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暗面的法则》第125章


艾瑟尔湖畔的春季,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景色。
这是苏长安说的,白墨并没有看到,他听苏长安绘声绘色地描述湖边的木头房子、色彩斑斓的风车、穿着花围裙的美丽少女,以及铺满山野的郁金香,实在想自己去看一看。
离开组织的第三年春天,白墨和苏长安在艾瑟尔湖畔买下了一栋独栋的小别墅,准备定居一阵子。
这栋别墅,是白墨从欧阳麟那里敲诈来的,自从知道欧阳麟每一个通告的薪水猎人都需要赚最少两年以后,白墨狠狠鄙视了那个曾经对薪酬很满意的自己,然后对欧阳麟再不手软了。
说是别墅,实际上并不很大,一层半的规格,只是设计十分独特,特别适合苏长安这种讲究“小资”腔调的人。别墅的主体用了大量的木料,十分天然,楼上的半层就是一间大卧室,风格很田园,床边的落地窗就面向艾瑟尔湖,能看到下面一望无际、波光粼粼的湖水。楼下是一个整体敞开式的客厅,带着一个半露天的茶室和一个玻璃花房,从花房的通道出来,玻璃门外是一段木质的码头直通到艾瑟尔湖的水域里,码头上拴着一条蓝色的木船。
当苏长安看到这栋房子,他喜欢的简直要晕过去了。
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把所有的细节进行装饰,他们到附近的镇上去采购,尝试当地特色的嫩鹿排,到湖畔的群山中去探险,挖出野生的郁金香和其他野花种到花房里,划着小船游湖,轻盈的穿梭在当地人的鳗鱼养殖场之间。白墨终于明白为什么苏长安对这里如此痴迷,作为一个填海而来的湖畔,这里告诉你自然有多么博大,而人仍然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做出一些改变。
春天的艾瑟尔湖畔凉爽宜人,白墨早上睡醒,发现苏长安并不在身边。
一年前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白墨会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到处找人,如今他渐渐习惯了那个人为了一块新鲜的鹿肉或者柔滑的奶酪天蒙蒙亮就跑到镇上去,也习惯了早上他在花房里折腾,或者研究新买的烤箱或者咖啡机。
白墨洗漱下楼,随手倒了杯牛奶切了片吐司,拉出花房的懒人椅放在码头上,倚在上面闭目养神。
到了这里之后,连白墨都渐渐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这个地广人稀的小镇的早晨有他所不熟悉的深入世俗的烟火气以及超脱世俗的自然气象,无论什么时候,都格外打动人心。
白墨听见鸟鸣声渐响,湖畔远远传来渔人的吆喝,朝霞悬在天边,给高大的风车上染上艳丽的棕红色,白墨轻轻叹息一声,他觉得他快要化作一缕烟,融入这山水间。
汽艇的马达声由远及近,白墨睁开眼睛,苏长安搭渔夫老亨瑞的船往码头驶来,隔得远远的,便听见苏长安边招手便大声喊:“白墨,我找到一个好地方!”
汽艇轻轻触岸,苏长安拥抱了老亨瑞,像一头鹿一样敏捷的跳上码头,向白墨扑过来,白墨揽住他,跟老亨瑞道谢。
“你怎么又去给老亨瑞添乱,每次带上你,他就颗粒无收。”白墨拽着苏长安,把他跑出来的汗擦掉。
“亨瑞喜欢我陪他一起去打渔,你诬陷我。”苏长安说着,一把拉起他跑到码头顶端,解开了他们的小船。
“我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好地方,带你去看看!”苏长安说着,向白墨伸出手。
白墨笑了笑,这个家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最近一年越发严重了,连来探望他们的苏哲都说,不能太骄纵着苏长安。
但是,白墨问自己,当你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背对着朝霞向你伸出手,你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握住吗?
于是白墨跳上船,说:“走吧!”
