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旧爱》第37章


朗逸夫却兀自笑起来,“博洋,你认为我们还能重头开始吗?”他靠近她,语气轻蔑地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上官看着他眸子里压抑的恨,心却一点点凉,她顿了顿,才笑道,“我以为我们能。”
朗逸夫不愿再回应她,靠着椅背,疏远地看她,又似乎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朗逸夫,你爱涂晓蒙么?”说话间,上官的蓝莓慕斯送了上来。很久都没有再吃,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朗逸夫不答话,只是警惕地望着她。
“你会为了郎氏放弃她吗?如果,这是我放过郎氏的条件的话。”她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慕斯送进嘴里,轻轻巧巧地问。
朗逸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正面回答,“这样的选择,我不是很早以前就做过了么?”
上官听到此,却又*不住笑起来。那笑是有深意的。在朗逸夫听来,那么森冷,仿佛抽掉了血液里所有的温度。
“哎呀,这是什么?”上官又舀了一勺慕斯,朗逸夫隐隐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闪耀。
上官把那枚亮晶晶的东西小心地镊出来。
朗逸夫的瞳孔却在此刻收缩起来。
“是枚戒指呢?看,朗逸夫,熟不熟悉?”上官拿着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不熟悉,怎么不认识。那没戒指不久以前还戴在涂晓蒙的身上,而如今却落到上官的手里。
“你把她怎么样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再颤抖。
第六十六章 要你一颗真心(下)
“我能把她怎么样?”上官失笑地看着郎逸夫,语气却渐冷下来。
“要把她怎么样,就全看你的能耐了。”她凑近了,邪邪地一笑,眼里有深意。
郎逸夫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威胁。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扼住了咽喉,那种不甘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他深吸了口气,冷冰冰地问道,
“开出你的条件吧。”
上官听他的话,连连摆手,“不,不。我不会强求你,这里不过是叫你做个选择题。”
“女人跟家族利益,全看你聪不聪明。”她闲闲地靠坐在椅子上,挑出根烟来点,她还用那只打火机。上官心里其实有莫名的紧张,点烟的手有自己才看得见的颤抖。她如今也是在跟自己打赌,生路和死路选择权都在郎逸夫。
席间一下子陷入到沉默里,郎逸夫也点烟抽,一口一口狠狠地吸。他是在做抉择。思量再三,眼里的雾霾却一分一分的沉重下来。
“上官,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在牵扯进更多的人了。这样的选择早在跟外界宣布我们婚约的时候就已经清清楚楚。你究竟还想要什么?”郎逸夫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里也有了威胁,此刻的两个人想必都是面目丑陋的。
“我要你的心。”上官这一次说的最为干脆,像是*耐了很久,最终没能拗过自己的真心。
朗逸夫依旧抽着烟,他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问她,“上官,你该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你如今做的这些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远,哦,不,我们其实已经很远很远了。”他的话冷冷地,像冰针一根一根戳到她最痛处。
上官笑了笑,“回不到过去了?”
“不可能”
“好吧,那我别无选择。”朗逸夫看到上官眼里的光渐渐暗淡,连店里明黄的灯光都照不亮她的眼。照不亮她早已成的奢望。
“想好了么?我时间有限。”上官*了*眉心,似是极为疲倦。那样一瞬的脆弱又被那个善于逞强的自己好好藏回去。她不愿于人示弱,特别是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面前。
朗逸夫抽完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慢慢说道,
“郎氏给你,放过我们。”
上官等了那么久,算计了那么久,*了那么久,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这样冰冰凉的一句话。她一时失神,只觉得人要沉进无底的深潭里,连到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凝重,她觉得自己难以呼吸,像是有水周身围过来,如同灭顶之灾,在漆黑黑的深暗里沉沦,囚困。谁能救救我,于这劫难中。
“朗逸夫,你变了。”她低低地说着。他是变了,当初郎氏送她离开的时候,郎家的人也让他做选择,原本以为相爱就是地久天长,他会随她一道离开,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她对他们的爱情太笃定,因为信任,所以伤的太深。她知道朗逸夫会后悔,但是有些选择只允许做一次,有些路也只允许走一次。既然不得不前行,那么牺牲的只能是那些不重要的事跟人。
上官心里又何尝不做着选择,不面对着矛盾和纠葛。原本只要朗逸夫选择郎氏,那她会把涂晓蒙送走,同样不伤一根毫毛,并且,离开郎氏。只做人妻,相夫教子。但是,她明白的太晚,上官原本以为,人总会变,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跟朗逸夫之间,竟是越变越远,从咫尺退回到天涯。她哪里有奢望,不过是想回到过去,不过是想从新开始,不过是想要他一颗真心。她失去那么多,付出那么多,得到一点点补偿又怎么算是痴心妄想呢?
