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第57章


“不知右相有何高见?”
“臣得知一个消息。”郁吾心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半眯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算计。
“陛下并不是生了重病,而是——中毒。”
夜安宸眸子一眯。脑中瞬间就勾勒出了所谓的来龙去脉,表示自己都要气笑了。这老顽固可真是好笑,难道他下的毒,还想栽赃到自己身上么?
朝堂之上瞬间就像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炸开了去。
“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给陛下下毒会是谁干的?莫不是二皇子?”
“不会吧,二皇子现在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么?”
“怎么不会,你想想,如果陛下身子现在出问题了,传位自然是他二皇子夜安宸,若是过个一二十年的,那可就说不定到底是落在他的身上还是三皇子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夜安宸皱了皱眉,手指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啪咔啪咔”的骨节碰撞声音,这个朝堂,果然需要好好的整顿一番了,上面还站着一个主子就敢这么嚣张……
“哦?那不知右相是如何查到的?”夜安宸还没有登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爽快的叫郁吾心为爱卿。
郁吾心微微一笑,眼神和蔼,愣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前些日子老臣身体微恙,便请了御医帮我瞧瞧,谁知道御医束手无策,走之前喃喃了一句话,说是老臣的症状和陛下的有些相像。幸而老臣家祖上和神医门有些关系,便请到了神医,谁知道神医一把脉就说是老臣中毒了,拿了解百毒的药吃了便好了。”
夜安宸眯着眼,他知道事实,自然不会觉得这件事这么简单。
瞅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跪在一边的太医院首,太医院首脸色瞬间白了,连忙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赎罪,实属老臣医术不精。”低头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雪白的瓶子,一看到这个瓶子,夜安宸的唇角就开始不停的抽搐……妈的这瓶子怎么长得和祁深那从不离身的小白瓶子一模一样。
“幸而老臣这儿有一瓶解百毒的药丸,还望二皇子让老臣给陛下试试,若不是中毒的话,这药丸对身体也没有任何伤害,然而是滋补身体的……”颤巍巍的说完这句话,都有些不敢看台上夜安宸的眼睛,太医院怎么看都没有结果的病,到了神医门的人眼中,却是一探便知。
这太医院首轻轻抬头瞥了一眼端端正正站着,好似一身风骨的右相。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没有人看到,就算是神医门的人再神,也不会真的这么厉害吧?
此时此刻,夜安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郁吾心敢在此刻说出来,绝对是有把握的,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解了他千辛万苦下下来的毒药。多半是这白玉小瓶中装的药不对劲。
可是若是拒绝,那太医院首偏偏又说这药对身体没有丝毫的伤害,他没有办法拒绝。
那双眸子中的神色越来越危险,看着郁吾心的脸,忽而说道:“前些日子是太医院可有派人给郁吾心看病?”
太医院首颤巍巍的点头,说了声有,这是朝堂上人都知道的事儿,因为勤勉的右相在职的十来年,这是第一次缺席。
夜安宸手指收紧,没有开口。
场面再一次的僵持下来了。众人对夜安宸的看法却没有方才那么温柔,碍于夜安宸就在面前,也不能够大声的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低着头不说话装哑巴。
“右相毕竟口说无凭,这样吧,你找来那个为你脉诊的神医门的人,再来说给陛下喂药。”夜安宸半阖眸子,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流光。
朝堂上面的风波终于平静了下来,夜安宸安静的去了御书房,刚刚推开门关上,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祁深那么了解夜安宸,看着夜安宸面上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冷说道:“有人欺负你了。”
夜安宸乖巧的在祁深的身上蹭蹭头,双眸微暗的说道:“嗯,你帮我欺负回去么?”
看着夜安宸小猫咪一样的神色,祁深的心都化了,下巴搁在夜安宸肩膀上,微微嘟囔:“好,是谁?”
