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第59章


初秋话音刚落,抬手两个巴掌扇过了芯悦的脸。
巴掌声清脆的让路人都侧目回头。
那个外国帅哥立刻冲上前一把推开初秋,初秋收势不及,整个人向后跌坐在地,伤到脚踝。
“迈克尔,你干什么?”
被打懵的芯悦冲男友吼了一句,立刻上前去扶初秋。
初秋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臂,冷静的声音,“第一巴掌,是你欠我的,第二巴掌是若雨的。”
“你知不知道当我得知那个人是你,想置我于死地的那个人是我的姐姐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多么绝望吗?”初秋直视着芯悦躲闪的眼神,“比起你和时振轩的事,我更无法原谅的是若雨的死。”
芯悦低声道歉,“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竟不知道你是那么恨我,恨不得我死?”初秋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女子,声音说不出的悲沧,“就因为时振轩,你非得要这样来展示自己对于他毁天灭地的爱吗,所以就连我都可以舍弃不是吗?芯悦,可是我想问你,这样做了之后你的心里有没有愧疚,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心虚?”
“拜你所赐,我这辈子都带着无法被原谅的枷锁活着,我无法原谅你就像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一样。”初秋撑着身体站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向路口去拦出租,她的声音顺着风飘来,“芯悦,你再也不会是我的姐姐。”
直到车子走远,芯悦还一直蹲在那里,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她的男友,华庭的外交部长迈克尔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忍不住动容的从背后拥住她,好言安慰;“宝贝,没事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芯悦泪眼朦胧的看着迈克尔,“我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是我毁了她原本美好的世界。”
高档小区是不允许出租车进去的,初秋付了车钱,关上车门看到站在小区的门前的熟悉身影时,蓦然愣住了。
然后忍不住鼻子一酸。
“申泽。”
她喊他名字时,男人已经快步的跑了过来。
“等多长时间了?”
“也没有多久,”他还是一贯温和的笑,“因为想散散步,就在这里停了一会,没想到你就到了。”
初秋低头看了一眼肿了的脚踝,再看了一眼申泽,他已经皱起了好看的眉毛,“脚怎么了?”
初秋编了个谎话,“急着拦车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半句话也没说,也没斥责她有多么不小心,想了一会身子半蹲在地上,“我背你。”
初秋破涕一笑,乖巧的趴到他背上。
“回家喽。”
初秋脸颊贴着他的背,闻着他身上清凉的薄荷味,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重复着他的话,“恩,回家喽。”
开了门,才发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好久不见的钟三公子。
正舒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钟朔,叉了个苹果塞嘴里,挑高眉毛道,“我说怎么买包烟买那么长时间,原来是另有所图呢,害的我白白担心了一会儿。”
申泽身子不好,闻不得烟味更别说抽烟了。
初秋听了立刻柳眉倒竖,仇人似地看着钟小三,“你居然让申泽给你当跑腿的?”
“问题不是这个好不好?”钟朔无所畏惧的看着她,“问题是他是为了下去等你所以才为我买烟的,也就是说这个利益涉及到了你,所以他才愿意下去的,你该感到高兴才是啊,因为这代表着他在乎你呢!”
初秋哼气,“一堆借口。”
申泽将换了拖鞋,将她放到沙发上。
钟朔见状,对着初秋眨眼,“几日不见,你倒金贵了,连走路都要申泽背着,该不会怀孕了吧?”
“怀你个大头鬼,”初秋瞪了他一眼,抓过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扔过去。
钟朔轻松的接过,这才瞄到了她右脚踝肿起的好大的包,苹果也不啃了,立刻凑上去看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不小心就跌了一跤。”
钟朔嘿嘿两声笑,“你还真是个活宝,这都能把自己弄伤。”
初秋顿时气的龇牙咧嘴,忍不住讽刺了两句,“怎么着,好长时间不见,钟三少爷这是出国门了还是被关禁闭了?”
