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欢寻爱记》第7章


吃饭的时候,卓远一直笑呵呵的为我夹菜,知道我不爱吃葱和蒜,他将每盘菜里的葱和蒜都扒拉出来,才放在我的碗里。我一直笑着看他,他叨一筷子,我就吃一口,他再叨一筷子,我就再吃一口,他一直叨,我一直吃。吃着吃着,我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实,老妈给我穿的紧身长裙太紧身了,我这一直吃下去,肚子就鼓起来了。
聚餐完了之后,他们一大群男人突然意气风发的要去打球,于是,一大帮子人又迅速的回了学校。
我踩着小高跟鞋,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跟在卓远的身后,看着他喝醉酒之后摇摇晃晃走路的样子,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和同事吹牛皮,看着他饱满的额头、高耸的鼻梁……二十岁的时候,我也曾跟在黄皓的后面,跟在他身后去打球,TMD,我自己就想骂我自己,为什么一直要从卓远身上看到黄皓的影子?
一大群老帅哥们围着一个圆圆的篮球跑啊跑的,跳啊跳的,真是越看越搞笑,尤其是颤巍巍的方教授投了一个三分球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沸腾了,方教授的家属方老太太更是笑得直不腰来:“这个老头子,都多大年纪了,还和一群孩子一样,真是有点为老不尊了。”
我赶紧接过话来:“哪里啊,方教授老当益壮,场上的小伙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方老太太更是喜逐颜开:“这姑娘,真会说话!”
我向场上望去,与卓远的视线不期而遇,他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眼珠子黑如深潭,却带着一如既往的诚挚,我回给了他最灿烂最迷人的微笑。
过了几天,卓远申请的假期突然被批复了下来,他本没有想到能申请的到,前一阵子,还给我抱怨过,可这次接到休假通知,他有点不知所措了。他高兴的打电话给我说,声音里的喜悦也感染了我,我让他立即去买火车票,他咬牙从黄牛党手里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我能理解他回家的心切,自己也激动的翘班跑去超市给他买了一大堆的食物,然后,去学校接他,再送他去火车站。
在候车厅的时候,两人都有点依依不舍,我提议要不买一个站台票,我送他上火车,他特高兴的答应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去买了一张站台票。
在候车厅等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人流的拥挤,等检票进站之后,身边的人都飞速的跑了起来,我们才意识到什么,也跟着跑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一步,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每个车门的前面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我们只能找了一个稍微人少的队伍,站在了最后面。
“也不知道能不能挤上去,我都三年没有回家了。”卓远的声音里透露出的担心让我有点心疼。
等火车开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挤火车,以前在新闻里报道的场景都在我面前展现。黑压压的人群,有扛着大包袱的民工,有拎着行李的学生,有抱着小孩的母亲,有背着背篓的老人,几个乘警在车厢门口向外面的人喊着:“一个一个上,都别挤!”哪里有人听他们的,大家都朝着那个仅有的车门挤去,你推我,我推你,叫喊声,辱骂声,连成了一片。
因为我在这个城市长大,在这个城市上学,根本不知道外地人挤火车的辛苦,现在的这幅场景确实让我震惊了。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卓远拉着我的手一直在使劲,我估计我还在震惊中。
“是不是挤不上去了?”卓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眼看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前面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卓远眼睛里慢慢的透露出的绝望越来越浓,他坐的这趟火车是回他老家唯一的一辆,就在本站停留十分钟,如果他挤不上去,就回不了家了。
他心急,我也跟着心急,可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我们怎么也挤不过去,我看着他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样子,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挤别人的心思顿时没了,咬了咬牙,狠狠的拉着他的手拼命的向前挤去。
突然,车厢中间有一个窗子拉了下来,里面有人伸出头来透气,我眼光一闪,灵机一动,快步走了上去,趴在窗口,对着吹风的那位大哥说:“大哥,求求你,让我男朋友从窗户这里爬进去吧,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请假不容易,求求您了。”
那位大哥估计被我眼里的泪花给震撼了,当即将窗子全部打开,伸出粗壮的胳膊,对我说:“赶紧的,车快开了,我抱你男朋友上来。”
卓远死活不进去,还在执拗着这个上车的方式:“算了,欢欢,我们还是再等等明天或者后天的火车吧?”