虽然坐老亨瑞的船觉得不太远,但是他们的小木船要靠竹浆来撑,白墨和苏长安都已经是非常纯熟的船夫,两个人轮流撑船,蓝色的小木船划开湖水,轻快地向前。
转过一个湖湾,被树木遮挡的地方突然豁然开朗,一大片芦草的包围中,一片湖水被单独隔开,这个湖湾隔离了风浪,波澜不兴,再加上芦草的遮蔽,简直平滑如镜,清澈见底。芦草上开着黄色的花朵,衬着碧蓝的湖水、剔透的天空和大团大团的云朵,如同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苏长安兴奋地说,他不管木船在他起身来回间摇晃,反而跳上船头,展开了双臂:“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他大声喊道。
此时,清晨的薄雾慢慢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明亮的光晕,金色的光芒擦过苏长安的头发,划过他光洁的额头,擦过线条柔和的下巴,在他舒展开来的指尖跳跃,他穿着轻薄贴身的棉T,亚麻的布裤子,光着脚,裤子有点长,一截被踩在脚下,沾湿了,显出一点亚麻的深绿色。
在恍惚间,白墨觉得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神。
苏长安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某个光影交错间,甚至能看到他背后的羽翼一闪而逝。白墨从不信教,然而此刻,他相信冥冥之中,上帝派了一个人来拯救他。
白墨站起来,他想要更靠近苏长安一些,鲁莽的动作让小船晃动起来,苏长安赶紧蹲下身稳住船身,略微好笑地看着他,说:“你坐下,别乱动。”
白墨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令行禁止,苏长安慢慢撑起上身,舒展开肩背,以一种几乎爬行的姿势向他接近。某一个瞬间,白墨几乎不敢正眼看他。
太色情了。
明明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没有任何猥亵的语言或是动作,但是那唇角的一抹笑意,肩胛和腰背支撑出来的曼妙弧线,都让白墨心念旌腾。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探身,准确地用自己的嘴唇找到了苏长安的。
他们在夏始春余的早晨,沐浴着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忘情接吻。空气中有芦草汁液的清香微辣的气味,凉爽的晨风吹拂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要一直吹进他们的身体里。
白墨就着小船的弧度,抱着苏长安翻了个身,两个人身上轻薄的T恤被脱下来扔进了湖里,他居高临下看着苏长安,看到他脸上某种飨足而又渴求更多的表情,他眯着眼睛感觉着风在每一寸皮肤上拂过的触感,觉得很舒服,于是勾起嘴角来笑。
这个就是他的苏长安,那样的诚实,坦然的面对让他愉悦的风景,让他渴求的欲望。
在天与水之间,他们的小船如同将要融化在湖水里,芦草、群山、白云的倒影都被包容在碧蓝幽静的湖面上,而苏长安的身影也和水波融为一体,他英俊的情人,他生命的救世主,就这样温顺而柔软的栖身在湖面,和他紧密的拥抱在一起。
那个瞬间,白墨几乎想要掩面而泣。
“你在想什么?”苏长安轻轻说,白墨把整个脑袋埋进他的颈间,微微摇了摇头。
“这里都没有人哦~”苏长安的声音轻柔,如同拿糖诱拐小朋友的怪叔叔,白墨笑出了声,抬起头来看着他。
白墨叹息着,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慢慢向下滑去,手掌下的皮肤沾着湖水的潮气,像是一个从水里升起来的水妖。他们没有带任何的润滑用品,于是白墨握住两个人的器官慢慢蹭着,直到苏长安前面和后面都开始变得湿润。交错混乱的呼吸绞缠在一起,木船在两人无章法的颤动下制造出一圈圈的水纹,划破镜面向外蔓延。
在终于进入苏长安的身体的瞬间,白墨觉得晕眩。他觉得天上落下了火焰,湖水也在燃烧,他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被打开,后来才知道那是风吹走了一片云彩,阳光倾泻而下。白墨感觉到苏长安的战粟,他下身火热的内部在收缩,在沸腾,他感觉到苏长安的腿盘上他的腰,在他搂抱着他的同时,他也将他禁锢。
“呵——”苏长安向后仰起头,脖颈拉出悠长的弧线,白墨如同被蛊惑一样伸手去抚摸,他像一个盲目的信徒,带着疯狂的迷恋去抚摸神祗的雕塑,却看到他的神祗在他的面前复活。
他们的节奏越来越快,这两具身体,本来就极度契合,几乎可以不留一丝缝隙,然而这一次,白墨觉得湖面、群山、云朵,以及周围的风和空气里的香味都在迎合着他们,随着他们的节律起伏进退,他听见苏长安的喘息、呻吟,和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终于察觉到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和这个人永远交织纠缠,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高潮的余韵延续了许久,白墨在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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