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之爱》第17章


“许愿字上留下了一个地址,我照着那个地址,去寻找那个许愿的人留下来的东西。”方泉淡淡地笑了。
“啊!”李瑛叫了一声,不过她还是很有兴趣地听着方泉讲述今天的“特使事件”。
“我在想,许愿的人肯定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通过找了三个地点,才找到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其实那些东西被他用一个木盒子埋在一大片格桑花之下,里面尽是一些纸质文件,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方泉停了下来。“你还想知道吗?”
李瑛点了点头。
“文件上面讲述的是一个爱情故事,一段很凄美而又毫无结果的爱情故事。”方泉的情绪似乎受到了一点点影响。
“啊……”李瑛再次叫出声来。
“是啊,那是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故事的最后,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并不像童话结局般地幸福生活在一起,而是各自分开,独自过着没有彼此的生活。”方泉撅了撅嘴,“可惜了。”
“那你把故事和我讲讲吧,让我分析分析这个故事怎么个可惜法。”李瑛央求道。
“男人和女人是是高中同学,或者说,一直是同学吧,男人在遇到女人第一面之后,就疯狂地爱上了那个女人,并认定那个女人是他今生的挚爱。后来,在读书的阶段,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学了,男人每次想到这个,就觉得无比心疼,他认为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向女人表白,让自己错失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机会。几年后,他们偶然相遇,这时男人的事业刚刚起步,而且男人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女朋友。他曾经毫不犹豫地且不顾后果地为了她想要抛弃一切,但是他始终捉摸不定女人的心,男人不知道女人对他的爱是否像他爱女人这般浓烈,于是,在面临重大抉择之前,男人松开了女人的手,而这一松手,让男人第二次错过了女人。男人结婚了,和他的固定女朋友,他们还有了一个小孩,但是男人无时不刻都在想念着女人,思念女人的时候,他总是会静静站在自家的飘窗面前,望穿秋水般地看着同一个方向。他会望着拉萨的方向,在拉萨的太阳底下寻找女人的笑脸。而女人,这些年,她并未结婚,还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她像很多城市的白领一样,来去匆匆,一直没有留意,在这座城市,有个男人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消息,男人每次开车路过她家门前,都会习惯性地将车速降到最低;他总是习惯性地在一周内至少一次绕着大半个城市来到她工作附近的地方吃饭,只是为了能够看到她一分钟;他还是习惯性地每隔三年,来到拉萨,来悼念他们的爱情,然后心碎地离开。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爱情故事。”方泉突然又问了李瑛一句话,“你觉得遗憾吗?”
“我不觉得,因为这个故事,至少,我们作为旁观者,是了解故事的大概的。”李瑛解释道。
“那你觉得谁是谁非?”方泉问道。
李瑛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泉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来了,你是个享受幸福的人,沉浸在爱情的海洋当中,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本身就是没有谁是谁非的界限吗?”
