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妻君犯上》第203章


晏王俩夫夫一路带领行天军杀向京城,屡战屡胜,偶遇强敌,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沿途缴获了不少军械,招拢了不少人才兵丁,壮大了行天军的队伍,至文江一带时,行天军已有将近七十万的大军,队伍庞大,使得一些弱小的藩镇都俯首称臣,不敢直击。
而朝廷这一边,王恩益控制安天仁后,便由王恩益扶植的安天仁远亲代理执政,可这位远亲比之安天仁还昏庸无能,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好赏舞听乐,不近朝政,王恩益也不管事,由此使得朝廷瘫痪成一滩,人人怨气冲天,但敢怒不敢言。
在这等情状下,行天军即将过文江的消息,便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到王恩益的身上。晏苍陵的行天军杀气腾腾,气势汹汹,屡战屡胜,若是再过文江,便能直接杀向京城,再无阻碍。在朝中的王恩益屡屡收到晏苍陵破获城池的消息,吓得心惊肉跳,夜难安寝,生怕第二日,行天军的铁蹄便踏破京城,踏碎自己的脑颅。本来他只是一界文官,并非真正的皇帝,晏苍陵对他可杀可不杀,可一来,晏苍陵之死便是他安排的,他心中有鬼,心生怯意,二来,若叫他放弃得来的权位而逃,他又舍不得,总想着能靠着自己的势力去消灭行天军。如今眼见行天军将逼面而来,王恩益再难淡定,即刻号召附近兵力组成百万大军,赶赴文江,务必要将行天军拦在文江之前。
便在王恩益方寸大乱之时,等待多时的王斌同王大夫终于逮着了机会,混到了王恩益的身边。
这一日,王恩益心情抑郁,独自在街上晃荡,垂头丧气,没个精神。早日等待多时的王斌同王大夫喜笑颜开,整备装扮,一切准备妥当后,
假扮成算命的王斌当先一步上了前去,将王恩益拦下,言道王恩益近日将有血光之灾,若不及时防备,将会有性命之忧。王恩益大惊失色,立马追问王斌自己将会如何。
王斌依据从晏苍陵那儿得来的消息,并加以自己的推断,胡诌了一通,问他近日来可是心跳加速,极其不安,心绪烦躁。王恩益听之,连连点头说是。王斌便道他是因触犯了神明,神明大怒,降罪于他,不过几日,神明便会前来要他的性命。王恩益思及晏苍陵乃神明天降之说,更是心惊胆战,不待王斌说完,就追问自己该如何避难。王斌便乱说一气,让王恩益斋戒数日,潜心研读佛经,不闻外事。
王恩益连连点头称好,一一应下,便在这时,准备好的王大夫出来阻止,斥王斌乃讹人的江湖骗子,并道王恩益这等情状,乃是心病所致,只需服下他所开的药方,便可痊愈。王斌同王大夫遂就此事争执起来,各说各有理,王恩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信何人,最后决定,以六日为限,前三日采用王斌之法,后三日采用王大夫之法,谁人方法奏效,便信服谁。
王恩益归去后,前三日便听王斌所言,待在家中不闻外事,一心吃斋念佛,渐而心平静和,也未碰到所谓的血光之灾,顿觉王斌的方法奏效,想想这三日也不会怎样后,便于第三日子时时,出了闷了三日的房,熟料方踏出门,房檐忽然倒塌,正往他的头砸下。他急忙缩回房中,堪堪避过了一难,惊出一身冷汗。
经由此事,他再不敢出门,静养一日,心依旧难静,遂服下了王大夫所开的药方,立时见效,再不觉心惊胆战。
由此一试,深觉王斌同王大夫的方法都极其有用,遂在第六天后,王恩益找上了王斌同王大夫,决定要重用他们。后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恰好与自己同姓,王恩益大悦,对他们俩更加照顾,安排他们好吃好住,并常带他们入宫,时间久了,对他们愈发信任,放任他们在宫中随意行走。
也是因此,王斌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暗中收买了不少朝廷命官,布置眼线,而王大夫则暗中见到了被王恩益控制的梦容,给她送去了控制底也伽的药物,并替她传递书信给晏苍陵。
至数日后,梦容的书信便送到了晏苍陵的手中。
☆、第一六三章 ·天灾
接过手下递来的信件;展开一看,晏苍陵细细研读;这封梦容的来信内写明了“晏王之死”的前因后果;原来那一日梦容将晏苍陵那叛逆的手下杀死后,便将其易容成了晏苍陵的模样;割下他的首级派人交给王恩益;以换取了大量的底也伽;而晏苍陵;则被易容成了一普通的内侍,以突然暴毙需弃尸为由;送出了宫外。在此之后;首级被送往了西域两国大军之中;成为了他们侵占桓朝的利器。至于王恩益为何要帮助西域两国,据梦容观察得知,是因王恩益同两国有约定,以晏苍陵的头颅换取大量的底也伽。
“可恶!”晏苍陵手心一攥,信件皱成了一团,他面上笼起了阴气,将信件丢给了季临川,“你看!”
