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妆》第12章


来。他老婆闹了一场后,又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叫他偷梁换柱,把府里的粮食偷换出来,用自家的糟糠米以次充好,不想才两天就被巧香发现了,这才慌了神,准备趁着天黑了再把粮食换回来。
吴氏气愤地抽了他两个耳刮子,对守卫说:“给我把他绑起来打四十大板,丢到柴房去!”
“等等,”初菲对封建制度里虐待下人的惯例很不以为然,就开口阻拦道:“娘亲,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凭他一两个人就能做得来,即使把他打死了,家里的蛀虫也根除不了,不如给他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所有同伙都报上来,彻底整治一番!”
这两天季府里人人自危,太太和小姐轮番审问,把众人的身家底细查的清清楚楚,各项犯错件数记录在案,在这个情况下,初菲对那些犯小错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警告一番就放了,可是对于那些里外勾结,吃里扒外的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全部是重点打击对象,三十好几人都被撵了出去,季府永不再录,并且打了官司,让他们把多年来私吞下的财产全都如数奉还。
这下家里的下人们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连原先那些吃酒赌钱的坏习性也改了不少,吴氏也看出了初菲的管家能力,乐的合不拢嘴,直说这样的性子到哪家都吃不了亏,更是把大半个家交给她当,以期磨练她的心性。
羿峰也知道了她在家里威风了一把,还酸溜溜地写了封情书来,把她赞美的天花乱坠。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初菲的十五岁生日也越来越近,初菲还有种活在云里雾里的感觉。羿峰的聘礼老早就送到了,满满一百八十大箱外加一些乱七八糟的牲畜水果,箱子里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光是房田地契、门面铺子就装了一箱子。
这些聘礼把吴氏乐得合不拢嘴,说皇后册封也不过如此,季老爷发话,聘礼季府一分不留,都给新娘子带走。一开始吴氏听了有些不乐意,但转念一想本就已经吃穿不愁了,这些东西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倒不如都给自个儿的亲生女儿带走风光,也就不再计较,欢欢喜喜地给女儿准备嫁妆,刚刚还定了“云罗坊”最好的布料,请了最巧手的绣娘,本来这新婚的吉服喜被是该新娘子亲手绣的,无奈初菲的刺绣技艺实在惨不忍睹,这才出此下策。
吴氏原本还给她准备了两房人陪嫁,但是家里才刚刚大整一番,下人还是是很紧缺的,初菲看看那几个新买来的陪嫁丫头,不知根不知底的,只瞧见一个个生的貌美又气傲,怕是不甘居于人下的,去了太子府指不定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干脆全留下吧。跟吴氏好说歹说,甚至放话不嫁人了,才逼得她答应只带巧香一人走。
轰轰烈烈地迎来了初菲的及笄礼,各路官员都赶来巴结这个正受宠的未来太子侧妃,季大人大礼收到手软,姑娘的及笄礼本就是接受宗亲好友添嫁妆的仪式,到后来初菲一看到金银玉器就头昏,嚷嚷着产生视觉疲劳了。
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也送来了贺礼。佩娘托人送来了一瓶药水,初菲管它叫“仙水”,因为佩娘信里说不大的伤口抹了它都不留痕,初菲拿着它感慨思念着佩娘。正回忆着与佩娘的点滴,小厮禀报齐嬷嬷求见,初菲欢欢喜喜的把她迎进门。齐嬷嬷笑着说送礼来的,但不好意思拿给门房登记,就自己送了来,起初初菲以为齐嬷嬷是怕自己送的礼轻,在那么多好礼中失了脸面才偷偷送来,没想到齐嬷嬷送来的竟是两身现代的内衣内裤,是齐嬷嬷亲手做的,想当初初菲刚刚跟齐嬷嬷混熟的时候就央了她给初菲做了几身,起初说了样式后她还打趣说初菲不知羞,但初菲说了这个的好处后,她想想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这两身内衣裤用上了绵软的大红布料,金色丝线挑绣上双生花,妩媚动人,成熟性感,让初菲爱不释手。
良辰美景风飘动,正是新娘待嫁时。
在成亲的前一晚,初菲心情有些紧张,可能是刚刚吴氏来跟初菲讲了半天房中术,又给初菲看了春 宫图,看到初菲双颊发烫,第一次正式面对要嫁人了的事实,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虽然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没少熏陶,可自己本人却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十章 雨露润绽含羞花
