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深宅》第34章


点的“济世堂”,收五十两押金,再摆一个牌子在旁边,书:“此药珍稀,识货者得!”每根八十两,提三成。
说白了,就是让买家自己负责辨清真假,把风险全转给了买者。
兰轩想,并不靠这药给自己带来什么收益。提升提升自己药行的档次,打打人气而已。如果万一有内行的人拿出证据,说这是假货,就拿出另一块牌子,上书:“恭喜中彩,赠银五十!”就把五十两押金给拿出去。
蒋呈锦一口答应。其实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希望借借稀缺名贵药材的名声,招揽招揽人气。
那瘸子听到这个回应后,倒也全盘应承。看来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这药没什么差错了。
药上柜后,买的人没有,看的人多。大家都想看看珍稀药材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弄得乐仁堂好比日日赶集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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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二少爷与佩云小姐成了亲。两人新婚燕尔,感情似是不错。
没过几日,佩云就风闻兰轩的一些风流韵事,开始醋意大发。她对二少爷整日严防密控,搞得兰轩手脚被缚,极不自由。兰轩是脱缰的野马,野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夫妻俩便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兰轩烦得慌!
佩云也好胜得很,她也不去主动和好,倒是经常跑到梅园找慧珍诉苦。
她成天看着兰轩身边那个发嗲撒娇的兰姿,如同苍蝇哽喉,恶心得不是一点半点。为此事她跟兰轩闹过数次。可那个男人怎么说的?他一脸不在乎地说道自己是旧式家庭的少爷,有三妻四妾很正常。既然佩云是新式的留过洋的人儿,早该想到这个的!为什么还追着贴上来?佩云吃了个哑巴亏,哭着回去找爹娘做主。可那张老板自己就是妻妾成群,如何为女儿做主?
佩云没法。那个兰姿看着不可忍,撵又撵不走,只好先忍下再说。
这一日,佩云刚刚沐浴,脸蛋被热气蒸得红红的,要掐出汁水来。她一头卷发高高地堆到脑后去了,只有几束俏皮的鬓发钻出来,在耳旁妖娆地扭曲着。
兰轩半躺在暗绿色块状蛇纹玉石凉席上,手里把着一尊和田玉的“龙回头”青白玉摆件。玉质圆韵,手感细腻,线条很简洁,却是活灵活现,估计是上古玉器。兰轩抚弄着,有些爱不释手。
佩云挨过去,绕着他旋了一周。飞舞的衣角带起一股清新迷人的芬芳。兰轩开口道:“洗好了?”眼睛却还是盯着玉龙的嘴,里面含着一颗绿豆大小的珠子,血红血红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他凑近了努力分辨着。
心里隐隐有失落,佩云伸手把玉龙抢了过来,摆到旁边的条案上。
“咦?”兰轩不满地瞪大眼睛,欲起身还去捧玉回来。
“哎呀!”佩云更为不愉,她把还未起来的兰轩又推了回去。二少爷这才正眼瞧了佩云。只见她穿着件有些透明的沙质淡紫罗兰色睡袍,窈窕的身子在里面若隐若现,起伏的曲线完全透了出来。
喜欢他这么瞧着自己,可是那目光直直地投过来时,又升起了一些怯意。佩云微微侧身,娇俏道:“美么?”
“美得很!”他倒不吝啬赞誉之词,可是语气里总是含有敷衍的感觉。
“哪里美了?”女人不依不饶地追问。
“哪里都美!”手却又往玉石那边伸过去了。佩云不乐意,用身子挡了那只该死的手,然后双手攀上兰轩的肩膀,整个人都坐到了他面前,堵上了。
温热的胴体挨近了,馨香的鼻息也“扑扑扑”地扇过来,女人的呼吸开始有点发堵了,惹得男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兰轩将大手握紧佩云的腰肢。
“喜欢不?”女人还在问,多么想得到男人的认可!
“还行,洋人的口味就是独特!穿跟没穿一样。”说着说着,大手贴着腰线往前面摩挲过来。
一记粉拳锤在兰轩的肩膀上:“什么呀!人家不是说衣裳,是问——喜欢人么?”佩云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喔!人啊!”话并未答清楚,模棱两可的。开口对女人说“喜欢”二字,这事兰轩并不生疏。可是对着自己妻子那纯情期盼的眼神,他无法随意说出违心的话。女人热烈的视线难以面对,他索性闭上眼睛,埋下头,向佩云的胸袭去。
哪晓得女人不退缩,佩云撤回放到他肩膀上的双手,把兰轩的脸捧起来,推离自己的怀抱,眼光逼迫上去,再问一次:“喜欢我么?”
