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诺情》第68章


“时代不同,自然处理方式不同。”程沂哲拿着筷子为江博远夹菜,“伯父,吃点芹菜,能降低高血压。”
江博远笑着点了点头。
江桑榆则坐在程沂哲身边小家碧玉的笑。
白诺言揉了揉自己还发着抖的脚,自己是不是很像一个小丑,真的很像。
这一幕,让她内心燃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程沂哲可以不喜欢自己,可那个人为何要是江桑榆。
她宁肯,眼睁睁看着程沂哲娶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让她每次想起都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感觉太难受了。
可他们都笑着,愉快的谈着话。
程沂哲低垂着眉,偶尔抬头,十足的谦和;江博远笑中带着慈祥,对程沂哲十分满意;李晴坐在一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以及那个即将成为一家人的男人。
多余的那个,始终是她白诺言。
她的手指捏在桌脚上,指甲泛白。
为什么,她只能是多余的哪个?
她抬头,程沂哲没有看她。
江桑榆在低头和程沂哲说着悄悄话,江博远和李晴对视了一下一脸心满意足。
她的眸子转了转,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悲愤,可发泄不出来。
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看着外面已经几近天黑,她难受了,那就留下来,大家一起难受吧。
她体内的毁灭因子,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了作用。
她得不到程沂哲,那江桑榆你也别幸福了。
第六十五季
吃过饭,白诺言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不坐下;只是看着远处暗蓝色的天空。这一瞬,是夜色昏黑前的划分线;天地呈现出蓝黑交替;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穿透出亚混色的光,树子不停的摇摆;像是黑暗深处出来放风的鬼魅,充满了奇异的色彩。那树子抖啊抖啊抖,在天边色彩完全黑暗后呈现出森黑,夜色终于来了。
白诺言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漆黑,无论是多深的夜,总能够看到事物的某种形态,即使看不完全。只是人们总喜欢将白天和黑夜分得那么清楚,就像她以为窗外的景色里一定包含着路灯,但大多屋子的窗外没有路灯,总是会习以为常,总是会将自己的想法普及到各个角落,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身后出现了脚步声。
她嘴角扬起一丝预料之中的笑,她如今出现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程沂哲面前。他一定很惊讶,一定猜测着自己的目的,只是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她都得贴上心机的标签。
他会来找她,她从屋子里出来那一刻就知道,她故意给他创造了一个他们可以单独谈话的机会,他不会不把握。
尤其是她在饭桌上一副勉为其难的答应江博远愿意住在这里,李晴不是特别愿意,但江博远太想和她建立父女之间的和谐关系。或许又是因为江博远和江桑榆之间的关系太好,所以那个男人总以为和她白诺言也能如此,世界上的事哪里都能这么的圆满。
江桑榆面上是欢迎,李晴不置可否,江博远那是真心愿意。
白诺言真觉得那一刻很爽快,看到了面前的人因为自己呈现出这么多不同的面色。
她没有回头,脚步声也停了,那个人已经走到她身边。
她在心里暗自数着,她就是不主动开口,她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忍不住开口询问她。
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她和江桑榆究竟是什么关系。
问她出现在这里带着什么目的。
甚至于会问她在这里是不是想要伤害江桑榆。
又或者,程沂哲会要求她离他们远一点,不要打扰他们的美好生活。
猛的一声,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叫了一声,她心一惊,却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他什么都没有问,她立即转过头看他,只见他魅惑着脸眼睛斜斜的看她。
没有吃惊,没有不屑,没有高兴或者难过。
她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是他太过会掩饰还是真觉得一切无所谓,她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腿有些发麻了,只好蹲□拍了拍自己的腿。真的很难得,这一刻还能看到萤火虫,她应该愉悦,可全身的细胞却紧致绷直,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的随意,让她更为的不爽。
凭什么,这个时候,紧张的还是她自己。
她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一下,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脸上带着笑,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伪装得如此好,“不好奇我怎么就变成了江桑榆的姐姐?”