第二天一早,初菲就被人托起,晃晃乱乱地沐浴更衣,梳洗打扮好久,初菲拒绝了把脸画成了艺妓,就自己动手画了个艳妆,原本那个清纯可爱的小美人立即就成了成熟妩媚的女人,真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给身后的巧香抛了个媚眼,把那个单纯的小姑娘看得脸红气喘。
披上红盖头,被众人扶出了门,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父亲的鞋子:跨过闺房坎,勤奋不偷懒,穿上爹爹鞋,儿孙为人杰,伏上喜婆背,辈辈升高位。门口的喜婆一边背着初菲,一边唱着传唱了千年的歌谣。
一节鞭炮放完,喜婆也停住了,一人从喜婆背上接过初菲打横抱起,放入轿内,鼻尖顿时充满了熟悉的檀香味,还有那永远清润的嗓音:“菲菲,别紧张。”
轿帘放下,初菲掀起盖头,把小窗帘一角挑开,看着马上英姿勃勃的身影,初菲满心甜蜜,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了。从袖子里掏出小半个馒头,怕花了妆,小口的吃了起来,自己可是饿了一早上了,临出门前,姐姐偷偷朝手里塞了小半个馒头,在耳边小声叮嘱着:“太子想的很周到,坐轿里再吃。”
突然眼前的场景一变,好像很多年前,自己也披上了大红嫁衣,入轿前也有个檀香味的男人偷偷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个杏仁酥,俯在耳边小声说道:“一天没吃,怕是饿了,在轿里垫垫饥”……
奇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在白天做起梦来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出奇的逼真,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一定是自己太累了,对了,是昨晚没睡好。
轿停,羿峰拉着初菲的手引着她跨过了面前的火盆,走进坐满宾客的前堂,原本嬉笑吵闹的屋子瞬时安静了下来。初菲从喜帕的下端刚好能看到羿峰的大红吉服下摆,在微风中翩翩潇洒,初菲亦步亦趋跟着,每走一步都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心,我的命运在今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与你紧紧相连。
新人站定。
“一拜天地!”谢谢上苍赐予了我与他相遇的机会。
“二拜高堂!”谢谢父皇你赐予我与她结合的姻缘。
“夫妻交拜!”谢谢你让我懂得生命的意义,就是爱你。
坐在床边,等待最完美的结局到来,门口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紧张地捏紧了双手。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新郎拿秤杆挑盖头,今后日子称心如意!”
一支金玉秤杆伸到初菲面前,接下来忽感一片光明,抬头,还是第一次看羿峰穿上正红色的衣服,丰神俊朗,宛如白玉的脸上因为薄醉微微泛红,嘴边依旧是那柔情似水的笑容,双眼明亮光彩,似笑非笑,就这么专注地静静地盯着初菲,好似要把她永远画在眼里,画在心里。
“太子?太子?”喜婆提醒出声,打断了两个含情脉脉的爱人,“该喝交杯酒了,喝了交杯酒,夫妻交心,其利断金。”
初菲呡完一口酒,正准备把酒杯放下,却被羿峰接过,他又往杯里斟满酒,口衔杯边的红唇印继续喝完一杯,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初菲,这一举动可是连身边的喜婆都羞了老脸。
“新郎剥花生,喂给新娘吃。一生大胖小子,二生漂亮姑娘,剥得多,生的多。”羿峰剥了两个喂初菲吃下,抚摸上初菲的脸,手指描绘着初菲的翠眉,微笑说道:“我要菲菲给我生两个,一儿一女,可好。”
初菲虽然害羞,但还是拉下羿峰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双眼柔情似水的回答:“好。”
喜婆和丫鬟们带上门,原本喜庆热闹的新房静谧无声。羿峰抬手,帮初菲卸下了厚重的头冠,一头青丝散下,直垂背部,羿峰捧起一簇送至鼻端,轻轻柔柔地闻起来,初菲也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和刚健的男性气息,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慌乱地缩了缩身子,说道:“我先卸妆去。”羿峰可没给她逃的机会,抱起初菲坐到了梳妆镜前,把她按在腿上,伸手从旁边的盆架上拿起布巾在盆里的清水中湿了湿,细细腻腻的给她擦起了脸,又擦了擦手。
看着面前素颜天媚的初菲,羿峰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日思夜想的饱满红唇,舌尖轻轻勾勒着迷人的唇线,初菲吟咛一声软了身子,双手勾住羿峰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羿峰不知足地吮住了初菲的丁香小舌,软软凉凉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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