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本色》第128章


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不是恩情,是爱情。
花一朵的心在疼,疼得很,刺骨的疼,她在想徐风来了,脸上的笑明显有些僵硬。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看出了花一朵的痛苦,她轻语道:“徜若你把爱情交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所交给的就是尊严,这个男人不仅会毁了你的尊严,还会毁了你的生活。”
多么语重心长的劝告:把你的生活交给一个把爱情交给你的男人,徜若你把爱情交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所交给的就是尊严,这个男人不仅会毁了你的尊严,还会毁了你的生活。
花一朵能明白吗?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走到屋门口,温柔的道:“王越,花一朵回来了。”
一个年轻憨厚的男人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外衣披在胸前有颗痣的女人的肩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暖和着,冲着花一朵笑得很纯朴。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温柔的介绍道:“我的丈夫姓王,叫王越,是个老实人。”
花一朵道:“挺好的。”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说:“他很勤劳,是个农夫。”
花一朵道:“挺好的。”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说:“他很会做饭,做的饭很好吃。”
花一朵道:“挺好的。”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笑得很温柔,含情默默的凝视着她的丈夫,轻道:“王越,给花一朵炖一锅猪蹄膀,她最爱吃了。”
王越说:“你们聊,我这就去做饭。”
看王越走开,花一朵笑道:“他很听你的话,挺好的。”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笑得很幸福,道:“因为他爱我啊。”
花一朵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幸福,喜不自禁的幸福,真是一个好归宿。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应该有一个归宿的。
花一朵的归宿呢?
程天晴来了。
程天晴回到京城后,御林军就告诉了他花一朵的居处,他没有耽搁的就来了。
花骨朵正在院中玩,看到了程天晴,稚气的问:“你是谁?”
程天晴见这孩子长得有几分与徐风来相似,他蹲□,反问道:“你呢?”
花骨朵道:“我叫花骨朵。”
花骨朵?有一名御林军俯身在程天晴的耳边轻说:她喊程夫人为娘。
程天晴颌首,命所有的御林军都撤走。
待御林军们撤走后,程天晴笑了笑,说:“我是你爹。”
花骨朵撅了撅小嘴:“爹?”
程天晴颌首,道:“对,你爹就是我。”
花一朵从屋里出来,看到程天晴,气得跺脚,怒道:“大混蛋,离她远点!”
程天晴将花骨朵抱起来,问:“我是她爹,我凭什么离她远点?”
花一朵瞪着他,气冲冲到他面前就去夺花骨朵。
程天晴侧身闪过,并将花一朵紧紧的拥在怀里,抿嘴一笑道:“这么想我?”
花一朵见推他不开,咬牙道:“你去死!”
程天晴不慌不忙的说:“跟我回程府。”
花一朵哼的一声,道:“干什么跟你回程府?”
程天晴松开了她,笑道:“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死皮赖脸的呆在别人家里。”
花一朵呸道:“干你屁事!”
程天晴抿嘴一笑,道:“你这种样子,真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媳妇。”
花一朵冷笑道:“你就好意思这样抱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不放?”
程天晴看了看花骨朵,轻声的道:“女儿,乖,把耳朵捂上,你娘又开始胡闹说胡话了。”
花骨朵真的很乖,小手把耳朵捂上了,还朝着花一朵挤了挤眉。
程天晴喜道:“我们女儿真的比你乖很多。”
花一朵气道:“花骨朵,不要理他,他是大混蛋。”
程天晴摇了摇头,故作严肃的说:“在女儿的面前别胡闹。”
花一朵叹道:“你真厚颜无耻。”
程天晴笑道:“我们彼此彼此。”
花一朵解下酒壶,灌了两大口吞下,嘴巴吧唧吧唧的回味一番,瞥了程天晴一眼,哼道:“难道你看不出她的爹是谁?”
程天晴一只胳膊抱着花骨朵,将花骨朵的一只耳朵对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捂着花骨朵的另一只耳朵,有些话他自然是不想让花骨朵听到,可他又不想把花骨朵放下,他说道:“我还能看出来她的娘不是你。”
花一朵得意的微扬着下巴,哼道:“我就是她娘。”
程天晴说:“她不是你生的。”
花一朵瞪着眼睛,哼道:“她分明就是我生的。”
程天晴坏笑道:“除了我,你好像还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花一朵又羞又恼,抡起拳头就打向程天晴,骂道:“你个大混蛋!”
