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鸦片的诱惑》第59章


上吵了整整一路。最后,在门口,我哭啊哭的,哭得天昏地暗。他则表 现了极大的耐心,千哄万哄。我说,你要是肯把我背上去,我就嫁给你。 
他说,没问题。 
他弯下腰,我攀在他的背上,双手锁着他的脖子。他的体温温暖了我的心,他一声不吭地开始爬楼梯。一 级、两级,一层、两层。旁边有人过过往往的,看见我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而我一点也不怕,有什么害羞 的,我就要嫁人了。唉,我就要为人妻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开始流眼泪,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终于 ,我感觉他的腿开始哆嗦了。 
“傻瓜,放我下来!”我叫着。 
“不行,还没有到呢。”他咬牙说。 
“放下来吧。我同意嫁给你了。”我说。 
他也的确坚持不了了,他把腰又慢慢弯下,轻轻把我放在楼梯上。问:“这就行了?” 
“行了。考验一下而已。” 
“不生气了?” 
我没有答话,又开始流泪。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我,那咱们就回去。”他慌忙为我擦眼泪。 
“不是。我……唉……” 
“你同意了?” 
我点点头,忽然又怒道:“你欠我的戒指呢!坏蛋!” 
“买,咱们明天就买……别哭了,一会儿照合影,该不好看了。” 
我这才破涕为笑。 
他见我笑了,说:“你说,我娶个媳妇儿容易嘛。” 
就这样,我在人生路上又向前走了一大步——从未婚变成了已婚。 
我依然照常上班,只不过,邵楚阳要出国的事情我刚告诉菲菲,全公司的人就都知道了。尤其是常姐,总 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说:“小秦啊,我说你就和楚阳领了证吧,保险……女孩子图什么啊,还不是找个对自己 好的人嘛。”而菲菲就不这么说了,她的口头禅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女人不能把命运拴在男人身上。 当我把已经领证的事情告诉她们的时候,菲菲先是张大了口,随即追着我要糖吃;而常姐则拍了拍我的肩膀, 快慰地笑了。
自从那次同安邦的家人吃饭以后,他就再没有和我联系过,我也不曾找过他。是的,要玩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否则,就会败得一塌糊涂。我这样做当然不同于“一夜情”,那是同陌生人做爱;而我,是同一个我爱却不能 在一起的人做。从道德上来讲,我的行为应该受到指责,但是,我问心无愧。 
尽管我爱他,可是爱过了,还是得走。“永远不对他说我爱他,永远不触及他的婚姻,永远不让他为难” ,因此,我决计,永远不再联系他。爱情的路已经死了,而我还要生活,所以,我嫁给了邵楚阳。我不知道这 是对还是错,我别无选择。 
是的,我别无选择,我依旧回我的圈子,做我的工作。只是,偶尔看见蓝色的天,会恍然想起有过那么一 次,我同他在一起。我同他在一起,在餐厅,在车里,在床上。他曾经见过我最难看的样子,他曾经为我撑起 一片天空,他曾经给我女人最美的体验。一时间,我不知道,那些美丽的记忆究竟是安慰了我还是伤害了我。 他不曾给我任何的承诺,其实我也不需要什么。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他给了我他能给的所有,是不是,已经 够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在无意间,便会尖利地疼?我知道我爱他,我渴望拥有他,我期待再次见面,不停地 见面,不停地爱,不停地索取和给予。虽然我知道,倘若这么做,我就彻底错了。够了,够了,我安慰自己, 人生本来就是无奈而苦涩的。我既然已经是楚阳的妻子,那么,就尽力做个好妻子吧。 
偏偏,安邦却再次打乱了我的计划,他同我联系了,并且又一次给我美好的感觉,让我面对他手中的利刃 ,无处躲藏。 
又是一个早晨。领了结婚证的我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依然穿着以前的衣服,梳着以前的发型,也有着 以前的情感。 
刚刚八点多一点儿,我正在整理这几天的工作内容,那段属于安邦的铃声就响了起来。电话在桌子上震动 着,铃声不停地刺入我的耳膜。 
“怎么办,该不该接?”我看着电话,心里挣扎着。我想接,非常想,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我不敢。 
“谁的电话啊,这么奇怪的铃声……咦?为什么不接?”韩冷笑嘻嘻地走过来。她一眼扫在我的手机上, 看见安邦的名字:“啊?这个是不是我们的大救星——安书记啊?”她的眼睛顿时大了两倍,嘴巴张成了O型。 
