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海贼王]昨日今昔》第26章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
被世界所抛弃。
安娜。。。
我对你说了那样的话。
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
听闻一声叹息。
那是一声满含着轻柔的，无奈的，包容的叹息。
然后，高跟鞋踏在石砖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艾斯还未从这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便感到自己已被人温柔的抱在了怀里。
他愣愣的睁大着眼睛，思维仿佛停止了运转，只有身体仍一丝不苟的传达着这个事实。
安娜弯下身来，抬手从下方穿过艾斯平挂着的双臂，一只手覆在了男人的后背，另一只手缓缓向上，将那颗温热的脑袋轻轻摁在了自己的颈窝里。
柔暖的触感令艾斯逐渐回神，之前剧烈的心跳竟这样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他看不到女孩子的面庞，但能够想象出一定是微笑的样子。
“安。。。娜。。。”
艾斯舒了口气，随即把脸埋在了温暖里。
像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后背被人安抚似的轻轻拍打着。覆在头上的手指一遍遍轻柔的顺着黑发，好像捋顺了自己的心情。
不够。。。还不够。
想要更多的被包围。
这样想着，艾斯忘记了自己仍被铐在锁链中，双臂不由自主的想回抱过去，铁链铿锵的声响立刻打破了监牢的安静。
安娜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就要把手缩回去。
“。。。别丢下我。”
闷闷的声音恰在此时急促的传来，能够从中听出主人的紧张与委屈。
收回的手臂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安娜难过而又心疼的眨了眨眼睛。
她将嘴唇凑近艾斯的耳畔。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想要丢弃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安娜抬起脸，与艾斯拉开了一段距离，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如此明亮，直直看向男人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信念与肯定。
“艾斯，你听好了——”
“你一定会活下去！”
怀中的温热消散了，少女随着余音的散尽也一同离开了监牢，牢门被重新谨慎锁上。
“安娜——！”
艾斯就这样看着宫装少女一步步的离去，却毫无可惜。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黑眸中已是截然不同的光亮。
就像是所有的自信与明朗，如同太阳般又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里。
老爹，马尔科，萨奇，小奥兹。。。。。。这么多的伙伴。
路飞，萨博，爷爷。。。。。。我的家人。
还有，安娜。。。。。。
是喜欢的人。
艾斯微微笑了开来，眼中有水光闪烁。
——这样被关爱着的我，怎能轻贱自己的生命！
只有被无视了一整章的甚平注意到，艾斯身后的墙壁上，映照出了不易发觉的淡淡白光。
被少女抚过的后背，正是从这里发出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又让你们等了那么久好抱歉！今日已更新！
早就想写出监狱梗了！如愿以偿好开森～
过渡较大，不过会在后面有回溯。
下章放少主！
☆、善与恶之花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艾斯还是个小孩子。
黑发黑眸，穿着几乎是代表了他的整个幼年时期的T恤和黑色短裤，眼神冰冷。
明明是个小孩子。
只是个还需要仰起头来才能望向我的小鬼罢了，那么矮，那么小小的一只，似乎一个拥抱就能够将其团团包裹住。
一定是十分温暖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从不需要怜悯。
这也许是为何艾斯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世的原因吧，我慢慢想着。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艾斯时的样子，瘦小的男孩扛着一头相较之下显得身形更加巨大的猛虎，听到声响后立即警惕的抬眼望过来，哪怕是在阳光下，也浑身散发着黑漆漆的生人勿近的气味。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被抛弃了的幼兽，对眼前的世界还有着迷茫与新奇，却在得不到应有的保护而竟是满身伤痕的境遇下，渐渐养成了对待任何事物都呲起獠牙的性子。
我想象不出，一个笑咯咯的、满是奶香味的婴儿是怎样的慢慢长大，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又会有怎样的表情，那双单纯清澈、满是笑意的黑眸又是怎样逐渐变得防备淡漠。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似乎拥有着某种魔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抹掉上一个阶段的情状，然后用新的样子覆盖住它。尽管本质未变，但人们只能看得到现在的东西。
艾斯他，比起长大之后的阳光开朗…。。。那个小孩子的内心充斥着仇恨。
他恨给了自己这样的身世而却无法触碰、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父亲，恨只因这样一个身份就想也不想的仇视抹杀他的人们，更恨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立刻证明他的存在的，弱小的自己。
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感到眼睛有着些微的刺痛。我抬起手挡在眼前，缓缓起身。
我清楚的知道艾斯的本质。
无论是牙牙学语、不通世事的婴儿，还是眼神阴翳、满是防备的小孩子。
无论是热血冲动、别扭傲娇的少年，还是黑眸明亮、笑容温暖的男子。
艾斯其实一直都没变。
他的本质，是温柔。
他太过温柔。哪怕是仇视与憎恨都不能够减其一分。
而我，我只恨没能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不止一次我曾想，如果能更早一点、再早一点遇见艾斯，如果能在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将其保护好起来，那么那个小孩子，是否也就不会露出那样难过的表情了呢。
他在拼命长大。似乎是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尽数抛在脑后，紧紧盯着面前的黑暗，眼中燃烧的火光成为了最好的武器，他想要——劈开它！
可这又怎会怜悯呢。没有人能够否定一个人的努力，酒吧里铺天盖地而来的咒骂与憎恶，就这样毫无阻拦的加诸于一个孩童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然而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长大了。
窗外阳光正好。明明是冬岛，竟能有如此明媚的阳光，我默默的感叹着。
落地窗似乎是隔温的材质，如同我身后的房间一样精美剔透，隔着玻璃能够望见外界纷纷飘落的鹅毛大雪，落在地上堆砌成了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
指尖触到玻璃，有一阵子的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种感觉并不时常出现，但我却习以为常。
就好像是伫立于天地间，仰望星宿参差变幻。
这十年来，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瞬。
在遇到艾斯之前，我已不记得自己度过了多少个十年。
。。。。。。昨日今昔。
“在想什么？”
微微沙哑而又强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平淡不兴的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多佛正懒散的倚在房门处，戴着墨镜，邪魅的挑起嘴角。
“在想早餐什么时候会送过来。”
“呋呋呋，我还以为你会焦急慌乱到吃不下饭呢。”身穿粉色羽毛大氅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望了我一眼，我没理他，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直接走过他身边。
多佛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不愧于“海流氓”的外号。
但是，我还知道多佛的另一个称谓，它出自海军上层以及世界政府的口中。
即——“天夜叉”。
这个人从不会将自己的野心收敛于内，反而是旗鼓张扬的大肆宣扬，但由于他身具无可比拟的实力与才智，令想要抹杀他的天龙人王室同政府都恨极恐极却无可奈何。
如同夜叉一般的存在。
他的梦想，他的野心，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无不尽数掌控在手中。这种强烈的控制欲令我感到反感，尽管这三年来他并没有要我做什么事，但正因如此，我才会愈发觉得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我想，这可能就是多佛想要达到的。
我在白胡子海贼团的这三年来，竟没有一次收到过天龙人元老们的问询，虽然知道他们似乎已经对我放下了戒心，但也不可能做到对离开玛丽乔亚这么长时间的我不询不问的地步。
这都是多佛的功劳。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理由，想必是利用了自己的威慑力与我表面的单纯未知罢了。
但如果换作是我，平心而论，我一定达不到他这样的效果。
“今天政府的军舰就会到来。”多佛慢悠悠的说着，一副毫不在意的口气，“你知道的，王下七武海的召集。”
“快滚吧。”
我低头抿了一口红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