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暗面的法则》第106章


“别急,接下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别打断我,听完再说。”苏哲又挂上了面具一样的笑脸,轻声说。
“暗面的基础,是蚀虫,蚀虫之上,有蚀兽。一头蚀兽要成型,吞噬掉的蚀虫何止千万,而我相信你看过猎人的典籍,就知道,蚀兽上面,还有煞。”苏哲开始了不紧不慢的讲述。
“猎人的那些典籍,我在组织里的时候都读过,顶多能有四成是对的,剩下的六成都不着边际。说什么煞是蚀虫之帝,煞一出,天下将乱血流漂橹,都是扯淡的。煞是蚀虫的终极进化,这没错,但是煞的产生,是守卫暗面秩序的需要,在人类的社会里,永远都会有两三头煞存在着,岁岁年年,从不间断。”
苏长安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分神想:怎么跟煞扯上了关系?煞不是说已经快一百年没出现了吗?
“苏哲,你能别扯那么远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煞,可能一生都不会见,你能先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在上历史课吗?”
苏哲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煞?”苏哲说:“这可真是笑话了。”
他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煞。”然后用食指轻巧地一点:“煞的儿子。”
苏哲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苏长安,等着他的反应。
他本来想把边边角角先解释清楚在说出这个事实,但是没办法,小孩话赶话,一下子就逼出了终极真相。
“苏哲,你得妄想症了吧?”苏长安歪着头,“你也说你在组织呆过,如果你是煞,你能在组织里呆的下去,还和猎人之花结婚生子?”
苏哲笑着说:“煞一旦进化出来,就终身生活在人类的社会,他们的寿命和人类差不多,除了保有来自暗面,但是表象上和猎人差不多的能力之外,他们和猎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身体机能、新陈代谢都和人类一样,和人一样需要吃饭,懂得冷暖,生老病死,当然也有人类的生殖能力。”
“苏哲,我现在觉得你是个疯子。”苏长安很认真的说。
“呵,尽管嘴硬吧。”苏哲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我为什么同时拥有刃和眼的能力?你明明是眼,为什么能用子弹打飞蚀兽?我们身上,都有来自暗面的力量,那种紫色的火焰是我们的力量外溢产生的,等你学会控制它,你的贪狼将无所不能。”
苏长安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你把手给我。”
苏哲不明就里,把手递过去。
苏长安握住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柄小小的柳叶刀出现在指间,飞快地划破了苏哲的皮肤。
“嘿!”苏哲吃痛,手一缩,但是那道虽然不深,但是长长的伤口还是开始流出鲜血。
鲜红的血液有淡淡的腥味,没有任何的异常。
“你是煞?煞的血是这样的?”
苏哲失笑道:“那你以为煞的血应该怎样?你该不会以为也像蚀兽一样臭到死吧?”
苏哲话音未落,刷拉一声,一柄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脑袋。苏哲吓了一大跳,赶紧高举双手:“长安,这个真的不行,虽然标配的枪械不比贪狼的力量,但是一枪爆头绝对死人。我跟你说过,我身体的机能和人类的刃差不多,虽然伤口愈合的快,但是这样的致命伤绝对嗝屁不会有侥幸,你千万别冲动。”
苏长安犹豫了一会儿,把枪收了起来。
苏哲笑了笑,抽了张纸巾去擦手上的伤口,一会儿工夫,伤口已经止血,看上去像伤了两天的样子,这样的愈合能力,确实像是白墨受伤的时候。
“你接着说,煞到人间来是干什么的?”苏长安慢慢问道。
“像人类一样生活,但是我们能够感觉到阴阳之间的倾斜,如果出现了很大的阴阳失衡,我们就要回到暗面去,从那里解决躁动的蚀虫,减少来到人间的蚀虫数量。我们的职责,实际上和猎人一模一样,只是你们从这边下手,而煞则因为能够自由穿行在明暗双面,所以多了一些便利。煞在人间生活,都会有自己的身份,最好是时间自由也很清闲的事情。但是因为煞的能力要远远高于人类的猎人,所以如果进入猎人组织,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如果不是遇见了袁橙,也不会蛰伏在组织。”苏哲说。
“我的母亲真的是袁橙?”苏长安问。
苏哲点点头,说:“遇见你母亲,给我带来了从不曾期待过的幸福,同时,也是我最后悔的事,现在你能够相信我,好好的听我说下去吗?”
