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在心》第33章


沈心墨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流下,他是伤害了她很多,可是她也并没有想过要他死掉。
“别怕。我还你。”宁莫修抽出刀又往自己腹部刺过去,沈心墨闪电般地伸手想要阻止他,却快不过他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刀往自己腹部刺去。伤口不停地往外冒血,用手捂住他伤口周围,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恨你,你怎么。。。就你知道。。。如何。。。怎么办?怎么办?”话不成句,毫无逻辑,沈心墨已经把以前的医学知识和常识全忘了,“为,为什么,你总要逼我呢?”
“别哭,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宝宝,我把命还给他,小墨,你,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如,如果你要嫁给别人,我这里很痛。”另一只手毫无力气地指着左胸,而握着刀子的手,又往前用了力,沈心墨已经浑身瘫软不知所措,大声尖叫,“原谅你,我原谅你,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宁莫修嘴角微微勾起,晃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沈心墨不知道为什么她都用尽全力捂住伤口了,还不停地冒血,那血,让她想起了那次她倒下的时候的,在她耳边一阵阵的悲鸣声,泣涕如雨,痛入骨髓,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留下满地的血,极致的颜色,与医院的白形成鲜明对比,极致如殇。
她疯了似地往外冲去,打开门,与迎面而来的宁莫言和查房的医生相撞,宁莫言看见宁莫修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怒火,看向沈心墨的眼神是可怕的像要把她吞噬入腹般。
随后赶来的沈心喻、颜陌看到这个场景,也不由的心惊,这自虐的也够深啊。
而看着蹲在一边,紧紧把自己埋入双膝中的沈心墨,心里却不由的发疼,让人怎么也说不出一句或安慰,或责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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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高级私人医院半天之内几乎调动了全市最好的医资力量,用上了最先进的设备。
手术室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
宁莫言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沈心墨,一把拉起她,“你开心了?”
沈心墨只是空洞着眼神,看着他,泪水早已干涸,张口欲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我哥还你了,他的命,你要的开心吗?”
“。。。”沈心墨听到“命”字脸色一变,像个无措的小孩儿一般看向正在手术中的三个字,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
宁莫言丝毫不怀疑如果宁莫修有什么好歹,这个女人也会随之而去。
“如果我哥哥有什么事,你用什么赔给我们?赔给宁氏?你知道他对我们的重要性吗?外面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却要不到,你却能伤他如此?”
宁莫言也是狠了心,这女人不逼一下,真不是省油的。
果然,沈心墨如他所料,浑身颤抖,而也就是此刻,手术室的灯也熄灭了,温昊辰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沈心墨上前拉住他,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可怜并带有一丝祈求地望向温昊辰。
温昊辰摇摇头,沈心墨脸色一沉,瘫软地靠着墙壁滑下去,宁莫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他,他怎样?”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是颤抖的。
沈心喻买了酸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赶忙扶起沈心墨,看向温昊辰,后者只是平静地阐述,“腹部大动脉刺破了,因为胃上也有出血,手术途中一度昏迷。”
他每说一个字,沈心墨的眼神就越是空洞。
“手术台上,他唯一说过的就是你的名字,和对不起三个字。”温昊辰看向沈心墨。
“别说了。”沈心喻扶着沈心墨朝温昊辰大吼,打破了这诡异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到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让他说下去。”宁莫言少有的厉色。
沈心喻捂住沈心墨的耳朵,却被她狠狠甩开,“说。”空洞的声音,彷如从远方飘荡过来般,虚无飘渺。
众人屏息以待,只听温昊辰慢慢说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他的意志力有多坚强,这种情况,很少人能挺过来。”说完这句话,当事人赶忙一溜烟地跑了,留下还在石化中没反应过来的众人。
而当沈心墨反应过来以后,脸色是从震惊,到不可思议,到喜悦,到平静不停地变换。。。空洞的眼神,也渐渐有了生气,根本不去计较温昊辰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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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插满各色管子的宁莫修,沈心墨连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术后两小时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能让病人睡着,沈心墨看着病床上宁莫修清俊的面容,轻轻握着他的手,低语浅吟。
“修哥哥,别睡。我答应你,我再不离开,好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吗?从六岁就开始了哦,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叫我“丑丫头”,你说你不会娶我。”
“还有,我们的第一次哦,你骗我说你会很轻的,说动动就不疼了,可是,你知道,那有多疼。”
你给过的疼痛,你可知道,有多疼?
可是,却依然甘之如饴,只因从未变过的爱。
走到房门前的宁莫言和沈心喻看到这个场景,都识趣地没去打扰,也许他们更需要的是时间与相处。
而从那天开始,沈心墨就像在病房里扎了根一样,寸步不离。宁莫修在她的照看下也日渐恢复。
“小墨。”宁莫修轻唤。
“嗯?”沈心墨一手弄着鲫鱼汤,一手用勺子搅凉。
宁莫修醒来后,始终不敢相信,沈心墨真的回来了。而且也迅速解除了和许诺的婚姻承诺,对他如曾经般好,但是,看着如此温顺的沈心墨回来,宁莫修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有时,明明两人正在说话,沈心墨却又突然沉默下来,或者明明沉默着,却突然开始找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来说。。。。。。
宁莫修觉得沈心墨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看着日渐消瘦的她,他只能想尽方法给她补,只是她却反过来什么都要先照顾他。
或许,爱上了就是这样。
他记得那天沈心墨从许诺的病房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了,他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就像他说的,他给的伤,他会用尽一生来抚平。
叼回来,慢慢养。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她问他爱过她吗?
那时候的他,记不得怎么回答。只是如今他很明确,他很早就爱上了她,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也茫然的时候。
而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管是喝咖啡来伤自己,还是用刀来偿还给她的伤害,他赌的始终是她的心,而她却永远逃不了他的掌心。
赌徒的胜败,只在于谁比谁狠心,规矩是公平,却是谁更会出老千。
他不要逃避,去他妈的逃避,所以,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阿Q:
阿萌睡觉要流口水~~~~
我是来爆她底的。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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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点错别字~~~
、觉来方知一场梦(1)
不知道外人是如何得知宁莫修住院的消息,每日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为了宁莫修身体着想,沈心墨规定每日宁莫修只能在会客室见前三个人,后面的不管什么原因全部一并婉拒门外,尽管如此,却也挡不住那前来探病的人。
“你的行情很好啊。”沈心墨拨弄着那一束束的花,还有那堆积如山的补品,调侃地说道。
“你吃醋了?”宁莫修温柔地笑着,说完还叹口气,“难怪,全部要给我拒之门外。”
“哦。”沈心墨挑眉,“看来是我挡了你的桃花。”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那是。。。不过呢,桃花有你一朵就够了。”宁莫修不以为意,伸手扶了扶他很难得才戴上的黑框眼镜,轻笑说道。
“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那么流氓的本质呢?原来是。。。斯文败类。”沈心墨回头扫了他一眼,把要引起他过敏的玫瑰花束收起来准备一起处理。
探病带玫瑰之人,心思路人皆知。
“过来。”宁莫修只是笑,然后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过来。而沈心墨只是埋头弄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没理他。
“我们结婚吧。”宁莫修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她背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
插花的手,僵了僵。
“嫁给我吧。”宁莫修埋头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轻轻吻着。
“咳。。。”宁莫言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一室的暧昧。沈心墨的脸悄然红了,想起了什么,还没等宁莫修出言,便已经看向了宁莫言,“你始终学不会敲门吗?”
宁莫言听到此话的开始,便有些尴尬了,不就是上次说话说重了,这女人怎如此小气。
“呵呵,谁知道大白天。。。”宁莫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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