程沂哲低声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好奇。但对象变成了不走寻常路的你,那什么都变得平常了,也就不值得去好奇了。”
她愣了愣,那就是发生在她身上,无论什么事,都会让人觉得平常了。
这样的评价,她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现实真是个能挫伤人激情的混蛋。
她转身走到他面前,笑颜如盛开的蔷薇,用手拉了拉他衬衣的领子。这样的笑和这样的动作,显得十分的暧昧,“你这么平和,是不是觉得玩了姐姐,再来玩妹妹,显得特别刺激?”
她最后尾音向上翘了翘,十足的暧昧。
程沂哲轻笑了下,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某个十分任性的孩子,等着她自己不再任性就好,连教训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思考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才站在他面前,得到的却是他如此的轻视。
她的内心那血液又开始翻腾了。
别怪她,虽然他也没有什么错,可她就是不爽了。
如果按照对错原则来说,这个世界上还真没绝对,那就自己给自己划一个指标出来,以自己为标准。
“不说话,代表默认。”
她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还不停的向他吐气。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现在可真呈兴奋状态了。
程沂哲挺了挺身,“你现在玩小孩子的幼稚游戏,不觉得已经晚了?”
她笑得更欢了,假装叹了一口气,“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怎么不问呢!问了我就告诉你。”
她的目光灼灼,程沂哲内心怀疑了一小下,目光微微眯着,十分配合,“那白小姐和否告知在下你所谓的秘密为何?”
她笑出了声,“江桑榆正向这边走来,而且已经看到了我们。”
程沂哲目光一凝,还真向另一边看去,果然,江桑榆正迈着步子向这边走来。
白诺言玩着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双手抱得更紧。
他该如何解释?
应该首先打掉自己的手?
她笑了,“你要怎么跟你现在的女友解释你和曾经的情人的关系?”
程沂哲收回目光,“该解释的人,不该是你吗?”
白诺言耸了耸肩,将手放下来,“我去告诉江桑榆,我们没有关系,你猜,她会不会信?”
程沂哲瞪她一眼,没有开口。
白诺言笑了笑,“我说真的。”
程沂哲还没打算开口,白诺言已经沿着路走回,刚好在路上碰到江桑榆。江桑榆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刚才确实做了点让对方不好的事,白诺言感觉到江桑榆看过来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
江桑榆立在她面前,脚下是白色的石板路,在夜色中也没能感染。
江桑榆不开口,这让白诺言想到江桑榆和程沂哲还是有共同之处,都等着自己开口。
那她就幸不辱命,“程总正等着你。”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刚才我试探过了,你猜猜你那程总是属于坐怀不乱型还是衣冠禽兽型?”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白诺言耸耸肩,“看来你是不想知道答案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走了两步,江桑榆的声音传过来,“我始终当你是姐姐。”
白诺言一愣,却并未做任何停留,她难不成还要感动的得痛哭流涕。
江桑榆顿了顿,这才提起自己有点沉重的步子向程沂哲走去,她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影,五官都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她特别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心里也不知道想要他出现什么表情。
江桑榆终于走到了他身边,他回过头对她笑笑。
保姆有事请假回家去了,刚才江桑榆一直和李晴抢着要洗碗,这才让他出来走走。
这会儿,天空挂着几颗星星,但有点暗,不太像应该散步的天气。
“那是我姐。”她突然这样开口,目光中带着某些坚定的情绪。
“你姐很有趣。”程沂哲轻描淡写。
江桑榆打量了程沂哲的表情,心中叹了叹,最后才平淡的开口,“我姐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我,所以她总喜欢抢走我喜欢的东西,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哪怕是她抢过去之后直接丢弃,她也不希望那样事物会属于我。”
程沂哲眸子闪了闪,“是吗?”
江桑榆目光坚定,“是,如果我够喜欢的话。”
这样的喜欢里,不止包含着事物,还有,人。
程沂哲也看向她,“也许,很多时候得出的结论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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