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怎能不计较》第59章


把链子捏在手里。
这条链子是何畏特意寄给曲诚的。
提出分手后何畏让曲诚去收拾东西,曲诚却一直没再去锦郡,后来的某一天,应该是吊唁陆仲康何畏受伤之后,曲诚收到一个大包裹,里面基本是他留在锦郡的那些东西,而他送何畏的东西几乎一样没有,除了这一件,他送她的生日礼物。曲诚记得曾经有次何畏赌气搬离锦郡留下那么多珠宝却唯独带走这条链子,所以那时他笃定地认为何畏不会走,不过是闹闹脾气而已,而这次带走诸多珠宝却留下链子,大概也是告诉他,他们之间唯一有情份的东西她已经不要了,要的都是最物质的那些。或者也是告诉他,他们之间不配有真情,只是买卖公平的物质交易而已。
电话突然响起,曲诚怔一下,立刻接通,听对方说完后,面目平静,说:“谢谢,我欠你一个情,以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还上。”
“你成了情圣,这倒是我最没想到的事情。”对方笑说。
曲诚听对方取笑自己,也不还嘴,目光转向窗外荒凉的景色,顿了几秒,说:“我要活的,完好无缺。”
过了中午,又要快天黑的时候,曲诚的电话终于响起来,一瞬间的安静,小王着急地看着总裁盯着电话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起来,反而又等着响了几声,才摁了接通键,看着他绷紧的唇线逐渐柔和下来,小王自己吊着的心也松下来,应该是个好消息吧。
曲诚听着对方在电话里说:“你的人还好,哪儿都没缺,有一个黑大个有些脱水,还有一个有些发烧,估计再扛一晚上都够呛,我会让人把他们送到镇子附近,你找人接一下,别让媒体跟着。”
“谢谢。”
“你这命令下得比我们头儿还威严,能不尽心办吗?不过喜酒要请我喝,看看到底哪方神圣把你给绊住了。”
“没问题,到时候给你敬三杯酒。”
“话别说那么满,兄弟们说了,一帮灰不溜秋的人都分不清男女,问谁是曲诚的女朋友,愣是没人说话,最后还是检查人员受伤情况时翻出来里面唯一一个女的确认的。”
曲诚明显不喜欢听这话,直接截断对方的话道:“反正不少你酒喝就行。”
电话结束,曲诚明显松口气,转身吩咐小王把救援负责人叫过来。
媒体们眼睁睁地看着曲诚坐一辆车出去,就一个司机,有人猜测他只是出去开车散心,体贴地认为毕竟如果那桩隐而待发的秘密是真的话,想比他也是焦虑的。
这边曲诚带着小王开车出去,那边救援负责人已经打电话调派新的人手从外面和曲诚直接在城西北边汇合,然后他们会再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到达预定地点。
夜幕四合,与前一天相比,曲诚的心境踏实好多,电话里被告知摄制组的人员被简单救治后送上车,目前所有的人员都没有生命危险,组里的两辆汽车基本报废,还好有向导在,在沙尘暴到来前停下来没有贸然赶路。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遥远的路尽头闪过几束光束,是汽车的车灯,然后光束随着路形的起伏一会儿亮一会儿灭,最后爬上一个大坡后灯光刺眼地直指曲诚他们这里,越来越近,直到在十几米开外停下来。
车上下来几个野战军装打扮的人,其中一个走到曲诚面前,敬一个礼说,请问是曲诚先生吗,待曲诚点头后,又道,人在车里,您看看吧。
曲诚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重重一握,说,谢谢。
身后的救援人员已经快步走上前,接应车里下来的人。曲诚没动,跟军官并排而战注视着这些人忙碌而沉默的动作。小王看了老板一眼,也从后面上来,对曲诚说一声,我去看看,也跑上前去。
先下来的是几个身形高大的男的,接着是一个担架,上面躺一个人,大概就是脱水的那个,何畏是最后下来的,身上裹着防寒的大衣,似乎有些站不稳,托了下车子重新站正了。
小王跑过去看着下来一个不是何畏,再下来一个还不是,不免有些着急,直到最后看到何畏,总算是喘过气来,声音里压不住的喜悦,说:“何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感谢他
何畏看看小王,目光又移到其身后几步之外的身影,他一半在车灯里,一半在暗影里,表情看不清楚,身体一动不动。目光转过来,对着小王轻轻道:“让你们着急了。”