既然这样,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了。她要完满既然不得,那就一同进地狱。
上官幽幽笑过来,“朗逸夫,你觉得这可能吗?”
“所以我才求你,求你放过我们。”他说我们,他求她。他的每句话都像刀割,生生凌迟着她原本想变得柔*的内心。
上官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叹息,随后才慢慢地说道,“那,我别无选择。”
她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既然他选择一条死路,那只好奉陪。上官的手机按在通话键,那串数字早早拨号。只要对方的手机一向,那么一切都会有个了解。
结束掉一个女人的*命,然后去自首。
*********
车子在城际公路上飞驰,晓蒙的眼睛已经渐渐能适应光亮,她的身边坐着岳郅和,至今都难以置信,惊觉到窒息。
她不知道上官竟然把她送到这样远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地,人烟稀少。
岳郅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却没有接,任凭那首李宗盛的《鬼迷心窍》一遍一遍地唱。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第六十七章 最爱你的人是我(上)
当晓蒙出现在朗逸夫面前的时候,他知道所有解不开的事情终于要有一个了结了。他深深凝视眼前人,眼神一刻不离,生怕一个疏忽她便要不听话地溜走。过去,晓蒙的去留都被朗逸夫掌控,他把她放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靠近一点,便要赶她走,疏远了,却渐渐不自觉地要拉她回来。朗逸夫一开始其实很害怕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是他出于私心的*锢和羁绊,这让他觉得自己可耻。爱上一个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怎么开始,能够延长多久,这样的问题几乎没有答案。正因为没有答案,所以朗逸夫始终固执的不愿意承认。他试图为自己的心留一片空地,那里不允许任何人亲近。
这么多年过去,他始终对上官存有亏欠。少年时的爱恋,过了那么多年,依然有着铭心刻骨的伤痛,因为过去的那个故事没有留到一个好的结局,于是即便朗逸夫不愿相信,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上官的爱在亏欠和时间的浸泡里渐渐得过滤的只剩下了遗憾跟负疚。最初碰上晓蒙其实不过也是意外,那样相似的眉眼几乎让他错认。上天向来爱戏弄世人,朗逸夫知道,也许那是一个机会,一个既可以填补自己心灵上久久难安的亏欠,又能在不久的将来作为可以和上官谈判的筹码。
朗逸夫百般算计,却终究抵不了一颗单纯的心。感情,永远都是这局迷棋里一颗不可控的变数。
“岳郅和。”上官是第一个回过神来了,眼前的事情绝对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眼神几近凶横地看着他,质问。
“博洋,到此结束吧。”岳郅和声音低浅,充溢着疲惫。
上官听到他的话却是自嘲地一笑,“结束?笑话。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么鱼死要么网破。郅和,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岳郅和把晓蒙推到朗逸夫一边,低声示意他们赶快离开,上官眼见晓蒙走近朗逸夫,要就准备在包里的枪一下子就*了出来。
“你别动,要是再走过去,我让你们这一面成永别。”
上官的枪一拔出来,受惊的不单单是晓蒙他们,连餐厅里其他客人都闻风而逃。那是他们四个人的恩怨,眨眼间,店里便只剩了他们四个。上官的枪在他们三个人间*,只要谁动一动,她便用枪口对准他。
“博洋,如果杀掉晓蒙能够平复你的心绪,抹掉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可以重新开始。那么,我一定会这样去做。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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