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和尚要还俗》第56章


温仁烟在门口逛了逛,看沐王府里十分热闹,像是在朝歌夜弦一样,更觉得是沐皖不想理他了。不想理他,可以!既然沐皖这样,那么!他!就!
哄哄他!!
温仁烟当机立断,跑到了古玩街。古玩街大部分都是白青竹的好基友,他就找了一个店面,借了一下银两,去布置起来了。
前世沐皖和他常在庭院下对酌,一轮明月,对影三人。温仁烟买了一些木板,又买了一些酒壶,在木匠的店里坐起来。木匠的速度很快,他给的钱也很多,彻夜不休地。赶造了一个亭子出来。
这个亭子不大,大概两个人就坐满了,上头的檐牙高啄,在高超的喷漆技术下颇有飞阁流丹的感觉。把这个亭子运到了沐王府的门口,摆上了象牙白的酒壶与酒杯,温仁烟就一个人坐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喝酒。
当然,他不敢在白天来,只有每天夜里在这里孤影自酌。他不信沐皖不出门,只要沐皖出门,就一定能看到他在这里等着他。守卫赶他,他也不走,只是自己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从深夜坐到第二天日出,在人们出来之前匆匆地离去了。
他这一睡,就是三天。
这三天,温仁烟只在寒冷的夜里,躲在亭子里睡觉,还没有睡足又匆匆离去。第四天晚上,他一个人拎着酒壶来沐王府门口的时候,病了。
守卫早已习惯不理他了,夜晚几乎没有人出来,就算有,黑暗的灯光下也看不到他。温仁烟昏昏沉沉地倒在亭子里,听到“乒乓——”的声音,那是酒壶摔下来,碎了。
他的手倒在了地上,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个轻柔的手正把他抱起来,有清冷而温暖的声音在呼唤他,温仁烟睁开眼,觉得自己醉卧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片桃花,洋洋洒洒地洒在了面前人的面颊上——
春天来了?
“沐皖……”
“仁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沐皖有些焦急地把他从亭子中打横抱起,飞快地走进了沐王府。
“你原谅我了啊?”温仁烟咧嘴一笑,就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熟悉的床上。床前有熟悉的人正在轻声地翻着书。见他醒来,连忙挥了挥手,把丫鬟招了进来,把药放在他床前问道,“仁烟,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感冒了。”温仁烟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觉得面前眉眼如画的沐皖仿佛是不真实的一样。看到他,就想到了那年冥河里沉浸的躯体和长明灯旁落寞的背影,不禁眼眶一红,抱着沐皖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摸了摸温仁烟的头发,沐皖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的?门口那亭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三天前从虚缘寺跑下来,结果你一直待在沐王府,不原谅我,也不出来。我就建了一个亭子,想送给你。”温仁烟狠狠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
“……你三天前就下来了?”沐皖把他的眼泪抹去,“我一直以为你还在虚缘寺,就在底下的村民那里等了三天。要不是一个村民告诉我你早就走了,我还不会回来。我在想,等到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就等到什么时候。”
温仁烟震惊道,“你不在沐王府啊?”
把这几天的事情细细的说了,沐皖皱起了眉头,“那守卫不是沐王府的人,似乎是找人代替的,看来我必须去好好查查,竟然把你挡在了门口?”
温仁烟咧嘴一笑,再次抱住了沐皖低声道,“这三天虽然我被挡在门口,但是也给我很好的一个时间为你准备我的赔礼了。”
“赔礼?”
