咳喇,象是要把刚刚吸进去的灰尘全都咳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鲍一豹赶忙解释。
“对不起个鸟。你狗操的,就是故意的。”郑天然暴躁地嚷嚷着。不知哪来的无名邪火,今天的郑天然显得异乎寻常的暴躁,连一惯于被他压在身下的好哥们鲍一豹几乎都忍受不了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鲍一豹苍白地辩解着。面对比斗鸡更象斗鸡的郑天然,鲍一豹一脸无辜,看上去比窦娥还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明芳怀孕的丑事,这么快就在学校里蔓延开来,女儿有责任。张明芳的父母也有责任。如果他们对于女儿迅速隆起的腹部,不是以为得了肥胖病的话,也不至于弄到现在尽人皆知的地步。
找一个游方的郎中,或者多花点钱把张奶奶喊到家里,就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着痕迹。张奶奶给人家大姑娘打胎的事干过可不是一回两回了。虽不是挂牌医生,街坊四邻凡是有个头痛脑热的,都还是愿意请她看。她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不管现代人说她是巫医也好,是巫婆也罢,喝了她的鬼画符,有的人的确就好了。
而接生是她最大的专长。打胎只是接生之外的副业。不过,大有超越主业取而代之的趋势,人心不古,经常有神色鬼脸的陌生狗男女找上门来。想必手艺不错,至今也没有传出死人的噩耗。早知道他们十有八九会找张奶奶想办法了。
在痛苦至极夫妻俩又不免窃喜,常言说的好癞痢儿子娘叫好,自己的儿女没有不疼的。可是面对自己的胖女儿的长像,生为父母的夫妻俩不象其它父母那样,而是持一种相对客观的态度,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不是很乐观,将来嫁人可能会比较困难。没想到这丑人还多作怪。担心没人看上她,她反倒连孩子都怀上了。如果把那个造孽鬼——孩子的父亲从背后揪出来,一件丑或许就演变了一件趁心如意的好事,让他娶了她。那该是一件何等完美的事啊!原先关于她的一切担心都将不存在。既不用再供她上学,而且这样嫁女儿也无需提供太多的嫁妆,女儿本就是赔钱的货,那样一来,这样想起来,这桩原本一件丑事,倒成了件令人开心的好事。
第二天天麻亮,夫妻俩就醒来了。夫故作轻松地问妻,“你怎么不睡一下了?”
妻叹了口气,“睡不着啊!”
“我也是,”夫说,然后也叹了口气,接着道,“‘人活一张皮,佛争一柱香,’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有脸见啊!现世啊!”
“我不想起去了,太丑了!我不晓得见到人家后,我这一张老脸往哪儿搁好,”妻说。
“躲也不成事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总得出去见人罢。马上又死不掉,要是马上死了倒也好了,眼一闭腿一伸什么都不想什么神都不用烦,省得在世上丢人现眼,给人家指指戳戳。”
“我就讲我老娘命好,”张母想起了自己母亲临死之前的那一段的陈年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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