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34章


感的无常,而这种无常按照佛教的观点便是:缘聚则合,缘散则离,有相聚就必有分离,相聚的本身就意味着分离,短暂无常的相聚只能益发令人伤感!所以应当超越聚会、离别的二元观念,扬弃聚欢、离悲的心理感受。所谓“坐忘”的禅学观就是超越,把握现境,随缘自适。
生命欲望会引起种种痛苦,认幻成真,执迷不悟。那么李商隐的在他的诗中揭示了感情的无常的同时又不忘强调人应该对至真至美的情爱的追求,然而追求中的理性超越往往是他诗中表现出来的佛教的不二法门。正是基于这样一种理解,使李商隐的诗的禅情味道多了一层深远的意境,叹人生无常,观情爱之美,只有在超越情感的禁锢而仅仅是体味情感的前提下,爱情才变得虚幻中的恒久。 
是夜,无眠,读李商隐的诗,更多的是体会诗中那种悲凉中的超脱和理性,感受思想的沉浮与空远,籍以克制现实中的感受的无奈与平庸,保留住曾经拥有过的一份美好。 
我常常想,爱,没有方程式,两情相悦是一种特定的机缘,基于两个生命的个体,绝对不是任何条件相当的男女都会发生刻骨铭心的爱情,然而,爱情能够多久?天长地久的爱情是否又都真实到了两情相拥了呢?凡是使人痛苦的爱情才是真的爱情,按照有求皆苦、无常幻灭的道理,所有的爱情都会走向失落,除非人为的制度,诸如婚姻。那么,痛苦是爱的折磨的一种存在方式,没有爱就没有痛苦。但永远的痛苦是不可能的,只有在一定程度上超越痛苦,消解了痛苦,才会增添悲怆、超逸的美,这也是李商隐的诗的美感所在。 
为此,爱过,痛过,才会真正感受李商隐的禅情诗的韵味,才会对人生的无常有一种洞悉和理解,从而观照自省,在一定程度的体验禅悟,同时依旧保持对生命、对感情的至死不渝的执着。而这种执着,不再属于具体的物象,它只是理念。 
(五十四)
孙丽:
刘伟总是喜欢把问题搞得花里胡梢、华而不实,说好我们谈合作的事情,随便哪里都行,他却定了一个很豪华的套间,规格至少是部级水平的。
“阿迷脱佛!大师!”刘伟见了我貌似虔诚的深深的鞠了一躬。
“少来这些!”我的话使气氛轻松了。
“真的,我没见过宗教人士,真的不知所措。”
“我穿的是在俗的衣服,大家是朋友。”
点菜的时候他也同样困惑着,我要了几样青菜,喝了一些果汁。
“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吃饭吗?思雨来天津。”
“嗯。”我点点头。
“他走了,在你出家的地方选了一处农舍,写书,每月给我发一些稿子过来,公司的事情他基本不管了。”
“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人都是为了什么,看似感情很深,却总是别别扭扭的,是不是太有文化了?”
“我不愿谈及这个问题,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是相爱过,但我怀疑这种爱的质量,而且,我认为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尽管他对爱情很真挚,但不是专一的人,他太泛爱了,开始我认为只是我的怀疑,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他道德上没有问题,心性上绝对有问题,所以他负心于我是真的。我也知道后来他后悔了,但是我无法原谅,他是在我最无望的时候离开的我,仅就这一点他就是自私的。”
“你发现了什么?”
