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代奋斗记》第32章


的,顺势投降,便是重地洪城也被人献了出去。不到两年时间,凌部与后部的上下风位置完全换了个。
“周管事”,路上的小丫头们纷纷给周管事行礼,周嫂点头回应,脚步不停。夫人改建后院,让妇人们也惯了管事头衔,各处分工更加分明,互不干涉,又有三个内总管事,分管着不同处,另设一监管,直管各处抽查,如有隐瞒、不妥之处可直接禀报夫人,夫人现在只是不定时查查账目、府库。
“夫人还在见唐将军和上官将军的夫人?”,周嫂问廊上打帘子的两个小丫头小暑、大暑,这两位都是才降了金州的将军,家眷也才送来金州。
“两位夫人已经告退了,夫人在听沈师傅讲风俗呢”,两人应答。
周嫂子点头,放轻步子进门,听沈师傅正说道“洪城在汉时就已是兴盛,千百年来都是必争之地,人杰地灵,夫人看,就是这里,署时酷热更甚金州,除却我夏族,尚有不少番族聚居……”
郑英娘看到了周嫂进来,等着沈师傅说完才看她。
“回夫人,四公子那里已安置妥当,您让换的帐子也换的了”
“嗯,说到这帐子还是唐夫人她们来时送的,确是比家里敢用的轻便,只是给孩子们用些就够了”,郑英娘和下面微坐着的沈师傅说着,又吩咐道“给东府的小少爷送去一匹”
沈焕然明白郑英娘的意思,“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的典故,对于上位者来说却不诚然都是典故,国公先时多吃了几个蟹黄包子,便有人猜度着投其所好把人家的百年老店夺了专门仅限,后被举发处置,侯破军并郑英娘便越发不会在这些上显出来。说来也是谨慎怜民了,“国公夫人勤俭谨敏,多得先贤之精髓”
“甚先贤,我不过是江北一村妇”,郑英娘摆手而笑,“闲来读古时贤女子之作,方觉不足之处尚远,怕是有天地之差了,可惜年代久远多不能传下来”
“予也是常憾此事,便立志此生搜集贤女之作,整备编辑成录,可惜蛮族百年中毁了甚多夏族典籍,后天下大乱,命且常在旦夕,封夫人召入府才能继续此志”,沈焕然连连可惜。
郑英娘也是感叹,她读了沈师傅的文章和收录的文章,可惜当真是太过艰难了,“楚州大族房家之女房邓氏亦是闻名江南才女,此时也在来金州的路上了,沈师傅不日便能多一知己”
“可是房瑶之次女?太好了,我在闺中时便听过她的大名”,如今想来也有些年纪了,夫人竟然能请得动,必是花了大功夫的,说了一有一会儿了,便起身告辞。
丫头立春呈上备好的两罐茶,郑英娘道“这是杭郡的新茶,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惯这些,到不如赠给真正的雅士”
沈焕然微笑着谢过,退出,想着这家看起来也是早晚有称帝的意向的,这位夫人虽出身不是名流大族,但品性倒是堪为贤后的,她留在这里,志向总能更近一步的。
“夫人,杨姨娘的病不大好……”周嫂此时方道,“李大夫、乔大夫,还有城里的名医都看过了,都说是不太好,生五公子时亏了身子,当时能保的性命已是不易,怕是熬不过这个月的”
“五郎才不过满月……多带四郎去陪陪她吧,宋氏与她较厚,让她帮着照看五郎,东西也去准备吧”,郑英娘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她们原也没那么深情分,又想起来,“方信夫人是明日出殡?”
