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之天空》第22章


“不管怎么样,祝福你!”
“谢谢。”她看了下表。
方湛见她看了很多次表,“有事?如果你有事就不要去了,我会和大家说。”
“今天两个公司的人都会在那里,如果我缺席不太好。不过我是有点事,可能会迟到半个小时,你帮我向大家解释一下。”
“现在呢?”方湛打着方向盘,“要我送你到哪里?”
“回公司吧,我还有东西放在办公室里。”刚才江赫给她发信息,他坐今天晚上的飞机去日本。他们约好在机场的咖啡厅见面。
回到办公室拿了东西叶歌淮就开车去了机场。
一进机场的咖啡厅就看见江赫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等很久了吗?”叶歌淮问。
“没有。”江赫把咖啡推到她面前,“替你叫的咖啡。我听他们说了,合约你很顺利地拿到了,恭喜你!”
“谢谢。这次要会多久?”
“下个星期一回来。”
叶歌淮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装饮料的盒子,“早上在我家门口的超市买的。”
她从公司赶来就是为了给他送这个?他默默地接过。
不久,机场响起了广播,她放下咖啡,“你该走了。”
江赫点点头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出咖啡厅。临上机时,他交给她一个信封,“我走了你再打开。”
叶歌淮接过信封,“这么神秘?不像你会做的事啊!”里面到底是什么?
江赫扬了扬嘴角,“我走了。”
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开了机场。上了车等到他的飞机起飞才打开手中的信封,一把钥匙落到了她的手上。
这钥匙她认得,是他家的钥匙。把钥匙放进包里,叶歌淮将方向盘打了个转离开了机场。
叶歌淮真是迟到了三十分钟才匆匆赶到的。不知道方湛怎么和大家说的,全部的人都在等她一个。和大家道了歉,就开始上菜了。
她和方湛吃得差不多了,端着酒杯和他走到阳台上。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方湛一边喝酒一边问她。
“暂时没有。”
“你会没有?”方湛不信。
“我说了,你不信而已。”她淡淡地笑着。计划她不是没有,但是不能和他说。
方湛耸了下肩,“好,我信。”
她举杯,“为了今晚,我们干杯。”
“为了今晚,”他举杯和她一碰,仰头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放下酒杯,他邀请她,“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当然。”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但是琐碎的事情依旧不少。
“总经理,你的信和报纸。”秘书把今天叶歌淮的信和报纸整理给她。
“谢谢。”她顺手接了放到一边。
秘书看了提醒她:“总经理,你的信里面有一封英国来的律师信。”
英国?她停下笔,找出是英文地址的信封。拆开看完之后皱了下眉,问她的秘书说:“我现在有没有假期?”
“总经理你目前积累了一个月的假。如果你要请假的话,需不需要我为你安排?”秘书尽责地问她。
“谢谢你,麻烦你替我安排一个星期的假。”她有事情必须去英国一趟。
“好的。”
把原委和叶衡说了以后,当天下午她就走了,带去的行李只有一些换洗的衣服。临走前,她去江赫的家,留了一张纸条给他。
在计程车上她试着给江赫打电话,但是电话始终打不通,她只在他的语音信箱里留了言。
同一时间,江赫坐在车上给叶歌淮打电话想告诉她:他正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打了半天仍是处于占线状态。
于是,他们两个人坐的计程车在同一时刻交错而过。
第10章(1)
叶歌淮离开江赫家时没有关上窗户。这个时候已经入冬了,风吹得很大,把她压在桌上的纸条吹到了桌下。
江赫回到家里突然觉得一室的冷清,这个时候很想看见总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捧着本书的她,还有只小猫趴在她的肩上。那一瞬间仿佛还可以看见下雪时的天空。
拿起电话拨了她家的号码,结果响了十几声后被告之没人接听。想她可能还在忙,心中有些闷,关了手机开车出去穿过一条又条的街。最后来到十五号公路上,停了车半靠在车上,想起她总会做的动作。
抬头望着夜晚的天空。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有的只是厚重的云。现在慢慢地知道了她为什么会特别喜欢看着天空,因为只有看着天空才可以把自己一切的悲伤和往事看得渺小,这样才能看清远方的路。