“嘘……小声点儿。”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 
“你转啊,连安书记的电话也不接。”韩冷说。 
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接听,电话不再响了。我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同时又有些失望。 
“为什么不接啊,你不想干了?”韩冷低声说了一句,就去饮水机那边打水去了。 
对啊,为什么不接啊,我确实不能给自己一个理由。从私人感情上讲,我渴望这个电话已经很久了;从工 作角度来讲,他是我们公司的救星。我镇定了一下,打了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安书记,是我,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在卫生间,才看到有个未接电话……” 
“哦。……你最近怎么样?”他的声音依然浑厚而沧桑,勾起了我无尽的思恋。 
“我……挺好。”我的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声音不对头。”他说。 
“没有,就是有点儿累。”我掩饰。 
“没事就好。周末我去大连,可能在那边多呆几天,也给你安排了一个地方。”安邦说。 
去大连?这件事情太出乎意料了。大连,那美丽的海港,系了我多少温柔的梦想。多少次,我都梦想,可 以和自己相爱的人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聊天,看夕阳下孩子们的奔跑,看海风鼓动我的衣裙 ,看夕阳西下,看璀璨的星空闪耀在我们的头顶。可是,我不能去啊。我心里像针刺一般。 
“你为什么要去大连?”我扯开了话题。 
“最近烦事太多,我想出去散散心,并且,我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想你。”他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的心立刻软了。 
“那……”我犹豫。 
“怎么?不方便?” 
“不是,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有心理准备。”我低声说。从小到大,我还算是个本分的女孩,除了 出差,从来不曾和哪个男人走出过这个城市。一来不知道怎么对妈妈交待,二来自己心里也没底。 
“好吧,既然这样,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周一我再和你联系。”安邦最后说。 
刚刚挂上安邦的电话,邵楚阳的电话又到了,他带着无比兴奋的声音说,下周就走。因为他想早点去,熟 悉一下环境,然后争取早点接我过去,这几天他会好好陪陪我。 
韩冷打水回来了,她冲了一杯玫瑰茶,深红的玫瑰花蕾在水里上上下下地翻动,渐渐渗出淡红的花汁。 
“哎,听说没有,老板挺喜欢新秘书的。”韩冷说。 
“是啊,人漂亮,也聪明,不比我。” 
“其实你太不值了,你完全可以接着当秘书的。当秘书多好啊,挣得比现在多,也有那么多好处,外快能 捞不少,待遇也好得多……你就是太死脑筋了……现在这社会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韩冷用嘴 吹着漂起的玫瑰花蕾,不慌不忙地说。 
“行了,我下周可能要请假,冷美人儿你还要辛苦辛苦,多做点儿工作啊。” 
“请假?为什么?度蜜月去啊?”韩冷抬头惊讶。 
“算是吧,”我甜甜地笑:“楚阳要走,我得陪陪他。”自己觉得这个理由还是蛮合理的,大概对常姐说 ,她也能理解。 
“嗨,秦姗,有的时候我就特别不理解你。听说你从公司借了四万块钱让你老公出国,这事放在我身上我 可干不出来。你何苦呢,你想想,离那么远,谁能够得着谁啊?再说你条件也不错,比他强的有的是,怎么那 么轻易地就把自己嫁出去了?你嫁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生活。生活的基础是什么?是钱啊小姐。真不知道 你着哪门子的急……出国,听着好听,其实哪个社会都一样,有钱的是爷爷,没钱的是孙子。没钱,去哪儿都 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看人家彭小姐,那才是聪明人呢……”韩冷大概说得渴了,低头喝了口水:“哎呀,烫 死了!”正说着,她的手机在她的桌子上响了起来,她便三步跨作两步地去接电话了。 
她的话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这些我早就想过了,我有我的选择。 
这几天邵楚阳忙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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