这句话虽然轻,在沉默的夜里却随风送出去,每个人都听得到。曲诚的身体微微转个方向,顿一下,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小王看见自己老板的举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曲诚这意思是要开车走吗,那他是不是要赶紧过去开车去,那何小姐又怎么办,想着不免回头看看何畏。何畏的目光追随着曲诚在他打开车门的一瞬转回来,对上小王的目光,笑一下,说:“我没事儿,你去忙吧。”
人和东西都装好车,两边的人交接后各自道别,曲诚从车里出来跟起初和他说话的那位军官再次道谢,然后目送他们的车子掉头开走,留下红色的尾灯一闪一闪又一次消失在黑夜里。
何畏放下一直在空中摇晃着的手臂,紧紧身上的衣服,转身要爬上救援的车辆,身体却被一只手臂抓住。
“她坐我的车,你们开车走吧。”
何畏听见身边的人对车上的司机说话,她顺着手臂的力量转过身体,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很快,曲诚也坐进来。
做到车里被温暖洁净的空气包围,何畏困意上来,在吉普车上生死未卜的三十多个小时里她一点儿都不敢睡,生怕睡着就醒不来,他们几个人用仅有的一点儿牛肉干巧克力,这还是何畏带的零食,和水维持着生命,一辆车已经抛弃,把汽油吸出来做另一辆的补给,大家都挤到同一辆车里,把那辆废弃的车能拆的座套什么都拆下来拿到车上来隔在铁皮与身体之间,挡住车缝、玻璃缝,三十多个小时里谁都不说话,却又要保持精力不睡着,最开始还规定每个人可以睡一个小时醒来,后来到只能睡半个小时,随着体能的减弱,和体力的衰减,谁都不再准许睡觉。何畏咬着唇挺着,一有困意便掐自己的腿,告诫自己不能睡,千万不能睡,直到听到外面有人声动静才松劲。刚才被营救后别的人都安稳地闭上眼睛,她却又是极度亢奋又是极度恐惧反而也睡不着,此时,坐在曲诚的身边,从心底深处透出一种疲乏,很快地征服她的大脑,或者根本是她的身体主动举手而降,没几分钟便陷入沉睡。
何畏的身体靠在椅背上渐渐地歪过去歪过来,最后自觉地找到一个支撑靠到曲诚的身上。曲诚没动,小王自动放慢速度。
小镇宾馆里一片热闹,媒体们看到救援车辆回来才觉得上了当,他们守着救援负责人,却不曾想人已经被救回来,只下来几个人,并没有他们所想的秘密中的主角,而且也不见曲诚的车回来,聪明的人这才惊慌起来,难不成真的是中了调虎离山计?曲诚带着何畏已经提前出发走了?一个认得曲诚的记者抓住一个看似状况还不错的人问,何畏呢?那人斜他一眼,没理,甩开手臂爬上救护车。记者还要问,结果被救援队的拦下来,说救护车马上要出发去市里。
就在众人万分失望的时候,有人喊一嗓子,肯定在路上,追啊。于是有一部分人开着车子冲出宾馆的停车场。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再有差不多一半时间就会到市里,救援部队说何畏没什么大事,就是体能衰减得厉害,回去休息调养就好,曲诚打算先去市里的医院再确认一下,如果确系没事儿,就直接回京。
低头看看已经平躺在座位上枕着靠枕蜷缩睡觉的何畏,而自己则紧贴着车厢腾出大半的空间,曲诚的手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贴到何畏又乱又脏的发顶,剪过的头发薄且短,一下子便接触到皮肤,摩挲几下,似乎头发里卷了不少沙子,瑟瑟地剌手,不过带着微微的热乎,让人确确实实踏下心来,还好,人好好的。
车厢的温度很舒服,何畏裹在身上的衣服渐渐撸起来,露出手和一段手腕,与藏在衣服里的手腕相比,原本白皙的手因为紫外线强颜色暗淡不少,又因为几天的风沙裹挟,手指呈灰土色。曲诚的手从发顶慢慢移到搭在外面的那双手,尽管他知道这不过是职业所为,很多经常跑外的记者在城市里也会晒出这样的颜色,可是看着何畏,还是让人不忍,他对何畏的记忆是她娇媚鲜艳姿态万千地和他斗嘴的不正经,甚至是她红着眼睛吼他时的愤怒变形的脸,这样辛苦的一面让他想起某个录完节目的晚上何畏独自去电视台后面小街吃宵夜的形影相吊。
何畏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目光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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