☆、96锋利的真相(二相)
苏哲和苏长安坐的地方;是L大上大课的礼堂式的阶梯教室靠窗的座位,阳光照不进来;微醺的风倒是一直从窗口吹进来;围着气氛尴尬的两个人打转。
只是,这微醺夏风环绕着的,又岂止他们两人。
白墨从那堂先秦史刚刚下课的时候就到了教室外面,害怕苏长安发现;他没有进来;看到学生走光了,苏哲和一个陌生男人开始坐到床边说话;白墨才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摸到他们附近的窗台下面。
里面的人靠窗坐;因为下课之后整个教室空无一人,而同层的教室都在走廊的另一边,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白墨的耳朵。
听到自己心脏上的东西只是人为的压制了他的力量,白墨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身体完全康复,再叫苏长安的父亲解除禁制,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越往下听,他却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他一直知道苏长安身世离奇。只是,煞的儿子……实在是超乎他所能想象的极限。在组织的资料中,煞是由蚀兽进化而来,无数只蚀兽能量和血肉糅合,才能成为煞。一想到朝夕相处了两年的人浑身都充斥着蚀兽的血统,白墨的脑袋一阵阵的发晕。
一墙之隔,苏长安毫无察觉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吧。”
苏哲向窗外看了一眼,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意,回忆了一下,慢慢说道:“猎人的典籍中说,煞是由万千蚀兽血肉化成,其实是不对的。煞是维护阴阳平衡,守护暗面法则的需要,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暗面会有几头蚀兽被选中,化身为煞,从此拥有人类的思维。只要一头蚀兽,就能化成一个煞。而且煞化身的时候,都会选择灵魂刚刚离开的年轻人类作为寄宿体,从而拥有这个身体在人世间的所有身份和证件,所以严格意义上,煞本身是蚀兽和人类糅合的产物。”
“你可千万别以为蚀兽愿意化身成煞,每一头蚀兽都是被随机选中,不得不来到这里。蚀兽在暗面拥有无尽的生命,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点,过得自由自在,而变成了煞,却不得不屈从人间的规则,并且在几十年间就慢慢老死。我化身成苏哲的时候,苏哲是个十七岁的瘦弱少年,我看着自己瘦胳膊瘦腿不堪一击的样子,发了好一阵的脾气。”
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苏哲脸上露出一些怀念的表情,但很快被掩去了。
“你是怎么进入组织的?”苏长安问。
“化形2年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出门工作,撞上了猎人的小规模围剿,那一次猎人的配合出了失误,不忍心看他们团灭,就假装成一个刚刚觉醒的眼,上去帮了一把。”苏哲说:“本来以我的本事,要混淆掉这几个人的记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闪人是很容易的,但是我碰到了袁橙。”
袁橙。这两字,是苏哲心里的一枚暗疮。看着很好的皮肤,下面的肌理实际上已经溃烂,触碰不得。如果不是涉及到儿子,不得不赶在事态不可控制之前把苏长安带走,苏哲不会提起袁橙。
“一见钟情?”苏长安问。
“不算吧,但是留下了挺深的印象是真的。于是当时跑得慢了点,就被组织的人带了回去,组织除了正常轮值之外,其他时间还是挺自由的,只要我小心一些,也呆的下去。后来我和袁橙结了婚,不久之后就有了你。”苏哲说。
“袁橙是什么样的人?”苏长安问。
苏哲看着他,想了想才说:“凡人。和所有猎人一样的,隶属于组织的凡人。”
“这算什么意思?”
苏哲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虽然机体功能和刃没有差别,但是作为煞,我拥有的能力是人类无法想象的,凭借一些偏门的能力,日子一直过得挺好,如果我需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就改几个人的记忆,总归是有惊无险。我本来以为,我作为煞的一生都会这样过去,我曾经以为,这样过了一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是?”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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