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61章


“N1H1,流感,不过已经好了,你想跟我去住院,大概是不行了。”
这时候她才注意,灰暗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原来是在笑。她狐疑:“你不是说不知道能活多久?”
火箭一脸的无辜:“是不知道,如果是五十知天命,那应该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吧。”
原来是在耍她。这下蔓蔓出离愤怒了,使劲挥拳头:“那你说不能和我结婚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明天星期天,政府不开门,所以不能和你去登记。”
“陆建一,你无耻!”她以惊人的肺活量大叫,只是才叫了一半就被吻封缄。寒风里滚烫的热吻从唇边到眼角,从鼻尖到脸侧,吻得她心烦意乱,无暇他顾。最后他的吻落在耳边,他轻声说:“蔓蔓,我照顾你,一辈子,有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狗血洒完了。有木有把马吼吼比下去?
、关于所有的关于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两个结尾,都不是特别满意。先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改改。
秦越路过闹市区新开的书店,停下了脚步。
芝加哥的冬天总是不让人好过。前两天的暴风雪刚刚偃旗息鼓,这两天是狂风尤在,路上的积雪一堆一堆,空气里到处飞扬雪的碎片。不过快到圣诞节了,坏天气丝毫不影响人们的心情,这天又是雪后的第一个晴天。
这家新开的书店也不例外,节日气氛浓厚,门口摆着玲珑满目的圣诞树,书架上也尽是红绿相间的装饰物。
从透明的橱窗望进去,仿佛可以闻到书架间的书香。一个中国女孩站在靠近橱窗的书架下看书,只看她看书的样子,就知道她看的一定是本极有趣的书。她穿着简单的毛衣,头发随意束在脑,嘴角含着笑,眼睛里也是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是微笑的光芒。
林蔓安,一个烙在他青春记忆里的名字。
他走进书店,站在她身后,静静地观察。
书店里难得播的不是听过一万遍的圣诞歌曲,而是轻柔的钢琴曲,这一支曲子叫“River Flows In Me”。
记得最初认识蔓蔓时她弹贝多芬的《悲怆》,浑然天成的感情张力,就好想她的人一样,爱是爱,恨是恨,纯粹得不象出自这个尘世。此刻她一手夹着一本琴谱,一手捧着另一本书,随着音乐轻轻摇晃,大眼睛神采飞扬,旁若无人地快乐。
音乐停时她抬起头,看见书架最上排的一本什么书,伸臂够一下,没够到,踮起脚尖再够,还是够不到,跳起来够,仍然够不到。她正用眼四处找垫脚的小凳,他走上前去从书架上帮她抽出那本书。
“秦越?”蔓蔓回头,一脸的讶异,随即绽放出最动人的笑容:“秦越,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对她微笑:“偶然在外面路过,看到你在这里。”
她正视他:“有一年没见了吧?你好吗?”
他答道:“我很好。”停了停又说:“我的工作室卖掉了,现在在收购我们的那家公司,管同一摊子事儿。”
她点一点头,诚心诚意的样子:“那就好。”
“你呢?”他问。
“我吗?”她笑了,“还在念书啊,不念成女博士誓不甘休。”
“然后呢?”他又问。
“然后,”她抬头想了想,笑得一脸向往,“应该是回国吧。”
他把手里的书递给她。《意式甜点的三百六十五种作法》。
他说:“记得你以前爱吃川菜。”他还想说当初他们最常去的是A大后面的四川小馆,她那时候最可爱,边点菜边恳求服务员,要多放辣椒哦,越辣越好。他还记得她辣红了双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来不及回忆,她已经打断他:“我也爱吃蛋糕啊。现在我还会做呢,我做的提拉米苏和店里的比一点都不差。”她低头翻书,忽然兴奋地叫起来:“这里有西西里三色雪糕,上次在一家意大利餐馆吃到的,我找这个配方很久了。”
他只好含笑不语。她做的甜点,他是没有机会吃到了。
她低头专注地看菜谱,安静得他不敢打扰,她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她看了看,抬头说:“我得走了,门口有人等我。”
她回身去穿靠在椅子背上的大衣,他伸手帮她拿手上的书,她没有拒绝。
最后她回头,落日的余晖在她眼里闪烁。她微笑说:“秦越,保重。”
