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步步惊心之我是明慧》第16章


禩,“莫非我要跟她争辩不成?是说我还就是仗着出身好了,还是说她纯粹是胡言乱语,贝勒爷是对我情根深种才会把我接过门的?”
见三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我淡淡一笑:“我去吩咐厨下好好整治一桌酒菜,贝勒爷要陪着两位好好地喝些酒才是。”说完福身施施然而去了。
出门后有丫头过来要引我去卧房,我看天色已经黑了,估计今日势必不能回城,于是先吩咐丫头去厨房交代了几句,便回房里休息。
这庄子里的卧房虽然不大,但是难得的干净,收拾的也妥帖。引我过来的小丫头伶俐的帮我把斗篷脱了,又倒上来滚烫的茶。
我坐在妆台前一边卸着头上的首饰,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那小丫头跪在地上答道:“回福晋的话,奴婢叫小芽儿,今年十三了。”
我笑道:“你快起来,过来帮我梳一梳头。”
小芽儿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身后,拿起黄杨木梳子,慢慢的给我通着头发。
“你是老德的孙女儿?”我记得方才老德好像是说过,让他孙女来伺候我。
“是。”小芽儿不停手的回道。
我心说,这年龄与明玉仿佛,若不是我们来了,人家姑娘也是一群丫鬟婆子的伺候着,也会有人叫着主子。
通好头发,我用一支紫檀木的随形簪把头发盘起来,又吩咐婆子捧了热水来洗脸。收拾妥当,我靠坐在烧得暖暖的炕头,让小芽儿搬把椅子坐在炕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闲聊。小芽儿个性爽利,很是趁我心意。听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庄子里的四时风光,还有乡下的民俗趣事,我不停的笑着,间或打断她问上一些细节。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有些动静,小芽儿忙告罪起身出去看,不一会儿她带着些异色回来,低着头说道:“回福晋的话,是……李庶福晋要求见福晋。”
李庶福晋?我略一愣怔,想起方才袁氏口中所提到的“李妹妹”,不禁心中一阵好笑,这两位传说中被放逐的通房小妾,竟要在一日之内见遍了吗?
“有事么?”我觉得无趣,不想见这些不相干的人,便淡淡问了一句,“若无事,就不必见了。天色已晚,让她回去好生歇着吧。”
“福晋,奴婢有事相求!还请福晋赐见!”一个略带低沉的嗓音拔高了声调,在房外喊道。
我叹口气,把手炉抱在怀里,看着为难的小芽儿,笑了笑,无奈地说:“她既有事,就让她进来说吧。”
小芽儿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心地走到门外,招呼了两句。
片刻,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不很明亮的灯光下,隐约看出这女子的年纪仿佛比胤禩还要大着两岁,衣饰简便,妆容素淡,身材微丰,容貌敦厚,眉眼间透着些与世无争。
她进来几步走到炕前,屈膝跪倒:“奴婢李氏给福晋请安。”
“你有何事?”我并不客套,直接问道。
她低着头,声音却很清晰:“奴婢求福晋饶了袁氏姐姐。她是个糊涂人,一时想不开办了错事,福晋大人大量,还请福晋宽恕。”
我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出来。她惊得略抬了抬头,又赶忙垂下去。
我从炕沿上端起茶杯,顺手泼在地上,笑道:“一句糊涂便可脱罪么?这泼出去的水,就是泼出去了,莫非还能收回来?”要知道袁氏的罪过若是捅了出去,怕不仅仅是自裁那般简单了。何况我总算是个受害人,若是替她去向胤禩求情,那我不是玛丽苏,纯粹是玛利亚了。
李氏身子微颤,她微仰起头,咬着唇说道:“福晋三思!我们姐妹命不足惜,就怕污了福晋的名声。”
“什么名声?”无非是残刻,霸道,不能容人罢了。我微眯着眼睛,捧着小芽儿倒上来的新茶,笑道:“这倒不劳你费心,有些词听惯了倒也没什么。”
她颓然的跪在地上,手里拧着帕子,不再做声。我喝了口茶,抬眼看看小芽儿。她机灵的走过来,蹲身去搀李氏,轻声道:“庶福晋,这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吧。”
李氏由着小芽儿把她拉起来,依旧垂头默默地站在当地。我叹口气,把茶碗一合,说:“我累了,想歇息一会。芽儿,你送她回房去吧,不用过来伺候了。”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我除了外衣,裹紧了红绫被子躺在炕上。屋子里熏了淡淡的檀香,冬日的夜晚宁谧安详,我想着这些时候发生的桩桩件件纷乱无章的事端,不由得有些头痛,总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座休眠期的火山,外表平静淡然,可内心里是煎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现在的日子过一日就如同过一世,记得原来有人说,生的计划死的随机,可我如今呢?活的是随遇而安,至于死,我总有一天会死去,区别就是寿终正寝,或者是挫骨扬灰,不过是正史与野史的差别罢了。所谓一生都是命安排,求什么?
