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病》第27章



高东明淡淡点了点头。
等送走了老瓜,打开桌上那份文件袋,高东明坐在椅子上,仔细的从每一份记录中寻找突破口。
终于,他将目标锁定在了陈墨兰大学男友,段岳枫的身上。作为一名政府官员,他向来最惯于操纵舆论导向,把所有人的谴责态度转移到陈墨兰身上,就不信陈家还忍得下去,只有主动提出解除婚约这一条路可走了。
此时的段岳枫正跟着凯特教授坐在会诊室里,认真聆听着他们的讨论,对于一些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随手记录下来,等着后面再请教。
“凯特教授,您看,这是我们商量好久才得出的治疗方案,我们也是一直按照这上面做的,但是他的情况一点儿都不见好转。您看看,是不是有哪个地方不太合理?”一个医生将治疗方案放在了凯特教授面前。
凯特教授翻了翻,是越看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直接啪的一声合了起来,“你们就是采用这种治疗方法的?”
几位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他们讨论了好几天,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这种情况是在工作中受到了太大的压力,这种情况就应该采用疏导的方法,你们只知道一味的将人困在房间里,在他宣泄自己情绪的时候,拼命的压制,没病也会让你们给生生憋出病来。”凯特教授毫不客气的厉声指责道。
“那您说应该怎么办才好?”一个医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怎么办?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个的号称专家,连这点儿基本理论都不知道,什么专家,我看是砖家。就知道问我,动动你们的脑子啊,我都说了要疏通,要疏通,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凯特教授气得都恨不得指着人开骂,简直就是把任命当儿戏,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群半吊子水平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小声的商讨起来。
“段,你觉得这种情况采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凯特教授扭头看着旁边正认真做着笔记的段岳枫问道。
段岳枫抬起头,想了想,“您刚才说过疏导,那就应该在他发脾气的时候让他尽情的释放,在他看起来状态比较好的时候带他出来转转。”
凯特教授点了点头,“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还是远远不够。这种情况和抑郁症看似不同,但又有着相似之处。”
听到凯特教授提起抑郁症,段岳枫马上竖起了耳朵。
“这种情况,要的都是一个通字,但这个通字也有很多涵义,我们就拿抑郁症来说。很多时候,病人的情况或许会有些焦虑有些暴躁,在这种时候不要着急,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有可能就会担心,从而慢慢减少这种诱发他暴躁的因素,其实这是不对的,在医学上,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让他经常接触,只有慢慢习惯了,他才能渐渐平静下来,要不然他就只能永远是哪样。”
段岳枫知道凯特教授这是打着名号将有关抑郁症的一些治疗方法传授给他,自然是一点不漏的记在了心里,还不放心的在本子上写下了几个比较重要的点。
而此时的病人,凯特教授的儿子,艾伦,他又在做些什么呢?
刚刚端了一盆水进屋,安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现在已经完全后悔了,怎么就脑子一热跑过来帮忙了呢?想接近段岳枫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嘛,她怎么就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走呢?
艾伦冷冷的瞥了站着不动的安妮一眼,不悦的说:“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说渴了吗?还不赶紧给我倒水?”
安妮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去给他倒水,心里腹诽着,最好是喝口水都能呛死你算了。
可怜的安妮,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卡尔文的娇宠下长大,不说过得是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绝对没有干过这种服侍人的活。这几天下来,完全就被这个打着病人旗号,胡作非为,任意指使她的艾伦逼得快疯了起来。
安妮砰的一声将水杯放在了艾伦面前,“给,你的水。”
艾伦端起来,喝了一口,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怎么是热的,我要冷水。”
“喝什么冷水?这种温温的水对身体好。”
“我就是喜欢喝冷水,怎么那么多话,你不是来照顾我的嘛,赶紧给我倒水去。”艾伦一副大爷的表情。
安妮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他是病人,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几遍下来,总算是好了一些,冷冷瞪了艾伦一眼,拿起杯子重新去倒水。
正愤怒的倒着水的安妮,自然是看不见后面艾伦复杂的眼神。作为一名自幼接受特警训练的战士,他的生活很单调,却时刻充满了危险。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也许一辈子就这么干下去了,直到上司通知他离开特警部队的那天为止,可是,在第一眼看见那个一脸骄横,却心思单纯善良的女孩儿时,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将会从此改变,他突然感觉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能用最蠢笨的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原谅一个三十二岁老男人还没有献出的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偶遇
今天,是黎慕的家长和陈墨兰家长,两家人婚前最后一次正式见面的日子,要商讨一下婚礼酒店,邀请名单,具体的婚礼流程等等一系列的情况。
黎慕在外面等着陈墨兰和她的父母,黎母在包房里就不满的抱怨起来了。
“我就不愿意来,你非要拉着我来干什么?”
黎父皱了皱眉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愿意来?今天这是什么场合,你在陈家人面前给我收起这副嘴脸,别把你在家那套拿到外面来,丢不丢人。”
“丢人?我说,你就真打算跟陈家结这门亲事了?我跟你提过的,小茹那里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黎母着急的问道。
黎父想这件事也想了很久,上次见到自己的老师,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真要是解除了婚约,到时候两家人肯定关系就这么完了,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但那边的职位在声声的呼唤他,他真的很难抉择。
黎母看见黎父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就恼怒他的不争气,当年父母怎么就瞎眼看上了他这个人,还生生拆散了……不过,幸亏她早有打算,要不然这件事让他拖拖拖,迟早要黄了,“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样子,这件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我早就有安排了。”
黎父紧张的看着她,忍不住低声吼道,“你做了什么?”
黎母毫不在意的说:“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让你的仕途受损,而且和高家的亲事也跑不了。”
黎父狠狠瞪了黎母一眼,心里却很希望她真的能够有很好的办法。
黎慕在门口终于等到了陈家一家人,急忙迎了上去。
“叔叔阿姨,墨兰,你们来了,赶紧进去吧。”
“小黎啊,你们早就来了?等很久了吧?”陈阿姨略带歉意的说。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黎慕眼神忍不住的往旁边的陈墨兰那里瞟,等到两个人视线交汇时,黎慕心里就一阵喜悦,而陈墨兰则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老黎啊,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陈叔叔推门进来,和站起来的黎父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我们也没来太久。”
黎母的态度则是来了个大转变,热情的跟陈阿姨打招呼,拉着陈墨兰的手,关切的询问她的情况,看上去就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而这后面隐藏着的又有多少的肮脏丑事,每个人在社会交际中,永远都是披着一张看不透的外衣。
“我觉得啊,这婚礼不能太简单了,要办咱们就要办个大的,咱们又不是没有这个钱,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干嘛还委屈孩子啊。”黎母拍了拍陈墨兰的手,不管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透露出一股喜爱的表情,让一旁提着心的黎慕暗暗舒了口气,不管私下里怎样,至少明面上妈妈还是做得让人满意的。
陈阿姨则是有些不赞成,“有什么好大办的,一整天下来孩子们也跟着累得不行,要我说咱们就亲戚朋友在一块儿坐坐就行了。”
于是,两帮人开始讨论起来了,一方坚持要办得豪华大气,一方认为温馨一些就够了。
趁着这个机会,黎慕悄悄的移到了陈墨兰旁边,小声的说道:“最近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陈墨兰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时间想你呢。”
“没有时间想我?那你每天都干什么呢,画廊不是也暂时关门了吗?”黎慕不相信的样子。
“画廊关门,家里还有画室啊。”
“那你画了些什么?有没有情不自禁的把我画出来啊?”黎慕调侃的问道。
陈墨兰不由皱了皱眉头,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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