“可是我想听一听你对这个故事的看法。”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男人的错,女人的错,两个人的错,断送了一段爱情。”李瑛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说实话,听到后面的时候,我觉得女人有点凄凉,和自己爱的男人同在一个城市里面,过着不一样的生活,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情。是有点可悲。”
“你也这么觉得?”方泉睁大眼睛看着她。
“也不是。”李瑛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下去,她默然反问方泉道:“既然你那么爱管闲事,那你为何不将这个故事,说给女主人公听呢?”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给她听吗?”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215 10:06:58 字数:9504
多少次,李瑛从梦中醒来。从西藏回来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梦到刘靖,其中交杂着李思的哭声,李思在梦中哭着问她:“妈妈,为什么选择他?你不要我了吗?”为此,李瑛甚至想要去咨询心理专家,她有几次去到咨询等候室,但是在叫到她名字的始终,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开溜。她总是在想,要向一个陌生人,解释这样的梦境,还要想心理专家交代陈年往事,这样才能够解析梦境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对于李瑛而言,将这些往事再次提上台面,甚至将李思的来龙去脉一一向一个不知道有无实力的心理专家讲述,这让她感到很不妥帖。想来想去,李瑛认为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她的问题,她在一天的时间内,将《梦的解析》读懂透彻,然后试着用里面的例子向自己解释她的梦境带给她的困惑。但是,这个方法也未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一丝改变。工作的时候,她尽量不去想这个梦,但是在空下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面反反复复地萦绕着这个梦,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自从李思前往澳洲留学之后,她和儿子的见面机会几乎变得微乎其微,她只能通过越洋电话来和儿子进行沟通。因为时差的关系,每次和李思聊天不到半个小时,李思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这大大缩短了两母子聊天的时间。在重复做同一个梦5次之后,李瑛想起了儿子,她的预感告诉她,儿子似乎有话想要和她说。当晚,她打通了李旭的越洋电话。
“思儿,你那边听起来怎么那么吵啊?”李瑛听到李思杂乱的背景音乐,就忍不住询问。
“同学们正在这边举行个小聚会,还没来得及收拾,所以母亲大人请见谅啊。”李思坏坏地笑着回答。
“噢,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听舅舅的话?有没有认真学习?身体是否安好?饮食是否……”李瑛一股脑地将问题推到了李思那边。
未等李瑛说完话,李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对于这些没有水分的问题感到很无奈。“妈,我要先回答哪个问题?”
“都给我一一回答,你是否安好!”李瑛以命令的口吻严厉地叱呵着李思。对于这个梦,她总是有着很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来源于李思。
“妈,我这边有点急事,我先不和你聊着,我有空的时候再和你聊啊。”李思不容她回话,立马挂掉了电话。
不久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李瑛陆陆续续接到李旭从澳洲打回来的跨洋电话,电话中隐隐约约告诉她,李思在澳洲过得不太好,他似乎交了一些“坏朋友”,置身于这些朋友之间,李思似乎迷失了自己,他有次从学校回来的似乎,李旭看见他躲在房间里面偷偷吸食大麻。这一个消息在李瑛脑中犹如炸开的锅一般,让李瑛一时六神无主。
这个梦果真是个不祥的预兆,这确实映照到李思的生活上,至少李瑛是这样认为的。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变得十分焦虑,但是身处两地的母子,她却无法监督儿子这些年的一举一动。她当然明白,李旭这些年因为事业上有些小成就,且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无暇顾及李思,但是对于这个自己亲自带大的孩子来说,她实在不能接受她的儿子在异国做出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李瑛始终认为,吸食大麻和吸食毒品是同一回事,虽然事实并非她想象的一样,但是对于这个严厉的母亲而言,她认为,儿子现在正在走向毁灭之路。
这样一来,为了李思,出国成为了她不得以而为之的事。至少在帮助儿子树立正确的交友观念和建立健康生活方式之前,她是不能回来的。带着这个理由,李瑛义正言辞地向公司请辞。因为郭超喜欢与她工作之间的默契度,他始终不舍得这个合作了十多年的同事一下子离去,便通过各种关系让她休了半年的假期,李瑛为儿出国似乎成为了必然。
截止这个时间段,李思出国已经将近有五、六年了。理论上,作为母亲,李瑛早就应该去过澳洲,看望李思,但是实际上,这些年以来,工作业务日渐加大,随着李瑛职位的不断升迁,她已经有三年未休年假,主要原因还是太忙了。当然,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勉强算是合格的,因为无论多忙,她每个月必定会抽出一个小时,和儿子进行越洋通话,了解儿子的近况。但是这次,从李旭口中听到李思吸食大麻的消息,确实让她感到非常震撼。
在她记忆中,这些年与李思的通话中,李思在她眼中,还是个尚未长大的小孩,他也就18岁,今年他还要参加澳洲的大学联考,李思曾向她多次表明,要考上新南威尔士大学去学建筑。李思在电话中甚至告诉过她,他经常在梦中,看见自己身穿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学士服,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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