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爱》第83章

上面看着白素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本想着这平淡无味的大学忽然多出了一丝的兴味。
她捏造了一个谎言来接近这个传说中的冰山美人。心理学，这个东西早在一年前顾若曦已经学成出师，她这次回来只不过是因为导师有一个新的课题，她推脱不了而已。不过，如若不来也遇不到这个人了吧。顾若曦抚摸过自己的嘴角，就是这么一个人，清清冷冷的怎么就上心了呢。
顾若曦是孤儿，被李微云从孤儿院里捡了出来，连同老四顾若离，老五顾若晨一起都是李微云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培养出来的人物。在黑道中长大，年纪轻轻的顾若曦手上已经鲜血无数。比起那些个单纯读书的人来说，顾若曦之所以会来读医学院完全是因为，秦晋需要一个全能的家庭医生。
而白素素这仅凭着学校里教的那点皮毛心理学，想要和顾若曦这个两面三刀的人纠缠当然完全不是对手。在校园的BBS上的交谈使得白素素觉得这个离兮越发的奇怪，仿佛并不是她在给她治病而是离兮在给自己治病一般。那种诡异的被人操控的感觉渐渐从心底升起，让她越发的想要知道这个ID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除了每日晚上在网上跟病人斗智斗勇，白素素白天还增加了在莱恩教授实验室里的上班时间。医学院的学习和生活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虽然她得到了奖学金，刚升入大二便通过导师的推荐进入莱恩教授的实验室勤工俭学，在吃穿用度上她依然捉襟见肘。当然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渠道，来自周围的暗示很多，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美貌是一大利器，只是她的高傲让她不屑去用这个东西，生活就是一个素行不良的强、奸、者，反抗不过是徒劳而已。
顾若曦看完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白素素的背景调查的资料，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白素素曾几次三番利用自己的姿色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实际上白素素出身富裕，父母离异后便独居，生活得堂堂正正。现在所获得的一切成绩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但是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多了起来，有人暗中污毁她的名誉——白素素的冷淡安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面孔？让顾若曦越来越好奇，对她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感。
002
在莱恩教授的推荐下，白素素接了一份医院心理部当实习医师的兼职。恰好是秦氏集团名下的医院之一。顾若曦顺理成章地同样以实习的名义得到一个名额，并在科室主任的介绍下，两人初次正式会面，并且意外地，被分配到了同一个宿舍，两人成为宿友。
当然，很多个意外组合起来就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过程。顾若曦一边让秦氏集团下的那些医生装作看不见自己，一边要小心应付这个已经进入到自己生活里的女人。顾若曦是同性恋的事情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和秦晋自小一起长大，自然也惯出了一些花心的毛病。白素素只是她目前感兴趣的一个研究对象，当然不可能阻止她的寻欢作乐。
与白素素早睡早起，井然有序，健康无比的生活相比，顾若曦毫不掩饰自己的五毒俱全。她吸烟喝酒甚至每天晚上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宿舍滚床单。宿舍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论起来也影响不到对方。某一天打开门看到两个容貌同样出色的女子在客厅里拥吻，上衣都脱了一半。顾若曦姣好的身子压着身下的女人，右键刺着一朵艳红的牡丹，妖艳之极。
白素素对于满屋子的酒味和糜烂的气息视而不见，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单薄的门没有堵住外间暧昧的声响，肉体的撞击声还有状似情人间的低语，恳求的情话。她轻轻捂上耳朵再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映出顾若曦美艳的容颜，她浑然天成的好身材，肩部妖艳的牡丹花还有眼角的画影。