季临川看罢后,眉头紧拧,同晏苍陵一般生了薄怒:“现今你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王恩益这贼子,想不到竟做这等叛国的恶事!我若不要他的狗命,我誓不为人!”
“甭急,”季临川按住了晏苍陵攥成拳的手,淡然一笑,“他活不了多久了,过了文江,攻向京城之日,便是王恩益的死期!”
“璟涵,”晏苍陵压下怒火,摸上了季临川的脸颊,深情一唤,“当初若非梦容救我,我现今真的便看不到你了。”
“还不都得怪你,丢下大军而去,”季临川点着晏苍陵的鼻头,嗔怨了一句,“不过说来,当初若非王恩益,我还真到不了芳城,见到你呢。你说,这王恩益既是我们的仇人,又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攻下京城后,该如何待他呢?”
“如何待他?”晏苍陵握上了季临川的指尖,贴合着指缝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当然是交给梦容同江凤来对付,相比我们而言,他们俩更恨王恩益。”
季临川会心一笑,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晏苍陵的肩头,声音空幽回荡:“不论如何都好,我不要再同你分开了,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相伴永久。”
“这是自然,”晏苍陵回拥着季临川,“我们都要好好地,璟涵,只需度过文江,我们便能杀向京城替你复仇了,这日子已经不远了。”
“嗯,”季临川含笑道,“我等着,你取下安天仁的首级。”
“好!”

行天军气势汹汹,声势浩大,一路攻占城池,补充兵力,转眼便临近了文江。
晏苍陵早早便在文江布好了自己的人手,购置了数辆供他们渡江的船只。但由于现今人数众多,借船渡江需要不少的时刻,且容易暴露行踪。故而晏苍陵将大军分拨两队,一队由贾予同宋律带领,先行一步上船渡江,若遇何意外,便以狼烟通知,而渡江后,晏苍陵命他们带军转而向东南方向而去,同他的养父汇合,之后同自己在京城前的一城池汇合,以免渡江过程出何意外,导致全军覆没。
于是,贾予同宋律遵照晏苍陵的指令,先一步带领三十万大军分批赶赴文江,先将文江所据的城池拿下,接着再上大船,渡江而去,再集结队伍,赶往东南方向。而晏苍陵则缓几日再行,于后方支援。
熟料,世事万变,便在晏苍陵等人在贾予等人渡江的第二日,赶往文江时,竟然突遇老天爷变脸,天气骤变,刮狂风下暴雨,文江掀起了百年难遇的大浪潮,水声轰隆,船只皆被大浪打到岸边搁浅,无法航行。
晏苍陵当机立断,唤大军退出渡口,到城外空旷之地驻扎,以免留待渡口,会受浪潮侵袭。但城外便是一片的树林,空旷地隔上一段路方会有一段,若是在树底下驻扎,则易被风刮倒的大树压倒,因而受此地势制约,大军不得已,只得分散驻扎,彼此间以狼烟联络,形势非常被动,若是此时有大军赶到,他们将受到重创。
晏苍陵对此事忧心不已,生怕自己的防备被人攻破,大军被人奇袭,日夜难安,听着帐外呼呼的风声同噼里啪啦的雨声,更是烦闷,也生怕士兵会受天灾影响,士气低落。
数日后,敌军未来,己方军中便出事了。暴风骤雨几日几夜不曾停歇,狂风呼啸,连连将大树刮倒,有数位进城采购军需的士兵,竟被倒下的大树压倒,丢了性命。还有不少巡夜的士兵,被风吹雨打,起了高热,连续几日不曾病好,有些身体差些的,便这么没了。尚有一些营帐没有搭好,被狂风一吹,倒塌下来,使得不少的人士兵受了伤。
天灾面前,人命是如此地脆弱,晏苍陵心中寒凉,想去安慰受害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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