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吧,舞》第40章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说话的是那个绰号“猪头”的年轻男孩,跟夏舞差不多的年纪,脸上是腼腆的笑容,夏舞僵硬地扭动脖子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她该跟这样年纪的男孩相识相恋,体会青涩的爱情,可是一切都来得太晚,是命运安排她先遇到那个人,让她爱上,然后心痛纠结。
一切都太晚了,夏舞的眼里满是绝望。
遭到拒绝,年轻男孩颇有些意外,愕然地看着夏舞不说话,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时旋律声消失,随即传来廖河乱糟糟的声音,“天啊,猪头,你也太差劲了……”
很多人幸灾乐祸地笑做一团。
猪头慌了手脚,指着冷冰冰的夏舞委屈说,“不是我,是她,她不愿意……”
廖河笑得蹲了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海洛已经气急败坏,胡乱挥手,“不管不管,猪头夏舞,跳水去跳水去……”
海洛气得用力踢蹲着的廖河,他吃力不住,跌倒在地,一边还搞不清状况地叫嚣,“老婆你干什么……”
一时间室内沸腾起来,有人甚至因为廖河的小丑样,笑得捂肚子狂笑。
喧闹声中,只有夏舞目视前方纹丝不动,像是失了魂的漂亮木偶人,她感觉到远处的一道视线正停驻在她身上,却再也不想像往日一样,微笑着迎视他。
所有人笑闹着到了泳池,在月光下吹着放肆的口哨,只等一场好戏再度开锣。
夏舞和猪头站在游泳池一侧,夏舞看着粼粼水面上映出的自己,冷漠受伤的面孔,还是第一次时的老位置,还是一样清冷的月光,微咸的海风,只不过身边站着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却把心给弄丢了。
夏舞扯开了一丝复杂的笑。
“朋友们,哈哈哈,天气热,让我们的猪头和夏舞好好去水里鸳鸯……”
这厢廖河还没说完,那边泳池只听“扑通”一声,所有人都安静地望过去,只见猪头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风里,看着边上突然空下来的地方,表情完全迷茫。
而夏舞,在水底下灵活游移,月光和水波让她婀娜的身影朦朦胧胧,这一刻,她是自由的,为爱情愿意变成泡沫的美丽人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后面情节好像还有一堆,所以可能会超出20万,超一两万左右吧,不会太多,因为本身我也不喜欢臭脚布那么长的文,而且,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写。。。
知道大家都很愤慨严冀SAMA的行为,不过今天见到三条英文评论,对严冀童鞋的评价真的还蛮中肯理性,我这个亲妈表示泪流满面。。。
还要说什么呢。。。哦,这就是个狗血文,希望大家喜欢我经常送上的狗血夜宵。
爱你们所有人,包括那位盗文的童鞋,anyway;看在你真的每次都有留言的份上,俺就啥也不说了。我写的爽,你们看的爽,这就够了~~~
晚安:)
33、33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仿佛有一万年之久,夏舞人鱼般从粼粼水里探出头,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彩,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泰然自若地游上了岸,湿答答却无比优雅地穿过沉默的人群,经过猪头时,停住了,几乎是犀利地问,“你怎么还站着?”