漫无目的云山雾罩的各种思考之中,我慢慢地沉入了梦乡。我仿佛身处一片空茫,周围云雾飘渺,四顾无路。正急切之间,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在呼唤:“明慧,明慧……”
我伸出手,试图拨开眼前的迷雾,手却一下子被人抓住了。我蓦地睁开眼,见胤禩正站在炕边,俯身看着我,眼神幽深专注。我往回抽自己的手,他面带着一丝笑意,就是不肯松开。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我冷笑道:“贝勒爷,这酒可是个好东西。有它遮脸儿,你便可如此……”
我话没说完,他便低低笑了一声,腕上一使力,把我拉了起来。我有些使不上劲儿,身子无助地斜倚在他的怀里,而将手死命的向外抽。感受着他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我心里有些慌,便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口,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在忽长忽短的烛光下,只是像拉锯一般的互相角力。
当我的手腕子越来越痛的时候,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松开了手,我重重的向后倒去,他一伸手撑住我的背,我们就那么面对面看着,摇摇曳曳的烛影中,不知道他在我的眼睛里究竟看出了什么,原本的微笑一点点晕染成大笑,他拢了拢我的头发,笑道:“难为你饿着肚子还能如此神力!”
说着将我轻轻放下,转身向桌边走去。我忙挣了一下,靠坐在炕头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散乱,在枕边找到滑落的簪子,抬手将头发理了理,重新盘起来,又拢了拢衣襟,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捧着一样东西朝我走过来,直到近前,才看出来是暖套。他掀开暖套,端出一只挺大的盖碗,笑着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掀开盖子,温热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笑道:“这里的厨子端的是好手艺,现杀的野鸡崽子配了些松菌,想是你爱吃的。”
闻着熟悉的松蘑味道透过浓郁的鸡汤香气,丝丝缕缕的飘散,我倒真觉得腹内饥饿。慢慢地饮了一口,果然是好味道,便忍不住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喝完热汤,头上隐约冒出了几点细汗,浑身舒爽。看我想动身,他止住我的动作,顺手接过我手里已经喝干的汤碗,放回了桌上。
看他一边解着外袍一边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双手拧着衣襟,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了一句:“四爷和十三爷已经安顿了?”
他脚步有些迟缓,脸上似喜似怒,笑道:“这倒不劳福晋费心了。”我住了口,把身子往炕里挪了挪,看他坐在炕沿上弯腰脱靴,我忙转身向着墙,闭目假眠。
感觉到他躺在我身边,窸窸窣窣的拉被子的声音,头在枕上摩擦的声音,然后就是他越加明显的呼吸声。
我身子有些僵硬,生怕他会有所动作。半晌,他低低说了一句:“明慧,你究竟是厌我还是惧我?”
“那袁氏你要如何处置?”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悠悠的问了一句。
他略停了停,冷冷的说道:“她已经自裁了!”
听了他的回答,我心里略有些不安,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曾经的枕边人,他竟如此的淡漠。我淡淡的问:“她跟了你几年?”
他听我语气不对,不由得笑了,低声说道:“我记不得了。”
这句话着实令人火大,我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低头直视着他:“你记不得了?”想起那个女人虽然行事可憎,但对胤禩毕竟是一片痴心,可这个男人竟如此无心肝,将女人的真心当做草芥。
他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眸,看我有些急怒的神情,不由失笑道:“你管这些做什么?”看我又有些发急,他接着说:“你若是想知道,明日我去问问太子。”说完又冷笑了一声,“恐怕太子也不一定记得了!”
听得此事竟与太子有些干系,我便不做声,翻身躺下,脸朝着里叹了口气。
他听我叹气,轻声道:“这些腌臜事你也不用过心,横竖有我呢。便是有人说些什么出来,你也只往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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