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本色》第122章


群臣们纷纷跪地,叩首不止。
孟泽安挥手道:“散去吧,都散去吧。”
群臣们散去了,整座朝堂空了,空空如也。
孟泽安缓缓的走下朝堂,回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龙椅,大步的朝着永乾宫走去。
永乾宫中禁军守卫森严,守卫着皇后娘娘和安国公主。
孟泽安看向任晶莹,温和的道:“我们去城楼上。”
任晶莹怀中抱着孟瑜,微笑着点头,轻道:“好的。”
他们并肩走出永乾宫,并肩走出皇宫。
那些想把祸害撕碎了的百官、百姓和士兵们,在见到任晶莹时,竟都满眼含泪,不仅不想再杀这个祸害,他们还希望这个祸害活着,并且能活着很好。
他们郑重的下跪,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什么?
他们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孟泽安和任晶莹并肩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人山人海的万军。
士兵向徐风来汇报道:“启禀大将军,大孟国的皇上正在城楼上。”
徐风来走出军营,骑上黑珍珠,朝着城门处驰骋,后面紧紧的跟着程天晴和花一朵,再后面是程天晴手下的千名御林军,大军们严阵以待。
孟泽安在看到徐风来时,冷静的下令:“所有人都退下。”
士兵们听令,从城楼上撤下。
远远的,徐风来看到任晶莹了,看到任晶莹怀中抱着的孩子,他的胸腔中似有万马奔腾。
任晶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徐风来,她在微笑,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说过他会来接她和孩子,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孟泽安站得很挺拔,气势上丝毫不曾减弱,他俯视着城下的徐风来,眼神轻蔑。
徐风来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参见皇上。”
孟泽安当然还是皇上,他冷笑了笑。
徐风来道:“我来接我的妻和孩子回家。”
孟泽安冷冷的问:“你的妻子是谁?”
徐风来笃定的道:“任晶莹。”
孟泽安仰天一笑,掀开任晶莹的外袍,指给徐风来看,残酷的问:“你说的是这位怀着朕的龙种的大孟国的皇后?”
任晶莹怀抱着孩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徐风来,深情款款,神态那么的自然。
大孟国的人都希望任晶莹活着,并活得很好,因为,她的腹中有当今皇上唯一的骨肉。
徐风来看到了,看到了任晶莹的小腹隆起得很高,就像是上一次他见到任晶莹时的那样。
、第71章 倾情倾国
起风了。
城墙上的风更大。
任晶莹解开外袍将孟瑜裹在怀里,不由得俯身吻了一下孩子的小脸;孩子睡得正香。她的温柔里多了几分消瘦;却仍旧如野草般充满着生机,迎着朝阳顽强的生存。
孟泽安的双眼如利剑般直视着徐风来,冷笑着重复道:“你说的可是这位怀着朕的龙种的大孟国的皇后?”
徐风来的心已碎;好像有风将沙子吹进了他的眼睛;涩涩的;酸酸的,他眼角的肌肤在颤抖着;抖得很厉害,他只得艰难的眨一下眼睛;抬起眼帘;仰视着任晶莹,泪没有落下,他的心却在滴血,痛苦到说不出话。
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会很激动的向心爱的男人发表爱的感言,诉说着内心的苦衷和无奈;或会泪眼婆娑的作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渴望谅解;或会从高高的城墙上往下跳,以示爱他的心未变;或会……
任晶莹不是别的女人,她一直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始终在朝着徐风来微笑,笑得很明媚,就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那般,那般透净而自然。
就连花一朵也不明白任晶莹为何那般的淡然,她简直又想替徐风来哭了,她咬牙暗讨着:难道任晶莹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就没有觉得丝毫的羞耻吗?
孟泽安欣赏着徐风来的悲痛,他的痛苦却是不比徐风来的轻,他清楚的知道他将失去什么,并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拥有的在慢慢的失去,这种过程真的很难熬。
任晶莹温柔的凝视着徐风来,明亮的眼睛像是月光般,她的微笑中很深情,有浓浓的爱,和强烈的思念。她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不说,在这种时候,她知道她不应该说话,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她是一个女人,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静,让男人们把事情处理好。
时间从他们的心上碾过,很沉,很疼。
徐风来该怎么办?
大地一片沉静。
徐风来明知道任晶莹已经是大孟国的皇后,那幅孟泽安行幸任晶莹的画卷他也看过,此时,他又亲眼看到任晶莹隆起的小腹,腹中怀着的是孟泽安的孩子,他能怎么办?
