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第40章

当天晚上苏雨涵并没有回酒店，而是被恭敬的‘请’到五十三层允文汐的专属总统套房里。到那里时，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偌大的房间空荡荡，落地玻璃窗前的蔷薇在背后夜景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娇艳。
因为喝得有点醉，苏雨涵一进屋就把自己砸到床上，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可是又怎么都进入不了真正的睡眠状态，脑袋迷迷糊糊的很辛苦，所以当允文汐带着醉意躺在她旁边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却不表现出什么，装睡。
一开始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并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慢慢的也许是热的关系，允文汐把西装外套扔到地上，然后凑过来环住了她，气息略有略无的与苏雨涵脖颈相触。
苏雨涵马上伸手去推他，却被允文汐反压在身下。
“干什么，放开我。”苏雨涵想挣扎，却被他抓的更紧，两人的额头紧紧相碰着。
“别走，求你，别走好不好？”屋外走廊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泄进来，昏暗的阴影也掩饰不了他眼中的悲伤，“只要你留下来，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
和他对视了一会，苏雨涵的心竟然狠狠的刺痛起来，她侧脸道：“你喝醉了，休息吧。”
“哈哈”听到苏雨涵这话，允文汐竟然在她颈窝里大笑起来，“是啊，喝醉了，从遇到你的那天开始，我的人生就没有清醒过。我那么爱你，可是为什么，每次被放弃的都是我。”
帘帐外灯火辉煌，却射不进屋内。
苏雨涵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很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
“可是除了对不起，我什么都给不起你。”
“你给的起，只是你不愿意给而已。”
屋内墙壁角落的地上，散落着些许蔷薇的残花瓣，一地寂寥。
“你爱他吗？”在沉默谢幕后，允文汐沙哑着声音道。
“爱。”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他，就不能再留有一丝的心软，对于伤人这种事，苏雨涵向来是很擅长的。
“那我呢？”
他的眼底聚集着浓密的墨黑，那黑好像再多点就要溢出来似的，苏雨涵眼睛里蒙上一层薄雾：“忘了我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只想要你。”
“但是怎么办呢，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
“苏雨涵。”允文汐自问在自己活过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人，现在他就差要给她跪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她还可以平静冷漠成这个样子，“既然我不是那一个，那前一段时间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要在给了我希望后又狠狠的打破它，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无论你怎么打击怎么摧毁它都不会受伤，不会　死。”
允文汐的手紧紧的箍住苏雨涵的手腕，那力度把她弄的生疼，苏雨涵挣扎着想要甩开，却没有一点办法。允文汐的眼睛已经有些许泛红，苏雨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心里不禁有些恐惧，她使劲用左手去推他，却在他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深吻下显得是那么无力。
“你以为我还是八年前的那个允文汐吗？”
说完这句话后允文汐的吻便像是火苗般灼伤着苏雨涵的每一寸肌肤，连呼吸也被他残酷的掠夺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停下来。”允文汐一把扯下苏雨涵的裙子，她奋力想要阻止他的行动，却怎么都阻止不了。
当他强行进入她身体里面的时候，过度的疼痛让苏雨涵不禁尖叫出声，指甲刮破允文汐的皮肤。
“出去，你这个混蛋，出去啊。”
“好。”允文汐残忍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一下子从里面褪出来，更加剧烈的疼痛让苏雨涵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但是他并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趋势，很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你知道吗？我心里的痛，远远胜于你现在的，苏雨涵，我真的是恨不得将你抽筋拔骨。”允文汐里的声音是苏雨涵从来没有领教过的残酷，冰冷如极地。