我向车门那里望了望,乘警们都还在维持着车门前的队伍,有个小乘警似乎看到我们这边的情景,正想着走过来,却被身边挤着的人绊住了脚步。
时间不多了,要是他真的不上去,就真回不了家了。
我甩开拉着卓远的手,厉声问他:“这种上车方式怎么了,能叫你回家见你母亲,就算是坐在车顶一路吹回去,你也得上车!你想想你母亲,她都多少年没有见你了,你早回家一天,她就早见你一天!不为你自己想想,也为你母亲想想!!!”
可能是我第一次对着卓远发脾气,他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在下面托着卓远的身子往上送,那位大哥从窗户口向上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从窗户口送了进去。看着站在火车里的他,我笑了,他也笑了。没有想到,我和卓远的第一次身体亲密接触是这样的方式,我的手指还残留着他腰间的体温,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我的心间。
这时,有人看见我们这样子的方式进去了火车,立刻围了过来,也想从窗子这里爬进去,那位大哥眼疾手快的落下了窗子,同时,火车也缓缓的启动了,卓远使劲对着我摆手,我追着火车前跑了几步,跌倒在了地上。
刚才在托着卓远爬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将脚崴了。我蹲坐在地上,抚摸着受伤的脚,很疼,非常疼,可心里却乐开了花,我终于像他在地铁上护着我的那样护了他一次。
一位在站台上卖方便面的大妈将我送出了站台,一路上她的河南话很是亲切:“小姑娘,你可真勇敢,俺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在俺们老家,你这性子真泼辣,特能生娃。”大妈将我扶到火车站的广场上,就赶紧回去卖方便面了,我在身后一直对她千恩万谢,要是再有机会来火车站送卓远,我一定要他多买几桶这大妈的方便面。
打电话给三皮,她接到电话之后,迅速的赶了过来,一见面就说了一句比她那新做的爆炸头更爆炸的话:“二傻,你不是脚断了,你是脑残了。”
我揉着我的小脚丫,问“咋啦?”
别看三皮平时疯疯癫癫的,关键时刻总能给你喷点冷水洗洗脑:“想男人想的脑残了呗!都是缺男人缺的!你忘记你上次和黄皓的事情了?一门心思往男人身上扑,最后啥也没有捞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讨厌别人拿黄皓那件事说事,凉凉的回了她一句:“这跟卓远什么关系?”
三皮语重心长的说:“男人都一样。你今天扑着他,他就不会真心对你的。”
我反问:“你当初对你家木头不也是一门心思的扑着的么?”
三皮护犊子似的说:“那不一样,我家木头我扑了N久的,你这个卓远,才认识几天,就把你弄残疾了。”
我肯定的说:“一样,卓远是好人,我能扑到他结婚的。”
三皮的柳叶眉网上一挑,幽幽地问:“哎,那大宝怎么办啊?”
我迷惑了:“这又关大宝什么事啊?”
“你要是扑上男人了,大宝就是咱们三个中真正的剩男了。”
“……”
、有些疑惑的举动
十天之后,卓远从老家赶回来的时候,我的脚也差不多好了,去火车站接他,我都没有认出他来,他掂着大包小包的,像个农民工一样站在出站口东张西望,要不是他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比较突出,估计我都不敢认他。
“你怎么掂这么多东西?这包里都是什么啊?”我赶紧走上前去,接过一个大黑包,不太沉,却塞的满满的。
卓远兴奋的说:“我妈叫我带给你的。”
“啊?”我脸有点红了:“你跟你妈说咱们的事情啦?”
卓远不好意思的用手搓了搓脸颊,说:“嗯,我妈很高兴,非要让我给你带这些东西回来。”
他的脸上还带着少许的汗水,被他有点脏的双手一搓,顿时一张小俊脸脏了几块,我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替他擦着:“你看看你,跟个孩子似的。”
卓远可能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给他擦脸不好意思,他从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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