宿醉醒过来，顾若曦打发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回去，一边只开电脑一边走出房门去。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白糖水，碰触到的温度已经微凉。但是心，却因为这个而暖起来。素素呵。果然与在聊天室里遇到的【SS】一般，话如其人，简单俐落，独属于她自己的贴心。她端着白糖水回去，看着昨天晚上的留言，勾起唇角。
【SS】跟【离兮】的对峙仍在继续。这是个让心理医师觉得头疼的病人，却激起了白素素的征服欲。就像是遇到了前所未见的敌手一般，一种欲罢不能的情感。顾若曦意外撞见白素素向她自己在医院的指导医师杰德·金请教，要如何直捣黄龙，打碎病人的心防。杰德·金指出白素素在实战过程的弱点：坦诚以对，先放下自己的心防。
闻言，顾若曦笑了。她没有去打扰白素素和金的谈话。心想着这个女人会怎么的放下自己的心防坦白自己呢？
白素素面对金的提议并没有立刻去实施。她和离兮之间的心理交战却还在继续。但是似乎已经渐渐落入狭缝。顾若曦已经通过不同的渠道分析了这个女人，她内敛而冷静的性格，是早年受过情伤。顾若曦在看着那些事情的时候，左胸隐隐作痛。她苦笑着喝一口白糖水，不会是真的上心了吧。
白素素不愿意对外人过多敞露自己的心事，而且也不觉得有这种必要。但回想与【离兮】的交谈过程中，她的表现的确是有自以为是置身事外旁观者清的傲慢。经过几天的心理煎熬，白素素改变了【SS】与【离兮】聊天的风格。
由于白素素的坦白，顾若曦开始接近【SS】的心，了解到【SS】这个ID背后白素素的某段尘封过去，原来自己所捏造出的【男友劈腿了小三是亲妹妹父母还希望她成全祝福狗男女】的故事真得存在现实版。虽然早已经从秦氏那边得到了消息但是顾若曦现在更觉得内心愧疚，白天若是在客厅里遇见白素素，见她仍平静地一张面，回到房间里摁下回车键发送下一段叙述：【如果原谅了他们，这意味着，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放弃宽容。抱歉，我以后再也不能再给你做心理咨询了。】
十分钟后，顾若曦发现【SS】删除ID，跟【离兮】彻底中断联络。晚上约好了一起吃饭，出门前白素素抬头望向她，眼睛里是了然的光芒——这个女人远比她想像得聪慧，白素素早就发现了顾若曦的谎言。
003
【你刻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白素素连质问都是平淡的。
【因为我早就看上你了。】顾若曦告白了。
只是白素素看着她的样子，眉眼中满是不信。当然那天晚上的饭没有吃成。
秦晋身边的人都是床上的高手情场上的生手。自打那天之后顾若曦的告白每天跟把萝卜一样一颗一颗的，不过白素素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主。说什么都不信，最后还瞒着上面伸调。硬是从宿舍里调出去独住。就连秦氏医院都不来了，专心跟着导师研究课题。
白素素绝情到了这个地步，顾若曦自行去了冰山若离的酒吧里买醉，周围一片莺莺燕燕都是绝色就是没一个入得了眼的。她烦了将所有人挥开，自己独自一个人跟酒保要酒喝。
后来还是酒保看情形不对叫来了冰山，才将场面止住。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她见过他为情而伤而现在轮到他来安慰自己了。顾若曦发现自己哪怕是心理学博士都解不开名为爱情的心结，什么医学天才都是场面上的废话。
最后还是冰山说了一句：若是真放不下便抢了吧。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打在顾若曦的脑海中。的确，她是黑帮出身的，什么时候八姑娘顾若曦办事也这么拖拖拉拉的了。当天晚上顾若曦便设计好了一切。动用秦氏在伦敦的势力将白素素绑了出来。
这事说来荒唐，但是做起来很简单。顾若曦那一个晚上将人吃干抹净不说，第二天还死乞白赖的不肯放人下床。只是看见白素素的那一双眼，都能将人给冻死。她整个人便醒了，吃酒吃多了对心上人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这些可好要怎么弥补呢？
白素素坐在床头穿衣服，白色的衬衫下面还留着昨天她吻出来的痕迹，看得人心痒难耐。顾若曦垂着脑袋站在一旁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倒是白素素看着她说了一句【够了？】
那声音可清冷。顾若曦抬眼看她【对你？永远都不可能。】
【好，我信你。】
004
顾若曦自从跟着白素素之后，也渐渐开始修身养性起来。烟还是抽，但是都是一些薄荷烟。酒也少喝了，秦晋为此还笑了她一会。顾若曦那时就诅咒此人会遇上一个劫数，只是没想自己的劫数那么快就来了。
在同人场里，各取所需者多得是。白素素有时候忙，顾若曦就去冰山的场子里转一圈，看到那些年轻可爱的小姑娘便带回去调戏一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