那晚所经历的事情，是苏雨涵这辈子所没有过的最痛苦的回忆，允文汐根本没有将她当成是人对待，怎么痛苦怎么折磨她，到最后的时候苏雨涵疲惫的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感觉就是在身体的剧痛中也能昏睡过去，她闭着眼睛卷缩着身体希望黑夜快点过去，噩梦快点离开，可是允文汐却没想过要放过她。
在苏雨涵的记忆里，允文汐对她总是特别温柔，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虽然有时会强势，但前提都是建立在让她感到快活的基础上，而现在的他，跟以前真的是很不同。
“文汐。”就在允文汐要再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苏雨涵轻喃着道，声音很小，可是却像针一样刺入允文汐的心里。这是两人重新在一起后苏雨涵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可是那么亲密的称呼，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唤出来的。
“不是，你不是他。”苏雨涵轻笑着捂住眼睛，嘴角的笑意凄凉，“他只会宠着我，爱着我，无论我对他做多么残忍的事，他都舍不得伤了我。”
苏雨涵侧脸，眼角的泪珠淌下打湿了大片枕巾。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之后连苏雨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酒店的，因为害怕，在买避孕药的时候连手都是颤抖的。
第二天起来的很晚，而且眼睛是红肿的，她化妆化了将近两个钟头才把自己憔悴的模样遮住。去到会议室时，全部人都已经等候在那里，她微微点头做出抱歉的模样然后就往允文汐坐的旁边的另一个主位走去，但是至始至终没有看他。
会议厅里所有的人都察觉到气氛的反常，允文汐进入会议厅后就一直处于走神的状态，直到苏雨涵进门才猛地抬头看向她的方向。但是大家都屏息沉寂，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渗进来，如果现在在会议厅里掉根针，人们不仅会听到它落地的声音，还能看到它反射出来的光。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苏雨涵接过维安手上的文件，对所有人抱歉的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签约了。”
工作人员将两份文件夹分别放在苏雨涵和允文汐的面前，穆勒恭敬的问道：“薛先生，可以开始签约了吗？”
允文汐很久都没有回答，会议厅里就更静了，苏雨涵握笔的手微微紧了紧，率先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合上文件对着允文汐强自微笑：“希望和薛氏能合作愉快。”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必不可免的要与允文汐眼神接触的了，心里有点恐慌，可是想想，昨晚做那样事的人又不是自己，恐慌什么。可是当她正面面对他时，才发现他一直都盯着自己右手手腕看。
手腕上昨晚留下的红痕已经有点青紫，因为穿着长袖衬衣，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里面的青紫。苏雨涵用左手不动声色的遮住手腕，嘴角还保持着微笑的幅度。穆勒在允文汐耳边小声的唤了一声‘薛先生’，然后将钢笔恭敬的递给他，允文汐微微抬眸看向苏雨涵的侧脸，过了一会才把目光放回文件。他执笔的手指骨节泛白，笔尖停顿了很久才在文件上签上他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字迹。
全场人们都站起来鼓掌，会议厅一时热闹起来，苏雨涵也跟着大家站起来鼓掌，可是眼睛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向允文汐。
庆功会被设到十点开始，闹一整天，所以签约仪式完了之后所有人就高兴的往宴会厅走，苏雨涵原本也想跟下属们一起走，却被允文汐给留了下来。
偌大的会议厅空荡荡的，桌上还凌乱的摆放着一些茶杯文件。
“昨晚，对不起，我？？？？？？”沉默了很久，允文汐才开口，他的眼睛漆黑，浓墨如暗夜。
“是我活该的，不是吗？”苏雨涵勾唇，“就当是你以前对我疼爱的补偿吧，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不等允文汐有所反应，苏雨涵率先伸出手露出官方微笑：“希望以后能合作愉快。”
但是她的手在空中僵了很久，允文汐才缓缓伸手握住她的。
“这次在龟铭岛谢谢你的帮忙。”两人的手还没怎么接触，苏雨涵就毫不犹豫的抽回自己的手，留着他的孤零零的垂立在半空，“我要先走了，他们还在等着我呢，再见。”
说完这句话后，苏雨涵连瞄都没瞄一眼允文汐就快速的往外走去，其实不是她不想看，而是不敢，她不敢，她怕只要，只要一眼就能让自己掉泪，心疼的就已经够厉害了，她不想让眼泪再来添乱。
走出会议厅后，苏雨涵并没有去宴会厅，而是直接坐电梯到薛氏大厦顶楼，她将在那里搭乘直升飞机直接回上海。
一进入电梯，苏雨涵原本是平静的，可是随着电梯的快速上升，她的眼泪也像是接受到越来越强的地心引力那般，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