猪头觉得眼前这个湿透的女孩子酷到极致,心里一阵狂跳,连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我马上跳。”
话说完,就笨拙地向前一步,不是人鱼般潇洒飞扑水面,而是咕咚一声,跨着步子直直掉下了水,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而在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中,酷女孩夏舞迎着海风大步迈向门口。
刚才跃入水中的那一刻,夏舞感到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战栗,发热的头脑也在降温,心头那把叫□情的火在凉水中熄灭,夏舞在水中仿佛体味到重生。
将所有的苦痛与失望抛入水中,游上岸时,是卸下一切忧伤的夏舞。
严冀,对不起,我还不够爱你,我只能为你疯狂到此,我不会为你背上道德的枷锁,因为我是夏舞。
我只做看起来正确的事。
她大步走着,呼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像是要扑向晨曦的小鸟,快长出一双自由的翅膀。
肩膀被轻拍了一下,夏舞回头,海洛在她身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递过了干燥的毛巾,看着她的眼睛藏着许多内容。
夏舞舒畅地笑了一下,接过毛巾,轻松地挑挑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海洛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也许在静静等待。
夏舞低头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是思索的表情,然后抬头凝重地看着海洛,“海洛,爱情也许就像舞蹈一样,有时候更多的是无奈。”
“我跳芭蕾十几年,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还是难以喜欢上它,我试过,也逼过自己,却还是失败了……”她把眼光放远,脸上满是遗憾,“我难以想象一辈子跳芭蕾,每天都过的很痛苦,所以我索性放弃重新开始,任凭谁劝也没有用,我只想对得起自己的人生。”
“所以……是我抛弃芭蕾,有留恋,却还是放下了。人,勉强自己总是很难。”
“爱情也是这样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接受,因为剩下的人生还那么长那么长,每一个人都想最爱的伴侣,过最好的人生。”
“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严冀,是他当初教我,人一生,要为自己要活。”
夏舞看着海洛笑,走过去轻轻拥住海洛,海洛瘪瘪嘴,苦笑着抱住夏舞。
两个女孩在风中互相汲取温暖。
“我被爱情抛弃了,我很伤心。”夏舞的声音像是棉絮一样轻,“但没有关系,我还年轻,我的人生很长很长,总有一天,爱情会来找我。海洛,你说是吗?”
看着这样脆弱却一脸坚强的夏舞,海洛心里一阵激荡,抬手揉乱她湿漉漉的发,“傻姑娘……”
“是啊,比起吹风笛的姑娘,跳舞的姑娘确实不太聪明。”
夏舞在风中释然地笑,海风正在风干她湿透的衣服,也在风干她心中的泪。
她潇洒后退,然后转身,抬手朝背后的海洛挥舞手里的毛巾,“傻姑娘走了。”
“哎,我找人送你。”海洛在后面急急喊着。
“不用,现在还早,打得到车。”夏舞头也不回,急匆匆的脚步,分明是追逐晨曦的鸟。
知道她需要时间自己静一静,海洛站在在风中,望着远去的娇弱身影,只是一声叹息。
夏舞疾步走着,路灯下她的眼亮闪闪,风吹着胳膊有点冷,她抱住肩膀迎风走,抬头看天上的星夜,还是那几颗星在孤独闪烁,她想起顾西楚的话:只要心里有星星就行。
假如美丽人生就如星星一样难以触及,可是只要怀揣希冀,总有一天,她就会拥有吧。
夏舞倏然一笑,又有了在星星下跳舞的念头。
可是太冷了,我要早点回家,她对自己说。
夏舞,你最近够疯了,快做回正常人吧。
别墅的嬉闹声逐渐远去,只有一盏盏海边路灯孤寂地陪伴着她,这时,身后海边公路有车过来的声音,夏舞以为是出租车,站住刚想招手拦,不料,看到开过来的黑色车子时,愣住了。
严冀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夏舞,风吹乱他的发,他的眼睛却是记忆里的幽深,像是蒙了层雾,看不出情绪却总是觉得藏了太多东西。
温暖路灯光绵延了一路,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声相望,有陌生的东西在流淌,远方是一片海,有浪轻轻拍打岩石礁。
“上车,我送你回去。”严冀说。
夏舞不动,“你的女朋友呢?”
她一度担心谢一漫从车中翩然走出,朝她示威地笑,可是显然她没有跟来,夏舞纳闷,谢一漫怎会容忍严冀独自离开?
“这你不用管,”严冀的表情依然不变,大多数时候他并不爱笑,“上车吧。”
“我自己可以打车。”
“上来,这里不可能打到车。”
“我可以走回城里。”夏舞依然坚持。
“上车,不要再孩子气了。”严冀嗓音沉沉的,面对夏舞骨子里的执拗,他有些无奈,只好加重语气。
又是这样教训小孩的语气,夏舞转身对着夜空苦涩一笑。自始自终,他也许都把自己看成一个未长大的小孩吧?觉得她轻率、不成熟,对于她的表白,也就不愿意认真对待。
谁又会在意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在孩子眼里,也许今天喜欢一个人,明天就会忘记那个人的面目,念另一个人的好。
面对孩子的不定性,大人又是怎样做的呢?敷衍,假装相信,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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