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白纯爱(二分之一纯情之二)》第11章


见他都不知所措,却仍情不自禁想保护她的女孩。」
「喔······」他温馨而依恋的语气刺痛她,四周灯光明明灿亮,为何她突然觉黯淡?是因为嫉妒吧,她才刚被抛弃,听着别人甜蜜的感情,触景伤情。「她是谁?」
涂季甫瞅她一眼。「你为什么想知道?」
「呃,好奇嘛,她是业界的人吗?是其他公司的员工吗?」让总监这么心动的幸运儿到底是谁?可他只是笑,不肯回答。「说嘛,总监!」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喜欢谁,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啊,我好像不该问这么多,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她以为他不高兴,有喝口啤酒,忍不住又问:「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涂季甫失笑,按住她的杯子。「你不该再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她脸蛋满布晕红,眸光迷茫,显然醉了。「小甲怎么还不回来?我送你们回家吧。」
原来小甲偷偷结账落跑了,于是涂季甫驾车送宣元心回家。
她已经昏昏欲睡,连安全带都是他帮她系的。他放慢车速,,平稳地驾驶,以免颠簸了她。她歪头靠着椅背,一路上小脑袋点啊点的,看得他直微笑。真可爱。
宣元心住在一幢中古大楼的五楼,涂季甫摇醒她,陪她上楼。
「谢谢你送我回家,你要进来坐一下吗?」拿钥匙开家门时,她连钥匙孔都快找不到了,却还惦记着要尽主人之宜。
他想说不必,但她这副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他不放心,拿过钥匙替她开门。「家里有人可以照顾你吗?」
「没有,我一个人住······」她忽地皱眉,捂住嘴,扔了皮包,奔向浴室,砰地甩上门,里头随即响起呕吐声。
涂季甫皱眉,过去拍浴室的门。「小宣,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很奔放的呕吐声。
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回家?他找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回来,在浴室外耐心地等候了五分钟,门才打开。
宣元心发丝散乱,脚步飘飘,仿佛梦游,看见他。「总监······」
她语气虚弱,目光泫然。
「怎么了?」
她捂嘴,眼角泪光闪烁,表情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他紧张了,莫非她在浴室里受伤?是摔倒吗?他连忙打量她,除了袖口多了些水渍,没见哪里有伤。
「我······吐了······」她虚弱地告解,胆怯又懊恼的表情像犯错的小孩。
他莫名其妙。「我听到了,所以?」
「你听到了?」她惊骇,咚咚咚连退三步。
「是啊,都听到了。」又怎样?
「好丢脸······」她蒙脸呻吟。好想哭,那些难听不堪的声音,都给他听见了,失态啊!
「如果不会拿捏酒量,就别喝那么多,没喝醉就不会吐了。」
瞧她这么慌,涂季甫只觉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望着浴室关上的门。「听起来吐很多的样子——」
「不要讲了,!」她用力跺脚,对他嚷。
因为这孩子气的动作,他忍不住笑出来,她更糗。「不要笑!」
他笑得更大声,她又恼又羞。「叫你别笑啦——」她失控抬脚就踢向他,竟一脚命中他臀部。
涂季甫惊奇到忘了笑。她踢他?他错愕地看着她,她整个人冻结,全身血液都冲上小脸,她收回脚,摇摇晃晃地后退,似乎快崩溃了。
「对不起······」宣元心脸蛋红的不能再红。闯大祸了,她想奔去撞墙,想挖坑活埋自己。她做了什么,踹上司?都是平日和小甲打闹惯了,忘了此刻面前站的是老板,糗毙了!太失礼了,往后哪里还有脸见他!