“他当初在网络上和许多人比较暧昧,但那是虚拟的一种情绪,还够不上什么,后来我们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他复发的悒郁症之后,我们商议淡化感情,为了减轻负担,可是这时一个女孩走近了他,比他小20岁,他为了这种更不可能有长久效果的情绪冷淡了我,无视我的痛苦,我那时已经没有权利指责他,而且依旧爱他,你可想而知我的痛苦。”
“你说的是卫青吧,”
“是的。”
“我只知道她是他的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好像感情基础还不如你们。”
“但是他当时确实因此绝决的离开了我,这是事实。”
“嗯。明白了,但上次他来天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跟他分手了,人家结婚了。”
“这不重要,我说的是心态,既然他当初那样爱我,或者说接受了我,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只能说明,他并不完全欣赏我,他爱的方式只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不是灵魂的相依,所以这种感情是靠不住的,至于后来的表现,仅仅是忏悔,但他破坏了一切。”
“理解!可是你让他的忏悔左右了后半生,从那次拘留我知道的开始,以至在农村买了房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情结。”
“不是,是他自己的怀旧情绪,一种对生命中美好的东西的失落感,如果他不是这个年龄和这番际遇,他依旧是我说的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爱他?” 
“因为喜欢。也许我们爱的都是一个影子,不是真正的对方” 
“不懂了,我忒俗是吧。”刘伟摇摇头。 
“谈正事儿吧。过去了的不再想。”我说。 
于是我们开始具体的谈一些产品的开发问题,我发现刘伟真的非常聪明,我们谈的也很愉快。 
“别走了,还俗吧?”刘伟突然说。 
“这话从哪说起?” 
“从你的家说起。这些年,我和思雨常常找萨沙喝酒,我发现真正爱你的是萨沙,尽管我知道因为文化背景的不同,你和萨沙不如与思雨交流上更愉快,但是感情问题是综合的,不是吗?他一直等你,总说你会回来,你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我无语。他说的是真的。 
刘伟送我回家,萨沙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想了许多。 
(五十五)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今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这已经是我在中国定居的第十五个年头了,我早已经适应了这种干燥的气候。每天的日子紧紧张张的充实,充实中有一种平和,大约是年龄的缘故,我对接受新东西的兴趣一天天变得乏味,我喜欢安稳的生活。从单位到家里的路程只要走上十分种,这十分钟的路程我总是充满兴趣,路上可以看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中国人喜欢路上大声喧哗,我能够听到很多的社会消息,包括女人们谈论着的感情隐私。
今天,我匆匆的往家里赶路,我知道孙丽可能早就回家了,她说要去谈一个事情,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可以了。我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她回家已经两天了,我们一直没有深度交流,两年的分离,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我刚刚拿钥匙打订房门,见屋里的灯光微弱着,很静。“孙丽!”
“在。”孙丽的脚步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她光光的脑袋,脸上一片灰白,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红红的嘴唇。原来她在做面模。
“吓死我了,你!”
“哈哈。”孙丽愉快的笑着。
“怎么想起做这个?”
“皮肤护理呀!”
“出家之人是犯忌的!”我模仿着她的口气说。
“我准备还俗了,就是说不当尼姑了,我要回家。”她一字一句的说。
我听了心头呼的一震,好像没有听清,于是继续问道:“你是说,不走了?”
“嗯。”
“天!上帝!佛爷!”我连声叫着。
“老公!”孙丽低低的唤道。
我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拦在怀里,顾不得她脸上的东西蹭我一身。我们又恢复了从前的自然。吃过晚饭,我建议我们出去走走,像以前一样感受一下牵手散步时的宁静适意。她不在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自己去享受过黄昏散步的疏懒,从现在开始,我要从新拥有这种感觉。
孙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顶漂亮的毛线帽子,显得她的俏皮和年轻,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真漂亮!”,她笑着说:“你真虚伪。”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你不走了吗?”我试探着问。
“能告诉我你怎么理解我的走吗?”她反问我。
“我理解你的走是理解你的累,你需要休息,让宗教安适你的灵魂,你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可是你有太多的失望。包括事业和感情上的。”
“具体一些。”
“事业上,你对自己的期望太高,所以你付出的和得到的不稳合,特别是对于父母的忏悔以及对自己的回报你永远得不到满足了。感情上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因为文化背景的问题,你的深度的东西得不到呼应,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有些话。”
“说吧。”
“罗思雨伤害了你,你没有办法解脱出来,你痛恨这种伤害,但说不出来,你只是怨恨自己。”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早就意识到了,在你没走之前,但那是猜测,我不想说明,现在无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