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第104章


看见褚淮和乔逐衡,他脸上有些迷惑:“两位是?”
“是公孙姑娘介绍我们来的,”褚淮一时分不清哪个是二当家,“我叫褚光棍,他叫乔大胆,来投奔金坡寨。”
褚淮这解释可真给面子,乔逐衡勉强忍住笑,脸都有些歪扭。
男子脸上一亮:“原来是两位,快快进屋。”
“好臭……”阿絮小声抱怨。
“阿絮乖,你先回房,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阿絮嘟囔了两句,借侍女搀扶离开了。
褚淮和乔逐衡对视一眼,进了屋。
“一路辛苦,喝些茶,晚饭我们已经备上了,寨子里一切从简,两位多担待。”
“二当家客气。”
男子一笑:“不不不,我就是个管账的,担不得什么二当家,二位以后叫我瞿白就行。”
褚淮在心里算了算对方的年龄:“听瞿大哥的。”
瞿白没有再说什么,给两人搬来了凳子。
“两位哪里人,缘何来我们这里?”
褚淮把编给金大齐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瞿白,边听边点头,并未起疑:“确实,外戚动作颇大,岭水这一带都遭过殃,两位来了就把这里当家,听公孙姑娘说两位挺有本事,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了。”
“不是什么麻烦事,不能卫国,保家也算正途。”
瞿白没多评价:“两位不若先去后面好好清理一下,回来饭就好了,今天睡个好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两人恭敬谢过,按照瞿白的指引往后面去。
“现在我们已经进寨子了,接下来怎么办?”
“先熟悉两天,目前只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这里,具体在哪干事还需要了解,要是一上来就问难免会让人起疑。”
乔逐衡揉眉:“这次可真是费劲。”
褚淮表示赞同,这一路他们俩深切体会了做苦力的艰苦,推车推得手都打抖。
已经听见了水声和闹声,褚淮表情轻松起来。
“一会儿洗个澡解解乏,之后……”
两人同时停在原地,褚淮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眼前是数十个光溜溜的大汉,一边有一个大木桶,两个人往里面打水,其他人轮流拿一瓢水往自己身上浇,边洗边互相开开玩笑。
“哟,老四,又出来溜你的小鸟……”
“滚你的,你才小鸟……”
“唉唉唉,这个,你会么……”
……
乔逐衡认真看了一会儿:“其实在战场上,也差不多是这样。”
“不……别说了……”
“唉,大胆!你们来了!来来来,一起洗。”金大齐一看见人热切地招呼起来。
褚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金大齐并不见外,什么都不穿就走了过来:“你们也累了好几天了,来一起洗洗。”
盛情难却,非却不可,褚淮深吸一口气:“金大哥,我有些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褚淮对金大齐耳语了两句,后者一惊,转而同情万分:“这样啊,那……那往那里几里地有个湖,你可以去那,平时没人去,就是有点远,你回来估计赶不上晚饭了……”
“不打紧,你们好好洗,我晚点回来。”
乔逐衡看褚淮要走,赶紧道:“我和他一样,我和他一起去了。”
金大齐的脸色更同情了:“那……你们早点回来。”
目送人远去金大齐很是感伤,好好的两个小伙子……唉,这么俊,还想给他们介绍姑娘呢,可惜了。
走到半路,乔逐衡拉了拉褚淮:“你刚和他说什么?”
褚淮似笑非笑:“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他自己想的。”
乔逐衡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褚淮笑意更深:“乔将军,你肯定不想知道。”
同病相怜乔逐衡瞬间开始后悔刚才说自己和褚淮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取的名字笑到窒息
乔大胆,褚光棍,很好,非常登对,喜提情侣名一套
第77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如金大齐所言,几里外有一活水湖泊,水面澄澈,可以看见几尾鱼受惊游离。
周围静谧无声,是个私密的好地方。
褚淮在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快些洗完回去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乔逐衡应着准备脱衣服,那边褚淮动作更快,几下就把外面的薄衫脱了,下了水,只露着肩膀在外面。
褚淮这趟出来花力气的事没少干,加上他在三皇子那捡回了自己荒废几年的武学,穿衣服时看着文弱,脱了倒是很结实。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乔逐衡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回神过来暗骂自己两句赶紧扒了衣服跳水里,两人隔得极远,各据一角。
“乔将军跑那么远干什么,说话都费劲,还怕我轻薄你不成?”褚淮笑嘻嘻地调侃乔逐衡,又惹得乔逐衡一阵羞恼。
“这么大地方,挤在一起干什么。”
“那要看挤哪了,万一挤着很舒服呢?”
