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缘》第14章


“不会的,我跟他不可能;他不会知道那一夜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终有一天会知道的,刘渊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她暗殇的脸,还是把这句话留在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3)
那年,她以为他是在意的,否则面对她和李童的投契时,他怎么会不高兴;羞涩的女孩不敢向前只好等,等他说出那一句;然而最终等来了他的渐渐疏远、刻意回避,她想不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造成这个局面。
后来,随着阅历的增加她才慢慢明白,那时的她与他在这件事上都没真正主动过;各自在各自的情绪中煎熬,如果没有瞳瞳,如今相遇也只是点头示意的同学关系,彼此人生的过客。
相反的,那时的李童表现出过分的殷勤;她是单纯不是傻,能感觉出他的意思;她不听、不看,装作不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已经甚少交集的郝博突然在周末前一晚约她第二天见面;她忐忑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没睡;他会找她什么事?自己要穿什么衣服去见他?
次日,黎明时分天天空就下起蒙蒙细雨,继而越下越大,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淋得湿透的马路犹豫着,想想还是撑着伞去了。
小小的雨伞抵御不了滂沱的雨点,到达相约的咖啡厅头发已经湿了一半;收起雨伞挂在门外,稍稍整理后便推门进去;她好奇地扫一眼室内看见郝博坐在靠窗的位子,双手插着口袋,双脚微微曲着搭在一起放在桌子底;油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蕴含的情绪让刘予妍一个寒颤。

“抱歉,来迟了。”“把头发擦擦,不然着凉。”
郝博从口袋中摸出包面巾纸递给她,她接过细心擦拭着,不敢开口问他、他又不语,沉默在两人间弥漫。
“小姐,要点什么?” “跟他一样。”
“小姐,你的咖啡请慢用。”
直到服务员走远,郝博才开口:“今天,找你来是因为这个。”犹豫地摸了摸外套的口袋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接下;淡蓝色的信封、一角被液体浸湿了晕开了颜色,刘予妍疑惑的眼睛在他与它之间来回,情书?他的?但为何他的样子会这么淡然?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她问,“嗯。”
她拿起信封拆开,抽出信细读;双手紧张地微微发抖;不过当看清心中内容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如她所想是一封情书,只是它是李童写的,字字缠绵、细腻。
她迟疑的收起信放进包里,伸手轻握着咖啡杯沿看着对面的男孩: “李童说,他喜欢我,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紧紧盯着那双星星般耀眼的眼睛,想找出一点她想要的情绪。
他一直沉默着,眼帘低垂,笑着说:“好啊,李童性格温和、品行不错,重要的是你跟他合得来。”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会由他带来,而他,能如此坦然的祝福,心里真的没有她的位置吧?
心如刀割,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刘予妍不知怎么办?拿起咖啡举到假装地喝一口,不让他看到氤氲的眼睛:“哦,我先考虑考虑;嗯,咖啡真香。”
之后,两人都不再开口;她看手中的咖啡,他看窗外的雨。
咖啡厅里客人进进出出,没有人在意角落里的低气压;许久,她放下杯子对郝博笑了笑:“我还有急事先走了。”站起身走到柜台前买了单,向郝博挥挥手便走出咖啡厅。
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刘予妍撑着伞走在路上;身边行人擦肩而过,或单身、或情侣;突然有什么从眼睛掉下来,越来越急、越来越多;她伸手摸了摸,手上一片湿润;真没有用,竟然哭了。
她垂下手继续往前走,任凭眼泪从脸颊流过滴落、混在脚下的雨水中分不清楚;低微的抽泣声被雨声很好地隐去,没有人发现这个低头疾走的女孩正在哭泣。
进家门前,她擦干眼泪;阿渊在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哭。
“我回来了。”
半响,她推门进去低着头直直地往楼上房间走去,进了房间立即关上门;正坐在客厅看书的刘渊奇怪地望一眼她的房间,低下头继续看书;无意间扫了一眼窗帘的缝隙,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外面;眼神暗了暗,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走上楼在刘予妍的房门外细听;低微的哭泣声传进耳中。
日子一天天过,他与她还是朋友,只是各有各的天地;李童的情书她一直都没回,或许医学系开始忙起来,他没有时间多来、没有问,彼此暧昧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4)
从杨逸凌家出来,郝博满怀心事回到家;开了灯是满屋的寂静,步伐缓慢的回到房间走到床边向后一倒便不想动;身后的被褥很柔软带着淡淡洗衣液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明明没有多累,为什么会有身心俱疲的感觉?