他看着她,她懊恼的快哭了,她鼻尖泛红,脸色狼狈,又慌又怕,等着他大发雷霆,但他的火气呢?一点都没有;她刚才的动作其实很滑稽,害他更想笑,而她胆怯无助的模样,令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怜又爱。
「对不起,对不起·······」她泪汪汪地忏悔,再三道歉,等着挨骂。
「你现在很尴尬吗?」他弯下身,把水杯递给她,墨黑的眼眸温柔地和她困窘的杏眼平视。「你知道要怎么忘掉尴尬的事吗?」
「哀求你忘记,假装没有发生过。」她可怜地吸吸鼻头,祈求地望着他。
「不。」他眸中闪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光芒。「是做一件更尴尬的事。」
她怔住,现在就已经够尴尬了,怎么可能还更尴尬?忽地,他伸手勾住她膝弯。
「啊!」她惊呼着被他抱起来,慌忙抓紧水杯,唯恐水洒出来。
他抱她来到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柔声叮嘱她。
「你先把水喝了,我去弄点醒酒的饮料,你这边有茶叶吗?」他伸手揉揉她的头,暖暖的手心让她头皮麻麻的。然后,他进厨房去了。
她茫然呆愣。这就是他所谓更尴尬的事吗?可她不觉得尴尬啊,被他抱着,她只觉得······很安全,当他的手臂圈抱着她,她感觉到他的强壮有力,他的胸膛比她想象的更宽、更温暖,她体内酒精仿佛被点燃,有种模糊的感觉,麻热了心坎,令人震悸。
当她领悟到自己对他突兀的举动并不排斥,当她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好,她脸颊滚烫,真的尴尬了。不该这样的,不是刚结束一段感情吗?这样太快了······
她用力闭上眼,压抑感情,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逼自己什么都不想的结果是——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五章
再醒来时,满屋光亮,外头的麻雀精神百倍地啁啾,又是新的一天了。
宣元心坐起来,发现自己身置床上,她惺忪地望着四周。这个早晨似乎和平日没两样,又似乎很异常——慢着,她怎么还穿着昨日的衣服?
回忆一点一滴地涌入脑海,她和小甲去喝酒,遇到总监,总监送她回家,隐约记得她喝多了,回家就直奔浴室,没撑到马桶边,就直接对地板做了惨绝人寰的事······
「啊!」她抱头呻吟,惨惨惨,不敢想象浴室变成什么鬼德行了,幸好没吐在总监的车上。
她蹒跚地下床,被宿醉的头痛迎面痛击,又呻吟一声,全身发晕酸软。她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她记得总监照顾喝醉的她,因为太尴尬,他还安慰她——「要忘掉尴尬的事,就是做一件更尴尬的事。」
所谓尴尬的事,是抱她到沙发上,还是抱她上床?她第三次呻吟,整个喝醉事件全部尴尬得要命啊!这可以名列她人生最丢脸的事第一名了。
竟然劳动上司做这等事,今天进办公室怎么面对他?
她照镜子,镜中映出一张悔不当初的苦瓜小脸,因为宿醉,脸色憔悴还发青。
看吧,忘了自己的酒量就是这下场,这就是酒鬼的下场。
她推开浴室的门,瞬间呆滞。映入眼底的景象太惊人,她永生难忘。
「啊——」高亢的惊叫声响彻早晨,惊得麻雀振翅乱飞。
她的浴室——这「灾情」太惨了吧?
「Aqua」的这个早晨,由高分贝的愤怒女声拉开序幕。
「」这个要求我不能接受!
姚宛蓉尖锐地说,她愤怒地瞪视办公桌后的男人。
即便他是上司,她语气强烈又直接,丝毫不惧。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合理吗?」涂季甫心平气和地问。
「请问总监,是我的企划本身有问题吗?不是吧?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再考虑一天?」
「详细原因我刚才已经解释过,有什么地方听不懂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门随即被推开,涂季甫抬头望去,看见宣元心奔入,她似乎有急事,脸色仓皇,瞧见两人正在谈公事,她尴尬地止步,退在一旁。
姚宛蓉向她瞪去,恶狠狠的眼色让宣元心瑟缩一下,是自己太莽撞了,赶快再站远一点。
姚宛蓉收回视线,瞪着总监。「这是总监为了讨好某人而做的决定吗?」她话中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我以总监身份做出的考量。」涂季甫平静地说。「做我们这行的,很容易为了煽动听者的情绪,使用一些游走在争议边缘的题材,没人约束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律,在昨天小宣的发言前,我可能不觉得你的企划有什么不恰当——」
「说穿了,总监就是对她偏心。」姚宛蓉冷道。
宣元心惊讶。总监要退姚宛蓉的企划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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