门外有人等她。隔着玻璃窗望出去,陆建一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上。他靠在车旁看表,依然挺拔俊朗,抬头望向书店的大门,看见了谁,表情瞬时变得柔和。
蔓蔓快步走到他跟前,兴奋地翻着菜谱的一页喋喋不休。他瞟了一眼菜谱,回头却只看着蔓蔓,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秦越可以想见,她见了陆建一第一句话是说“我找到了西西里三色雪糕的配方”,而不是“我遇见了秦越。”
刚才站在她的背后,他曾经想要不要约她坐下来喝杯咖啡,聊一聊往事。他想对她说对不起,他曾经那样伤过她,为此他也有过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毕竟她是他青春年华里唯一深爱过的人,他不愿意她恨他。
但是当她回身看到自己,眼里的讶异变成欣喜的那一刻,他知道没有那个必要了。爱是爱恨是恨的林蔓安,现在连恨也不愿意再分给他。他此时此刻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如那一样新奇的甜品重要。
书店里的钢琴曲一听,换了一支。这一首叫“Time Fets”。
时间可以忘记一切,有些情景却总栩栩如生。记得他在A大的樱花树下吻过她,那时候他说:“傻瓜,我喜欢你。”那天夏风徐徐,空气里满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他爱过她,她也毫无保留地爱过他。被她爱着,他也曾经无忧无虑地幸福过。
、关于所有所有的关于
蔓蔓的婚礼定在那一年的十月。
早在六月份蔓蔓刚回国的时候,若安问他们的婚期,蔓蔓就说:“那就四月份,赶上樱花盛开的季节,那多好。”
纵使火箭千年不变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若安也看到了他内心的悲催。四月份,那不是还要等几乎一年?她笑说:“要不还是十月份好了,十全十美,天气也好。”
出乎若安的意料,蔓蔓竟然答应了,所以他们的婚礼就定在十月十日。
更出乎若安的意料,她在蔓蔓的婚礼上见到了陈进。
那时候她正好代表新娘的家长致完辞从台上走下来,远远看到陈进坐在婚宴大厅的一角,四目相对,他朝她微微一笑。
后来得空她走过去和他打招呼,才看到他的胳膊上还吊了另一个人,身材娇小,清纯可人,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可爱地笑着,露出齿如编贝。陈进介绍说:“这位是我太太。”
陈太太的腹部微微隆起,看她仰望丈夫双眼放光的崇拜样子,若安想,他求仁得仁,应该是幸福的。她笑着说:“你结婚了啊,恭喜你。”
记得她和陈进说过两次“恭喜”,一次是他离婚的时候,另一次是他被调去海南,两次他都说“何喜之有”,这次他只是微微举杯说:“谢谢。”
陈太太掉过头去和隔壁的女生说话,陈进朝远处微微抬颚说:“还说你没有挨巴掌的觉悟,现在呢?挨到了吗?”
他的下颚抬起的方向,正是苏源坐的地方。他正专注地盯着台上,认真聆听证婚人的致辞。若安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不是,天天都在做心理建设,等待那一刻的来临。”继而岔开话题,“还忘了恭喜你,升任恒江的总经理。”
苏源和家里闹得很僵,退出恒江,扬言要做小律师堕落一辈子,陈进又被调回总部,坐了苏源的位置。
这次陈进没有说谢谢,只略一颔首,微笑着浅啜一口杯里的红酒,停一停才说:“苏源随时可以回来把我往死里整。”
若安失笑:“你放心,大概暂时没这个可能。”
这时候台上已进入了白热化状态,进行的正是猪毛筹划了许久的节目:新人剧场,据猪毛说演的是新娘新郎相识相恋的故事,游戏的笑点是新人必需按主持人说的做,不然就被NG。
猪毛手握话筒,好不得意,正往蔓蔓手里塞一张麻将牌里的白板。他说:“第一幕,新娘芳龄六岁,拿着牙齿去敲新郎的门。”说着掐上了嗓子:“火箭哥哥,我掉了一颗牙,我是大姑娘了,今天能和你睡吗?”
台下知情者都是一阵哄笑。猪毛停下来正色说:“提醒各位,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说明不是虚构。”这下不知情的也笑了。
蔓蔓早已被捉弄得双颊绯红,两眼含恨,狠狠一跺脚:“猪毛你来演算了,你演得比较好。”
猪毛大叫:“NG!NG!大嫂,犯规了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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