“郁吾心。”
黑暗中有着良久的沉默,而后是一声清浅的叹息伴随着一声:“好。”
第二天,郁吾心上朝的时候,感觉到所有人都望着他。低头认真思考是不是昨天做的太过火了。然后却发现其他官员的眼神都不对。微蹙的眉头带着几分费解。
有个同僚走到郁吾心的跟前,微微咳了一声嗽:“相爷的新发饰可真好看。”
郁吾心愣了愣,他今儿起床的时候找不到往常带着的青竹玉簪,无奈便用了平时不怎么用的一根比较朴素的木簪。这人来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什么暗示?思来想去郁吾心愣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根普通的木头的而已。”
谁知道那人张了张口,却又拱拱手离开了去。
郁吾心丈二摸不着头脑,若不是那人是一个熟识的官员,他或许就以为是对方可以要来讨好他而说的话。
忽然心中一凌,难不成是他头上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台上响起,此时此刻郁吾心也不能够失了礼仪在太子到来的时候伸手摸自己的头发,便工整的站在了一边。
跟着祁深学了晚期的太子殿下打着哈欠上了朝。迷迷糊糊的看着下面站着郁吾心,瞬间一个激灵被吓的完全清醒过来。
“噗——”
第66章:是隐瞒么
看清楚郁吾心如今的模样之后,夜淳煜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只见郁吾心那青白交接的头发上,扎着好几根明晃晃的——黄叶子!
想到昨天祁深那句深沉的好,和一起床就没有看到的人影,夜安宸的本来因为应付郁吾心有些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宁了下来。有这么一个人会永远毫无怨言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管是什么原因,简直美好的直冒泡泡。
既然如此,前路有些风险又算是什么呢?
“右相今儿出门莫不是没有检查自己的仪表?”夜安宸兀自顺了一口气。反讽的看向郁吾心。
郁吾心心中一懵,本以为他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大风大浪,谁知道对方问出了这样一个不轻不重的问题,倒是有些难以回答了。
满堂文武官员看着郁吾心的举动议论纷纷。一时间朝堂自然各自纷乱。
郁吾心终于在自己下属不断暗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名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这不摸没啥,一摸把右相他自个儿都给气炸了。
这黄不拉几的叶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到他头上的?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郁吾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演的惟妙惟肖。
“太子恕罪,是臣失仪了。”
这上朝的时候衣冠不整说大是大,说小是小。端看君主当天的心情如何了。
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若是昨儿那一幕还是没让他们知道右相和太子的不合的话,早就不配站在这儿了。
果不其然——“啪”一个重物落到地上的声音。伴随着夜安宸的冷笑,郁吾心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夜安宸没有夜淳煜那么好骗,何况他的藏兵都被夜安宸毁了,他——永远不可能和夜安宸善了这件事儿!郁吾心低垂着头,一道又一道的流光从他的眼底闪过,会让抬起了一只手指,对着在身前的地板上点了点。
德高望重的太史令居然直接跪下来道:“启禀太子殿下,今天的风有些大,将落叶吹到了右相的头上不是他的错,还望太子明鉴!”
又一个武官跟着跪下来:“太子殿下,右相为了璟朝尽心尽力,最近的烦心事儿又太多,导致一路上都在思考,臣等上前打招呼他都反应了许久,这几片叶子,并不是右相故意带进来的啊。”
接着,满朝文武竟然生生的跪下了一半,还剩下的一半还是因为他们的头是祁穆沉,见祁穆沉没有反应才没有动作。
夜安宸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父亲生病前信任无比的右相,看似和任何一个官员都没有多余的关系,实则……早已权倾朝野!
祁穆沉站在一边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前段时间他就自持自己手握住了兵权,在夜淳煜的面前摆谱,现在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孰料现在这里还有一个不长眼的。
笑着笑着,祁穆沉面上的笑意又渐渐的淡了下去,和郁吾心打交道这么多年,他知道,郁吾心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儿。
望了望台上那龙姿凤章的人儿,祁穆沉兀自低下头去,他现在示好不能够太过明显,有了以前的经历,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儿,夜安宸都不可能信任他了。所以要慢慢来,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他如今需要做的,不过就是那简单的几个字——隔山观虎斗。
夜安宸站在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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