“两者皆有,”钟朔笑的邪气,“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小人得志。”
初秋故意笑的大声,“又来投靠申泽,这地方可被我霸占了,你别地找去。”
“成啊,”钟朔笑的阳光和煦,“既然你占了申泽这地,那么我就占了你的房间吧,反正也空着,我去给它沾点阳气,别用那感激的眼神看我,少爷我不喜欢太多人对我感恩戴德的。”
初秋嘴角抽了抽,果然人至贱,天下无敌。
申泽从房间里拿来药箱时,就将笑的得意洋洋的钟朔对峙着郁闷表情的初秋,那画面温馨的让他心里一暖,不由得笑了。
初秋坚持紧捏着自己屋子里的钥匙不让钟朔这厮得逞,最后在钟朔拿出了杀手锏,那张初秋和申泽曾经在影楼拍摄的那张婚纱照交换,初秋才无奈的把手里的钥匙给他。
婚纱照洗了两张,初秋找了一个空相框,放一张进去,那个相框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另外一张则被她用剪刀剪小了尺寸,放在自己的钱包中塞好。
原本说好只住一晚上,哪知钟朔这厮出尔反尔的小人一个,这一住就住了一周,一周时间里还没有任何要走的迹象。
、燃点和破灭
初秋的学业早已结束,现在就等着八月份拿毕业证书,闲来无事的她除了每天在家翻译小说,闲暇之余也常常到厨房钻研菜色,由于这些天美院要选出作品到美国与别的学院参赛,所以申泽这些日子都很忙,试菜的光荣任务就落到了钟朔身上。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要有勇气的,每次看到钟朔挑起她菜的那种胆颤心惊的表情,初秋就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世界上十恶不赦的大罪似地。
申泽告诉初秋,他这一周带着学生要去美国参赛的事情时,她正照着书本上编织围巾的步骤,学着打围巾。
她定定的看了他两秒钟,“只有一周时间?”
他点点头。
“哦。”想到近一周时间不见他,她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上前抱着她,“别忘了这个时代有最便捷的通讯工具,虽然隔得远,但是我们还可以视频。”
初秋听着有道理,这句话让她去机场送申泽时,离别感伤减了不少。
这次和申泽一起全参赛的两个学生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孩子看着比较大一些,拔高的身材衬得他身旁的女同学格外的娇小玲珑,两人看了一眼初秋和钟朔,礼貌的对着初秋笑了笑,女孩子嘴甜叫了一声师母。
离登机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初秋催促申泽过安检时,他看着她胸前佩戴着的胸针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两枚戒指。
那个女学生顿时捂着嘴巴偷笑,与她身旁的男生对看了一眼。
戒指是她和墨奕昨天陪着老师去挑的。
是一对银戒指,价钱不贵,但是打磨的十分光滑,造型精巧。
戒指周围是用紫色水晶镶边,戒指上各刻着一只翅膀,两只圆戒合上时就是一双翅膀。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当着众目睽睽,申泽举着一只戒指单膝跪在初秋面前,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若若,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举办一场婚宴,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秋有些懵住了,回过神时,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原本来之前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因为离别就掉一滴眼泪的她,却哭的一塌糊涂。
男人重复着用意大利语说了一句,“mi vuoi sposare”
偌大的机场大厅中,广播报着下一班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离登机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他却丝毫没有露出焦急的神色,那两个同学也没有,只是看着初秋不住的笑着。
钟朔嘴角也带着笑,看着那枚举在半空中的戒指有些失神。
“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秋终于努力止住了眼泪,开口的嗓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抽了抽鼻子,她破涕而笑,“你真的愿意娶我么?”
“我愿意,”申泽笑着,缓缓说道,“在很久之前,我以为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找到你,就想着这一生你不来我不老,后来终于找到了你,我才知道我这一辈子存在的意义原来是爱你,所以我愿意,哪怕有一天这爱的代价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愿意嫁你,”初秋同样单膝跪在地上,与他相视,然后取过他的戒指,将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有时我会任性,不自信,遇到坏事常常会手足无措,还会摇摆不定,总是下意识的选择逃避,所以我常常感谢上帝那个人是你,因为是你,幸好是你,所以我才知道家在哪个地方。”
周围忽然响起了稀疏的掌声。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忍不住捂着嘴高兴的哭了,男孩子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姚晨曦,你还真是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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