程天晴躲闪到一旁,声音充满磁性的说:“你个小坏蛋。”
花一朵咬着唇,哼道:“反正我就是花骨朵的娘。”
程天晴也是一副无赖的模样,道:“反正我就是花骨朵的爹。”
花一朵气道:“你不要脸!”
程天晴抿嘴一笑,道:“你要脸。”
花一朵用力的跺脚,急道:“把花骨朵给我!”
程天晴道:“可以,来程府找她。”
花一朵一怔,喝道:“什么?!”
程天晴重复道:“我先把女儿带回家。”
花一朵哼道:“你敢!”
程天晴当然敢,他抱起花骨朵走出了院,纵身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花一朵没有去追,她的双脚沉重的迈不开步了,她叹了口气,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像是有一股酸楚涌出。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这才从屋里走出,看到花一朵的难过,问:“你怎么了?”
花一朵勉强的笑了笑,耸了耸肩,叹道:“我也想找到一个听我话的男人。”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掩唇轻笑,说道:“听你话的男人,若是不爱你,那有什么用。”
花一朵哼道:“至少不会惹我生气啊。”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道:“没有谁能惹你生气,是你自己让自己生气。”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哼道:“我高兴生气,怎么滴。”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试探性的问:“刚才那位公子是谁?”
花一朵气道:“一个大混蛋。”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笑道:“这个大混蛋真是你的冤家。”
花一朵撇了撇嘴,说道:“你以前不是说徐风来是我的冤家吗?”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说:“徐风来是对你无情无意的冤家,这个大混蛋是对你有情有意的冤家。”
花一朵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神情之中有些复杂的东西,像是忧伤,她大步的走进屋里,换了一袭青衫,再从屋里出来时,她左手拎着她的一串酒壶,右手握着她的长剑。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问:“你要去哪?”
花一朵把酒壶分别塞进马鞍,咧着嘴笑道:“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真窝心,花一朵在说的时候却有些撕心。
胸前有颗痣的女人说:“那就去吧。”
花一朵牵着马默默的走出了院,没有告别,却是一场真正的告别。
不知为何,在那座城墙下,当徐风来面对怀了身孕的任晶莹,仍旧义无反顾的接受时,花一朵的心好像突然就裂开了,很疼很疼,她的心就像是一颗种子,在泪水和苦涩的灌溉下,发了芽,破土而出,迎着朝阳,接受太阳的洗礼。
这或许就是一种领悟,很疼的领悟。
当你义无反顾的深爱着一个人时,这个人却在义无反顾的深爱着别人,你该怎么办?
花一朵以前不知道,所以她就继续义无反顾的爱下去,现在,她知道该怎么办了。
平王府
徐风来在教任晶莹认字,徐孟瑜在旁边跟大鹅玩。
任晶莹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学得很认真。
花一朵来了,她是翻墙跃入的,双脚稳稳的落在院中,落在徐孟瑜的旁边。
任晶莹并未起身,紧握着徐风来的手,轻道:“花一朵,好久不见。”
花一朵探着小脑袋瞧着徐孟瑜,问道:“你就是大笨蛋和笨女人生的小笨蛋?”
徐孟瑜在咯咯的笑,将手中的一支鹅毛递了过去。
花一朵揉了揉鼻子,接过鹅毛,将鹅毛别在徐孟瑜的耳朵上,哼道:“你长得真跟笨女人一样丑。”
任晶莹轻笑了笑,道:“徐孟瑜是长得像我。”
花一朵拿出酒壶,灌了一口酒,看向徐风来,她的心在隐隐作疼,她依旧在笑,笑得难免有点苦,有点酸。
任晶莹轻道:“这些天,我和徐风来一直在等你。”
花一朵哼道:“等我干什么?”
任晶莹道:“为你备了许多美酒。”
花一朵瞧了徐风来一眼,哼道:“大笨蛋,你可以出去了,我要跟笨女人说几句话。”
任晶莹胳膊勾着徐风来的脖子,温柔的轻道:“我和花一朵有些话想单独说,可以吗?”
徐风来道:“可以。”
花一朵的目光落在别处,她的余光一直在盯着徐风来,她看到徐风来吻了一下任晶莹的额头,看到徐风来站起身,看到徐风来走向徐孟瑜,看到徐风来小心的将徐孟瑜抱起,看到徐风来走出了院,看到雪地中只剩下一排长长的脚印。
许久,两人都沉默着。
任晶莹先开口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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