他就这样静静地靠着车,在十五号公路上看了一夜的天空。等到东方慢慢浮现鱼肚白的时候他上了车并开了手机。
手机的界面上有一条留言——
“赫,我是歌淮。今天我接到妈妈在英国的律师的来信,必须要去那里一个星期,希望你听到留言的时候已经从日本回来了。那么一个星期之后再见。”
歌淮!这个时候听到她的声音让他有一种想飞去英国的冲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叫他的名字能够让他如此悸动,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想念一个女人。把她的留言储存了下来,然后在开车回去的时候一遍一遍地重复。
英国。
“叶小姐,按照你母亲生前的遗嘱,在你二十七岁生日之前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律师一边为她解说一边把一个大信封交给她。
“谢谢。”从律师手上接过信封,叶歌淮道了声谢,离开了律师的办公室。
回到她母亲生前住过的房子,这栋房子是叶桓买给她母亲的,小时候没有回国之前她和母亲一直住在这里。以前她就觉得这个房子大得过分,虽然没有一处不精致讲究,但是依然抹不去空的寂静。虽然这里的女主人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可是岁月依然带不走她留在这里的寂寞和哀伤。
从小她就觉得母亲是一个很寂寞的女人,永远都在等待丈夫每年定时的探望,可是她依然活得很优雅、尊贵。
以前父亲老说她越大越像她母亲。也许有些东西她真的和她母亲一样,那就是叶家人骨子里的寂寞。
这栋房子里所有的家具现在都用白布罩着,是为了防灰和损坏。一片的空荡和白,刺眼得让她想到很多不想去想的往事。
母亲在夜里一次次地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漆黑的天空。那样的母亲常常透明得让她觉得快要消失……
记忆中母亲总是温柔地在笑。也许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女儿很像自己:虽然在笑却不是真正的笑。
叶歌淮走到母亲常站着的窗边,有些记忆的碎片一闪而逝快得让她抓不住。
好像有一天在这个位置有谁说了什么?说话的人她仿佛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了些什么。
这些东西莫名地让她感觉既悲伤又温暖,像是爸爸和妈妈每次一起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她一边想一边走,等到发现时已经走到了温室。温室里种的花都让叶桓搬到了叶家的花园中,留在这里的除了玻璃的屋顶外就是一个秋千。
这个秋千是建温室的时候她母亲特意请人给她架的。记得以前这里总会有一季又一季的鲜花,有时候母亲会在里面剪着花枝,让她坐在秋千上数着花数。
轻轻蹲下来对着秋千吹了一口气,立即扬起了一阵不大的灰。拿出纸细细地擦干净上面的积灰,叶歌淮坐上去,打开律师给她的信。
信封里除了有这间房子的地契之外还有一封很短的信。
歌淮: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成为一个大人了,很遗憾我没能看着你长大。你一直都让我感到骄傲和欣慰。你很像我,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所以我一直没有为你担心过。
歌淮,我相信这个时候你已经可以成熟地思考你和叶氏东方的未来和你在那里的位置了。我唯一想对你说的就是:永远不要让自己遗憾——不论什么。
最后,pleasetellyourDad;Iloveyou。(请替我告诉你父亲:我爱你。)
她记起来了,那一年也是像现在的冬天,天气很冷还下了雪——那是当年的第一场雪。雪纷纷扬扬地下,下得很大,也短暂冻结了她当时的记忆。她记得他父亲就站在刚才她经过的窗台。
那时,叶桓对他的妻子说:“歌淮太像你了。”
“好还是不好呢?”妻子轻轻地笑着,“不用想了,你回答不出来的。”
叶桓扬眉,“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的个性,最无奈的也是我的个性。”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藏在心里,包括最深的感情。”
“我知道你想听我说一句话。”她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这句话。”叶桓很肯定也很无奈地说。
“这样不好吗?有些事情说出来以后往往失去了先前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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