任晶莹在等待,她显得很有耐心,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她将怀中的孩子换了一个姿势,把孩子弄醒了,任晶莹让孩子看向徐风来。
孟瑜真的很乖巧,大人们都在沉默时,她说话了,她向城楼下招着小手,咿咿呀呀的。
徐风来的胸腔突然就涌出一阵内疚,他深深的知道:不管任晶莹发生了什么,都是因他而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没有尽到做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他应该懂得任晶莹的身不由己。
任晶莹始终默默的瞧着徐风来,是一种无言的力量,她要表现的很坚强,坚强到让徐风来放心,不能让徐风来乱了分寸,她相信徐风来能处理好一切,她相信徐风来能将她和孩子接回家。
一个真正的女人,就是应该要成为男人的力量,而不是男人的软肋和弱点!
徐风来与任晶莹对视着,并没有掩饰他的痛苦,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局面下都会痛苦。可偏偏徐风来不仅痛苦,还有着深深的愧疚,是他没有保护好任晶莹,这是一种对他的惩罚,他必须拿出男人的勇气承受并接受。
徐风来说话了,他正色的道:“我说的是我的妻,我的妻是任晶莹,我是来接她回家。”
孟泽安狂笑道:“任晶莹现在是大孟国的皇后,并且她还怀了朕的孩子。”
徐风来负手而立,坚定的道:“只要是跟她有关的,我都可以接受。”
孟泽安问:“你能接受什么?”
徐风来说的很自然:“接受她腹中的孩子。”
孟泽安不屑的道:“你就不怕被人耻笑?”
徐风来说的很平常,道:“谁想笑,就由谁去笑。”
孟泽安的心被握得很紧,他应该是不曾想过当他义无反顾的接受孟瑜时,何尝怕过天下人耻笑,尽管心不甘却还是情愿待任晶莹好,尽管招到天下人的耻笑。
既然是孟泽安能做到的,徐风来也一定可以做到,他并不是要跟孟泽安比,而是他在做一位丈夫和父亲该做的。
任晶莹笑得很温暖,她的心更暖,情更灼,爱更热。
花一朵用力的咬着唇,她渐渐的垂下眼帘,心好像落进了很深很深的悬崖。
程天晴安静的在花一朵的身旁呆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花一朵。
孟泽安的傲气逼人,瞥了徐风来一眼,道:“她现在是朕的女人,她的一切都由朕作主。”
徐风来的冷静依旧,问:“如果我想安全的接回她和孩子,皇上有何打算?”
孟泽安反问:“她和孩子对你而言很重要?”
徐风来道:“是的。”
孟泽安问:“有多重要?”
徐风来道:“这俨然无需言明。”
孟泽安冷笑道:“我可以把她和孩子让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徐风来道:“请讲。”
孟泽安眯着眼睛,缓缓的说道:“大徐国撤兵,归还所有大孟国的疆土。”
徐风来勉强的笑了笑。
孟泽安道:“只要你答应了朕,朕立刻就打开城门,不出半个时辰,你就能跟她在一起。”
徐风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孟泽安不屑的道:“看来她和孩子对你而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
徐风来郑重的道:“她和孩子对我而言,远比你想象的重要。”
孟泽安哼的一声冷笑,道:“朕提的条件并不过分。”
徐风来道:“的确不算过分。”
孟泽安道:“朕可以再重复一次,你只需要说三个字‘我答应’。”
徐风来问:“我若是说了,你就会相信?”
孟泽安不假思索的道:“对,朕会相信。”
徐风来问:“我说了后,你就会立即将我的妻和孩子送出来?”
孟泽安仍旧不假思索的道:“对,朕会。”
这远比想象中的简单,只要徐风来说出三个字‘我答应’,他就能立刻与他朝思暮想的妻女团聚。
孟泽安就那样看着远处的黑压压的大军,他的眼神依旧炯炯有神,他的气势仍旧如崖下电,而他的内心却已迅速的衰老,渐渐的枯竭,双鬓竟触目惊心的一片霜白。
徐风来沉默了半晌,逐正色的道:“我无法说。”
孟泽安显然有些惊愕,问:“为何?”
徐风来说的很坦诚:“如今这种局势,我已无法保证大军会撤退,也无法保证疆土能归还。”
孟泽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风来。
徐风来正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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