被逼问的人不耐烦了,手停止了对柔嫩身躯的进攻,甩开头道:“你们女人老是问这些废话!”
佩云心底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酸酸的气泡。她重复兰轩的话:“你们女人——晓得你有许多女人,不用来刻意提醒我!”
男人终于发怒了,两只巨掌又架在了佩云的腰上,不过却是夹紧了,把佩云往后面推提过去。紧挨的两具躯体顿时离得远了,心也生分了,暧昧的亲密气氛立刻飞散光了。
“张佩云。再提这些,我即刻往依红阁去。”
连名带姓的咆哮,威厉的语气,让佩云一下子红了眼圈。驳斥的话已冲到嘴巴,又被吓得生生的吞咽回去了。
这一次该男人不息战了,兰轩被佩云引发了火线,满肚子的怒火喷了出来:“成亲以后,我就只和你上床了。敬你是留过洋的新派,该断的我都断了……”
“那还把兰姿丫头留在身边!”佩云嘟哝着打断丈夫的话。
“好了好了!不想吵了。不管你高兴不高兴,我是不会如你所愿弄到府外去的。多少年跟前伺候着,习惯了!自从订婚后就再没去那风花雪月之地,你也应该知足了。”
佩云闻此言冷笑道:“知足?那我就等着一、三、五,送她个二、四、六。
你就尽享齐人之福!”未料到那一个更狠,笑道:“还想要一、三、五?你就等初一和十五吧。”佩云又羞又气,闭口不谈了,泪珠子却滑落下来。
兰轩摔门而出,差点撞着门外一个人,不是兰姿还有哪个?正立着抹鼻子眼泪,见二少爷出来,不由委屈地叫声:“爷!”就要贴上身去。
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就大了。二少爷兰轩恼得咬牙,麻烦则个!这些女人!他甩开兰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兰园,当晚就夜不归宿了。
这都是夫妻小打小闹的事。说那大事,老爷蒋呈锦随着天气的酷热,病情急转直下,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估摸着今年自己是过不去了。他把三奶奶好莲先交代着:如果他不在人世了。这蒋府必会成一盘散沙。大、二少爷不合;二奶奶丽娥寻机就会挑衅好莲;三少爷如同寄放在蒋府里的别家孩子,跟谁都不亲不靠。
所以趁自己还清醒,蒋呈锦立了一份遗嘱:把蒋家所有财产分为十份。三奶奶两份;二奶奶、大少爷、三少爷各一份;三少爷未出世的孩子也一份;二少爷兰轩一人独占四份。
三奶奶好莲听见老爷说要立遗嘱,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蒋呈锦把写好的遗嘱交给她过过目,被她撕破了,揉成一皱团,扔到痰盂里,融烂了。蒋呈锦见状,喘成一团,他没有力气发火,又要去拖拿纸笔。
看着他费力的样子,好莲到底不忍,重新又铺好纸笔,等老爷再写一遍。
九月二十三,蒋呈锦病入膏肓。
同时,三少爷的小妾松珍要临盆了。
风水先生五指一掐,快出世的孩子与老爷大冲!羊水已破的松珍不得不连夜仓皇转至府外生产。
二奶奶不闻不问,三奶奶不能离开老爷半步。府里只有大少奶奶慧珍和二少奶奶佩云跟去打点。可这俩人也是没有经历过事的,三少爷宝松年纪尚轻,更是没了主意,只在屋外袖手乱转。只要屋子里的产妇凄厉一叫,他就抱着脑袋往墙上一撞,似乎要把墙撞出个洞来,好让他把头藏在里面,不要听这砺心的叫唤。
松珍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夜,全身被汗水湿透了,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她无助地岔了双腿躺着,嗓子吼哑了,再也用不上半分劲。
偏偏不幸的是,接生婆看到从下面冒出来的是一只小脚丫而非黑黑的头顶,当场就面如土色,连呼:“不好!不好!”这胎儿看来要“脚踏莲花出世!”听着好听,其实就是“逆生儿”,他头在上脚在下,不好出来。
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也怕遇见这种情况,十有□是一尸两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
生死之间
那接生婆粗粝的老手伸进松珍的身体下面,一会儿掏了只小脚丫出来,却又马上入进去,在里面寻摸到另外一只脚,再两只并着扯出来。
又一会扯了根胳膊出来,又推回去……。松珍气若游丝,已跟死人没两样。那接生婆也知道大人没救了,就一心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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