“夫人记得没错,说来也是生产时没的,孩子也没保住……她已是方将军第二任妻室了,方将军也不容易”,周嫂不好说他克妻,但家里每个女主人,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也没个人照料,多在万家,好不容易有了女主人了,这才一年多点又没了。
“我原还想着将他与陈娘子凑作一处,结果两人都没同意,我差点乱点了鸳鸯,陈娘子如今在家修行也不肯再嫁”,郑英娘只能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吧,如今战乱,人口骤减,各方都是鼓励寡妇再嫁的,也没人如前朝那般对再嫁女说的那般苛刻,可也不能强压着人嫁的。
一时又到了见另一波夫人们的时间,这次来的多是这两年带了人马投奔来的家眷夫人,其中最大的一处便是陈家,而陈元帅也曾是坐镇一方的诸侯,不得已投了金州,陈夫人是个胖胖的爱笑的妇人,不到五十,常来府里拜见,只这次来身份有些不同了。
侯破军势力扩张,手下文武也有千百,不似开始那般能迅速的领到好差事出人头地,后来者想上位,除了真才实学者自然也有人想出各种手段露脸,这不一个叫郁正宪的文士便带着几个书生谏言元帅都是国公身份了,后院不过妻妾四人,不够规模啊,该选些贤良女子充实才对,侯破军看看自己儿女还是少了点儿,准了。消息出去,侯家地界范围上几夕之间便多了许多贤德女子。
如今军中投来、降来更多将士,还有往来程家的旧将、侯家自己带起来的心腹,境况越发复杂。联姻自古被认为是最好的联盟方法,虽然屡屡被证明它其实是靠不住的,但轮到自己头上还是这么用。
当然男人多数时候不会承认自己好色,总要拿子嗣、规模说事,也会给女人加上贤德的帽子,不过她丈夫想要多些儿子的心她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事早几年她就看淡了,此时也能平静的给丈夫选妾,有些贤德名声的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家里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个家里人刁钻或是一看就八面玲珑、其志不小的,就罢了。
其间算是身份最高的便是陈夫人家的义女了,那姑娘以前也随着母亲来府里参加过夫人小姐们的宴会,郑英娘见过两次,是个稳重的。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也就是让家里能尽力和睦些,触犯这条她是不能接受的。
自己丈夫在打什么主意郑英娘猜到两分,陈家他本就是没打算重用的,肥肉到嘴边了没有不吞下的道理,虽说最后都是为了化为己有,但怎么个吃法却是不同的,连皮带骨还是文火慢炖是要看对象的,吃相好一些总是相对的上选。
这便是这些争天下的男人们的想法,残酷而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
“你自己没那个本事得国公重用,便拿我闺女顶缸,赶明儿再有什么事是不是就要拿我拿两个儿子顶上?我辛辛苦苦养了十二年的闺女,老娘都在寻着媒人相看了,你说献人当妾就当了,陈敬德,你也算个男人!”
陈夫人回家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不能咽下这口恶气,丈夫刚进门便是一顿骂。陈静德原是个怕老婆的,此时也只能陪着笑脸,“那我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我那点兵马到这里也不算个啥,又不得重用,孝文、孝武要是有大本事的我也不至于……”
“少拿咱们说事,当爷们的就该凭自己本事去挣,没那个本事就回乡种地去,俺是福享过、苦吃过,俺怕什么”,陈夫人帕子一甩,“俺爹娘没教过俺卖女儿换富贵”
吴倩儿在屋里听着义父义母又吵了忙走了出来,跪下,“义父义母别再为女儿的事争执了,当年若不是你们将女儿从乱民中带出来,我尚不知沦落何地”,吴倩儿红了眼眶,“女儿自来只有感激的”,又抖了两下嘴唇才说出来,“国公是当世英豪,女儿,女儿不委屈”,只说完眼泪就止不住了,她家原也祖上出过举人的,亲生爹娘若在,家中再没落也没个让女儿去当妾的道理,她活了十七年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去做妾……
“快起来,起来”,两人忙去扶起来,本来自己没女儿捡个女儿,这些年也是当真没外道过的。
“哎,闺女啊,义父当时也不晓得怎么想得浑招,这如今想反悔也不行了”,陈静德就像是个没甚主见的人,“你们不知国公在小事上……哎”,那人是很记仇的。
“你该做啥做啥去”,陈夫人板着脸撵走了只会唉声叹气的丈夫,这么些年若是没有她,他早被各义军碾轧成十六瓣了,还能顺利的来到金州,对着女儿又放下了脸,回到屋里,“你义父万般不对,可他就是那么糊涂,这么些年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操的心……”,拿着帕子哭,哭完了又拉着义女手道,“倩儿啊,你别记恨他!”
“义母,哪有当女儿的记恨自己养爹养娘的道理,您别说了”,吴倩儿心中苦涩难言。
“那老糊涂啊……只闺女你听义母一言,所有委屈不甘都放家里吧,到了府里万不敢露出一点,人没个能装一辈子的,不如就一直本本分分的,国公不好相与,你便真心敬他为夫为上;夫人喜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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