是因为她和瞳瞳吗?
他翻身侧卧着,脑海不停闪过她找到瞳瞳时,那个失而复得的眼睛,她很爱这孩子吧?
在时间上推测,她和李童在大四开学不久后在一起的;三个月后分手,也是那学期的事;她怀孕时在毕业前后,那么瞳瞳的父亲不是李童?会是谁?
郝博在心里默算着,算着算着不禁笑起来,上扬的嘴角感觉不到一丝晴朗,眉宇间满布阴霾;可笑吗,既然如此,当年他又何必忍痛成全?
那一年,李童突然找到他,激动地告诉他:“我发现我喜欢予妍。”表情就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
“博,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她。”淡蓝色的信封,简洁、淡雅是她一向喜欢的颜色,信中写着缠绵悱恻的字句。
他突然很羡慕的李童的勇敢,不像他只能愣愣地看着他递来的信封寒心刺骨,拼命压抑着心底袭来的惊恐;无人天生就懂得如何去爱,就是外表看起来再强大、再完美,面对真正在意的事,他也会举足无措。
“为什么是我?”明明他与她已经不如从前般友好,为何还要他做信使?
“我看她挺听你话的,由你交给她比较好。”李童笑笑说,“拜托你,医学系开始忙碌了,我抽不出身。”
那封信一直放在郝博身上,却连续几天都没交到刘予妍手中,犹豫着一遍遍伸到口袋中抚摸,信封的凌角都快磨平;有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骗子,答应了却不敢呈现。
这是一种煎熬,不会让你失去生命,却会让你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终于,一个月后的晚上,郝博站在宿舍的走廊打给了她,“嘟嘟”几声后传来她恬静的声音:“喂?” “予妍,是我。”电话那头顿了顿:“郝博,什么事?”
“明天,我想约你出来。” “怎么了?” “出来再说行吗?”
“嗯,时间、地点。” “早上九点,学校对面的咖啡厅。” “嗯。”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下起小雨;出宿舍时没带伞,室友还笑说小心变落汤鸡;谁知,到了咖啡厅坐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打在干燥的路面和透明的玻璃上;上班时间白领们撑着伞从窗前走过,从苍穹往下俯视,各色雨伞就如飘在地面的七彩云朵;迷漫、梦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郝博看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她还是没有出现;藏在外衣口袋的手紧紧捏着信封,不知不觉手汗把它的一角浸湿留下深蓝色的印记。
突然,郝博望着窗外的视线捕捉到些什么?
紧缩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个行色匆忙的娇小身影,她来了,在咖啡厅外放下雨伞再推门进来,张望着而后发现窗边的他;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坐在对面,头发被雨水淋湿正慢慢滴水,配着身上的粉白色连衣裙给人一种娇滴滴的感觉;梨花带雨——是他看着眼前这女孩的唯一能想到词语。
起初,两人以沉默僵持着;沉闷的空气让他更加不安,放在桌子底的双脚不停地交换着;终于在服务员给她送去咖啡以后,他开口把信封递上。
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先是一怔,而后露出羞涩的笑问他,或许这女孩以为这封信是他的、或许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自己?
郝博默默忍下心头的胀痛,嗯了一声;她打开信细读,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而后又笑起来放下信件问他:“李童说,他喜欢我,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她探索的眼神让郝博不敢直视,低下头回答:“好啊,李童性格温和、品行不错,重要的是你跟他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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