“你去大堂,我马上就过去。”
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了大堂,沐皖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大堂里还有他的一些侍卫,门口的人因为推门看到了这么多人,不习惯而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沐皖一抬眼,就看到温仁烟穿着一袭红色的新郎装,有些害羞地走进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仁烟,你……”
“这是新郎装,那种凤冠霞帔,你一定要给我戴上!”感受到了周围侍卫惊诧的眼光,温仁烟咬咬牙大声喊道。
“为甚……”
在沐皖还没有问出为什么的时候,温仁烟簌地就扑了上去,就像沐皖那天对着所有人说温仁烟是他的人一样,他吻住了沐皖朱红色的嘴唇。
唇|齿相|交后,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在所有侍卫或讶异或羞耻的眼光中,紧紧抱住了沐皖,对他低声说道,“因为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沐皖狠狠地抱住了他,回了他一个更加绵长的亲吻。在侍卫渐渐的欢呼中,他搂住了怀里的人,“我也爱你。”
远处突然传来了绚烂的烟火,温仁烟缩在沐皖温暖的怀抱中露出了微笑。那烟火来得真是时候,不过他相信,那烟火,一定是为他们的未来所庆祝的。
不属于仁烟大师,不属于温斋,而是属于——他和沐皖的。自己的未来。
至于大师?他相信,会有人自己想代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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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年后——
《虚缘寺史》记载,虚缘寺历史上两大师,一为虚释大师,一为青竹大师。
至于温仁烟?温斋?仁烟大师?
虚缘史上,并没有此人。
但是——
《天|朝史册》有记载,沐王府前有一亭,名为‘爱仁亭’,叱咤风云的沐亲王,终身未娶,只因一名男子,一世陪伴左右,宛若夫妻,永世恩爱,白首不离。
此男子,名为温仁烟。字——斋虚。
第60章 番外一:大婚之日
沐亲王内无比热闹,小丫鬟们在假山旁忙忙碌碌地收拾杂草,挂上装饰与灯笼,多处的窃窃私语声汇集成了叽叽喳喳的场面。
“哎哎你听说了吗,王爷要成亲了耶!”
“是耶!但是……好像不宴请别的客人这样尊的好吗?”
“那当然不能宴请啦,因为据说王爷成亲的对象——”
是个男的!
当然,这个男的可是沐亲王追求了半天最后追到手的。以沐亲王的家产、外貌、权利,向来是凑上来的男男女女只会多不会少,这次为了一个男的吊死在树上的事情,可是被沐王府的大嘴丫头们传得沸沸扬扬,连最基础的版本都变了样。
“都吵什么呢!”留着两撮胡须的总管大声呵斥道,“敢非议王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小丫头们都噤了声。
等管家走后,小丫头们才叽叽喳喳地再次小声吵闹起来。虽说这王妃是个男的,被传言传得神神秘秘的,但是一些见过的丫鬟们还是坚定地表示,这王妃是个好人。
且不说玉树临风翩翩公子,面容清秀白皙可人,两袖清风青衣飘飘,就算大姑娘们看了也会红了眼。更甚的是这王妃的气质,据说以前是个僧人,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谦逊和温文尔雅,每个丫鬟的名字都记得,每次看到都会打招呼……
只不过,只要被这王妃逮住了,他定会慢慢开口跟你讲一大堆道理,从佛家经典到地藏经,从金刚经到静心咒,然后小丫鬟们就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生生地憋着笑容等到解放……
所以王妃还是不要突然爆发讲话的好!
这厢小丫鬟们一边布置沐王府,这边他们口中的“王妃”温仁烟,正一脸认真地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偶尔还因毛笔画图不方便,溅得一桌墨水。
“在做什么?”
沐皖一袭白衣站在他旁边,一边摆弄他的头发,一边十分顺手地搂着他的腰,亲昵地嗅了嗅他的发丝,“真香。”
温仁烟忙着画图,没空理他,张口就一句,“天飞丝你值得拥有。”
沐皖:“??”
“哎呀!”温仁烟一放手,那墨水再次溅了出来。不得不说虽然他恢复了记忆,但是这手还是不习惯拿笔的。更何况是画画,对他来说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我们的结婚礼服啊。”眼见着差不多画完了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服装,温仁烟转过头微笑道,“早不就跟你说了,其他东西你来布置,这礼服,我来。”
自从他来到沐王府后,沐皖似乎怕他跑了,第一次如此着急地就通知要准备婚礼。虽然沐皖毫不在意,但是温仁烟不想让普天之下都知道他是个男王妃,所以要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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