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第23章

“嗯嗯……”程楚觉得冥羽风像一只发了情的野兽，疯狂到了极点，慌忙推开冥羽风，压低声音道：“走开！”
冥羽风放开程楚夺过他手中的袋子说：“你去学校吧！晚上我在这里等你！路上不要搭理不认识的人。”
程楚红着脸径直出去了。不要紧，反正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很菜，恳请诸位好汉指点！　
二十九
程楚推了车沿着公路慢慢踱步。现在去学校也太早了，只能慢慢走。
此时，没有什么路人，只有来往的汽车。
拐过一个弯，看见一群人从网吧出来。定睛一看，里面有一个是六子。
程楚加快了步子赶上去。上次一别都不开心，他一直都记得。
“六子！”
六子停了脚步转过头，看见是程楚，吃了一惊。
“咦，你上学怎么去这么早？”六子问完程楚又上前几步叫他的几个朋友先走。
等六子送走了他的朋友来到程楚身旁，俩人才开始正式说话。
“那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没想到六子还先开口了。
“呵呵……我还想跟你说这话呐！居然被你抢先了。”
“不愧是我哥们！心意相通啊！”六子郑重地拍了几下程楚。
两人又合好如初了，路上又闲扯了一大通。
快到分别的时候，程楚想起了要找出租房的事，问了六子。六子答复说，这事他在行，放学之前一定会找到。
六子要回家洗漱，程楚就先去了学校。
程楚大概是第一个来学校的人，教室都没有灯光。他进了自己的教室，打开灯，坐在座位上翻看一本语文书。
教室里空荡荡的很安静，程楚翻书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外面已经开始亮了，但从教室里向外面看，还是很黑。
他抬头环顾四周，感觉很孤单。看似平淡的生活却时时存在危机，秘密太多不能与人靠得太近。总觉得高三很长，明明过了这么久，却还是望不到边际！
未来真的是一片光明吗？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冥羽风会把他扔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中去，在那里他将彻底的成为一个孤单的人。
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教室也不再安静了，程楚暂时得到了安慰。一激动，就对旁边的张利说：“以前的事别放在心上。”
张利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旁边红着脸的程楚，半天才回过神来回道：“都忘了！”
程楚听了她的回答，心里舒畅了不少。原来原谅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下午，六子果真来了，并介绍了两处租房子的地方。程楚虽然和荣晓付向往常一样同进同出，但一直瞒着他要搬出来住的事。
晚上，六子陪程楚找到了住房并帮他收拾好了房间就要走。
程楚拉住他道：“急什么，出去吃点东西喝点酒再回去吧！”
“急什么，要你请的时候还多着呐！今天早上我回去的时候被我老娘捉到了，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嚷着要我早点回去。最近要老实点了！呵呵……我走了！”六子说完就带上门离开了。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去洗澡，外面就传进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莫不是六子又回来了？住在外面还是要小心一点。没搞明白是谁不能随便开门。
“谁啊？”程楚对着门喊。
“我！”虽然只有一个字，程楚还是听出了是谁。
他记得早上，冥羽风对他说过“晚上我在这里等你”。而他毫不犹豫地就违抗了冥羽风。现在出去会发生什么？
又一阵更猛的敲门声，门在猛烈的摇晃，甚至四周的墙壁和玻璃窗都在震动。先前还让程楚满意的房子，现在觉得像纸一样薄弱。外面那只长着厚茧的手仿佛是拍在他的脑门上，让他一阵阵的眩晕。很想像神人一样用瞬间转移大法，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冥羽风在外面敲不开门，来火了！一脚就踹了上去，门晃了两下，没打开。他再来一脚，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
“收东西！”冥羽风走进去对着不知所措的程楚发令。
程楚不想跟他走，又不敢违抗他。只能慢腾腾地收拾为数不多的东西。真希望此时来一场地震或者台风什么的？就算是地球毀灭也没关系。
正在这时，听到响动的房东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程楚看见房东像看见神灵一样，立即跑向房东小声道：“你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安全，随便谁都可以进来吗？”
房东是个老实的老头，向程楚无奈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了看弄坏的门，估计也是屋里那个高个子弄的，就上前对冥羽风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冥羽风死死盯着一旁的程楚，极力压制着怒火命令他：“过来收东西！”
看着程楚走了过来便对房东说：“我带他回家不关你什么事！他交的房租就用来修这门。”
房东看见这人凶神恶煞的，也不敢多说了。当看见那个高个把斯文的新房客拖出去，房东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程楚被冥羽风连拖带提的弄到了车里，真有一种想报警的冲动。
冥羽风一上车就发动车子，一句话也不说。他越是不说话，程楚就越不安。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车子不是往西桥去的，而是去东桥回以前的老住处去了。
停了车，冥羽风下车去后箱取东西。程楚也一声不响地下了车。看见冥羽风两只手都提得满满当当的，就上前来，从冥羽风手中接了一些东西。
进了家门，冥羽风放好了东西就打开灯。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很多家具都换了新的。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很干净。
程楚一直提防旁边的人，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仔细看了。
一直担心的那个时候终于来了。程楚刚一放下手中的袋子就被冥羽风抓住衣襟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你今天让我很生气！”冥羽风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语态平静地对地上的人说。早上就怀疑程楚会去租房子，所以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那装置是上次带回来的，没想到就用上了。
程楚揉了揉摔伤的手肘，爬起来，坐在地板上，没有看冥羽风的表情，盯着光洁的地板。心里有很多话想找个人说说，只是没有一个可以说。冥羽风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也是他的烦恼之源。
“你知道吗？你让我很苦恼。”程楚突然想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哪怕是对牛弹琴也没关系。说出来，总会好受一些。
“你前一秒都在赶我走，后一秒又不让我走！受了你那种污辱，怎么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人都是有自尊的。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想离开的！”
程楚偷偷瞄了一眼沙发上的人，那人正盯着他不怀好意地笑。可话匣子一打开，停也停不住了。
“你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只当我是你的玩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污辱就污辱。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你知道我的全部却从不在我面前透露你的任何信息。人都会有反抗意识，你不把我放在心上，却让我对你百依百顺、惟命是从，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我也会说不可能。”
“你恶言相对赶我走，我不知道原因；你用暴力拖住我，我也不知道原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冥羽风一言不发，听着听着表情就严肃起来了。其实他也不知道程楚是他什么人？一开始只是报复和玩弄，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学，所以在不让他绝望的前提下狠狠地折磨他；渐渐地就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开始可怜他，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现在面对墨文的追杀，知道他很危险，却不想看见他出事。一直到现在才明白，他在自己心里不是一只简单的玩物。
“你不要把我说的话都听得那么真。我昨天想赶你走是有原因的。我其实并不讨厌你，只是想让你快点离开，才把话说得那么绝。”
程楚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看见了一脸认真的冥羽风。认识他那么久了，从没见过他这种严肃的表情，也从没见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不是在发怒，也不是那种调戏的语气。有威信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程楚忍不住扪心自门，他到底是多么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啊？
“小楚很想知道我的事吗？”冥羽风发现程楚正在看他，他也将视线从手上转到了程楚身上。
“嗯。”程楚在地板上坐正了一些，双臂抱住两腿，极其认真地看着沙发上的人。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就像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电影一样特别期待。
三十
“你知道黑联32家吗？”
“嗯。”这个，程楚在高一的时候才知道。因为高一才认识六子。六子是黑联的铁杆粉丝，小学时就开始喜欢黑联了。尤其是其中最硬的“纳多家族”。一上网就翻墙查找它们的信息，然后就在他们面前“演讲”，说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