乔逐衡:“……”
看褚淮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乔逐衡索性背过身再不理褚淮。
看人背对自己再不说话褚淮心里说了声无趣,慢吞吞洗自己已经结在一起的头发。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只有江湖名号,叫秦一铲。”
“我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我们还真要和他一起盗墓不成?”
褚淮笑而不语,乔逐衡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准备问个清楚,一回头就听“吓”一声,褚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游了过来,乔逐衡被吓得脚下一滑,扑通栽进水里,连喝了两口水。
褚淮扶着旁边的石头笑得直不起腰。
“你干,咳咳,干什么!”
“好玩嘛,”褚淮难得孩子气,“我洗好了,要走了。”
乔逐衡气急,一伸手把褚淮又拽了回来:“占了便宜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一时水花四溅,两人一会儿一个沉一个浮,一会儿两个都沉下去,闹了半天谁都没占到便宜,精疲力尽趴在岸边。
“乔将军,你也太小气了。”
“彼此彼此。”
不过两人脸上都是轻松的表情,又打了一会儿言语官司,各自捡起衣服穿上回去了。
许是已到午后又四下无人,两人聊天也没什么忌讳,趣事糗事一股脑说了出来,时不时笑作一团,勾肩搭背亲密异常,行至中途乔逐衡心里逐渐生出了异样的感觉,看了看和自己揽肩的褚淮,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褚淮如此亲近了?
燕门?留雁?为什么一年不到,就从开始的彼此敌视变成如今这样?
就好像他们早已经认识多时。
乔逐衡自认和左毅共事多年,都无法如这般说心里话,像喜欢男人这种隐秘的事,乔逐衡只给褚淮说过,除此以外再没有人知道。
这种事本就不该说,可不知为什么面对褚淮就感觉什么都瞒不过他。
“褚淮……”乔逐衡欲言又止,看褚淮好奇看过来有些结巴,“我们,我们以前真的从没见过面吗?”
褚淮忽觉喉咙一紧:“乔将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不知道,就感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记性其实很不好,见得人多忘得也不少,”乔逐衡捂额,“你以前既然在朝堂上做官,我回朝时总该见过你才是。”
“我也不过是个小官,埋在人堆里看不见,我是见过乔将军不少次,但乔将军看到我恐怕就难了。”
“是吗……”乔逐衡看了看褚淮,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大概。”
褚淮稳住心神,低垂下眼睫:“就算见过估计也是一瞥,我这种平平无奇的人哪里能被记住。”
乔逐衡不言,慢慢把手从褚淮肩上移开,他现在心很乱,明明已经记不太得怀之的面庞,这一刻却开始下意识与褚淮比较起来。
只记得少时的怀之很俊,不是那种柔弱的美,带着几分年少张扬,尤其拿枪对阵的时候,神采飞扬,傲然恣肆,教人一见倾心。
怀之现已弃武从文,尚书十年再无缘拿枪,只余胸中笔墨化作书信词句,从书信中窥见的是一个温和谦恭的人,少年锋芒早已逝去,纵有遗憾也无可奈何。
两人殊途,逐浪枪法此后再无完式,明明自己已经想清楚了才对,喜欢的也是与自己十年书信往来的少年伙伴,为什么现在要拿着这两人比较?这种情况以前也从没出现过,偏偏褚淮让自己纠结万分。
“乔将军?”乔逐衡突然的沉默和低落让褚淮有些紧张,“怎么了?”
乔逐衡摇摇头:“我们快走吧,金大齐估计还在等我们。”
好在接下来的路不多,走了十来步可以看见寨子的影子,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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